第四十章 天大破綻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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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碑銘衝北院使拱拱手,“非是姜某糾纏不休,實在是關節不明,姜某無以對計戶司諸位同仁交代,還請北冥兄見諒。”

姜碑銘何等樣人,如何看不出北院使的情緒,索性實話實說。

北院使心道,老薑也確實為難,罷了,且給他個臺階,“那姜兄可曾問明白了。北某先前之言,也不是袒護誰,而是若總以虛言對虛言,拿不住真憑實據,就成了空打嘴仗,除了空費時間,又有何益?”

姜碑銘道,“北冥兄好意,姜某自然知曉。前面的問題就不說了,姜某就問許都使最後一個問題,若是這個問題也能開解,姜某再無疑問,也對計戶司的同仁們有個交代。”

北院使道,“姜兄請問吧,許都使沒問題吧。”

許易拱手道,“北院使所言深得我心,姜副司座所言,如果有真憑實據的話,許某自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姜碑銘冷笑一聲,“好,那姜某就拿些真憑實據出來。許易,你說是趙廷芳約你去的幽月湖,是你們兩人私下會面,再無第三人,可是如此。”

“正是!”

許易回答得乾脆利落。

“北冥兄,當庭說謊,該以何罪論處?

姜碑銘冷聲道。

北院使盯著姜碑銘,沉吟不絕。

金奎星插言道,“北冥兄,我等如今的確不是在問案,但此事事關重大,若是身為執法者的許易說謊,該引起多大震動。更麻煩的是,趙廷芳已死,死無對證,這個案子又該如何定。”

北院使盯著許易道,“許易,你自己說,若證實你說謊,該如何論罪?”

北冥又不是掌紀司的,更無意攙和到掌紀司和計戶司的爭鋒中,索性就皮球踢開。

許易道,“若是證實許某說謊,許某願受反坐之罪。可若是姜副司座指證不實,又該如何?”

姜碑銘冷笑一聲,“你待如何?”他倒要看看許易到底猖狂到了什麼程度。

許易道,“自然是依法依律辦,誣告者,自受反坐。姜副司座指控許某有說謊之嫌,若證明姜副司座是對的,許某就當替趙廷芳償命。如此算來,姜副司座指控的直接後果,便是許某喪命。根據此論,姜副司座若是誣告,也自當以命相抵,不知姜副司座以為如何?”

“反了反了,真是反了。”

姜碑銘簡直要氣炸了。

許易不把他放在眼裡,他早就瞧出來了,可他沒想到許易膽子竟是大的沒邊,想要他的性命。

滿場眾人皆瞧著許易,眼神多有不善。

挑戰官場秩序的傢伙,分明就是這個圈子的異類。

你可以和姜碑銘鬥,但要注意方式方法,這般直接奔著姜碑銘人頭去了,還有沒有尊卑觀念,當在座的諸位三級星吏又是什麼?

許易平靜地接受著異樣目光的注視,“姜副司座除了此句,可還有其他話語?”

許易很清楚,他弄翻了趙副司座,必定成為官場異類。

可若不先下手為強,被弄翻的恐怕就是他自己。

官場如殺場,沒人憐憫弱者和失敗者。

至於成為官場異類,他早有這個心理準備,他本就沒想著按部就班地在淮西府混日子。

秦長老的升遷軌跡,才是他學習的目標,至於墨守成規,學趙廷芳、姜碑銘這般慢慢熬出頭,他還真耗不起。

所以,他不大在乎旁人怎麼看他,他只在乎旁人敢不敢惹他。

顯然,姜碑銘敢惹他,他自然也要反惹回去,若是這次軟了,弄翻趙廷芳的意義,就全沒了。

卻說,許易才將姜碑銘頂在牆上,金奎星冷笑道,“許都使不要偷換概念,姜副司座舉證你說謊的,怎麼就成了控訴,誣告。你還是先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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