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二十五章 人土之論 (第1/2頁)

江南某處大城,十里楊花,百代過客。

某處畫舫上,文人墨客,揮毫潑墨,吟風頌月,聽曲按摩,好不快活。

突然間有人道:“聽說沒有,魔教的天聖軍,已經連下十城,馬上要攻到江南來了!”

“奇怪,幾個大派怎麼還不動手?”一位公子揮著扇子,毫不擔心道。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魔教不過是為人前驅罷了,那些個大派個個老奸巨猾,大炎朝怎麼建立起來的,還不是他們選中一個最有希望的勢力,扶植起來的?”有人搖頭道。

說話是一箇中年文人,衣衫普通,甚至還有些舊,只是乾淨。

“哦,李兄,知道的挺多啊,夜色正好,不如給大家講講這天下大勢,哪個勢力最有可能被他們選中?”有人給這中年文人點了一壺好酒,然後道。

“也好,”那文人兩口下肚,立刻來了興致,“話說,天下之勢,合久必分。如今大炎天下已近三百,又到了分離之時。”

“北有韃子,西有流賊,中有魔教,南有土司,四面開花,五方不穩,今上雖勵精圖治,奈何掣肘太多,徒之奈何?”

“那大炎還能中興嗎?”有人期待地問道。

“大炎不可中興,因果太多,積怨太深,重重賦稅,吏治腐朽,武林大派不會再支援他,前些日子,皇宮出現刺客,就是他們的手筆。”那文人搖頭道。

“哦,還有這事?我們竟然沒有聽說過。”

“呵呵,此事我也是聽京中一老友才得知。皇宮大內,高手來去自如,這皇帝還如何坐得穩當?”

“原來如此,如此多的弊病,看來這大炎朝是要完啊!”有人痛心疾首道。

“以李兄之見,這大炎為何落到如此地步?”又有人問道。

“唉,大炎之亡,亡於吏治。官吏就像人牙,新生之時,潔白如玉,堅固非常;待得十一二年,被各種汙穢沾染,逐漸朽爛搖動,三四十年,逐次掉落,七八十歲,所剩無幾。”李姓文人嘆氣道。

“李兄比喻極妙。就像我們城的洪知府,剛來之時,做過不少好事;時間一長,就被那些豪商大賈拉下水了,凡事必談錢,有錢就有理,無錢就無理。”

“唉,人沒有不壞牙的,除非謹慎到極點,這王朝也就沒有不滅的啊。”眾人搖頭。

“是啊,是啊,大炎堅持到三百年,也不容易。”

“都是貪官汙吏的錯。”

這時,畫舫主人陪著笑出來:“各位高才,莫論朝廷,咱們只吃菜,喝酒,聽曲!”

“你這俗人,我大炎從來不閉塞言路,不是那些蠻子,你怕什麼?”李姓文人喝得多了,絲毫不理畫舫主的好意,又高聲道,“剛才有位兄臺問我,武林大派會選中哪個,我不賣關子,我現在就告訴大家,他們這次,會選中韃子!”

“為什麼?”眾人大吃一驚!

“是啊,即便他們與魔教有血海深仇,不會選天聖軍,也可以選一藩鎮,或者流賊?為何會是韃子?”

“自從蠻夷入我龍漢之地,就是一胡一漢,現在漢勢已過,自然輪到胡族起運。”李姓文人搖頭道。

“這,這未免太無道理,總得有一二三吧?”有人還是質疑道。

他們不能接受被腥臊的韃子統治,還要跪下當奴才,聽說還要剪髮。

這簡直不可忍受。

“你們真想知道?”李姓文人用憐憫的目光看向他們。

“想知道。”

“上酒,要好酒,1582年的!”李姓文人說道。

“李兄,1582年是什麼意思?”

“哎,不學無術,這是西洋人的記年之法,簡單方便,比什麼甲子年方便多了,就是已未年間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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