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第75章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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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想遠嫁。

獨自跑到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把希望綁在一個人身上,這種日子早在她十三四歲寄人籬下時已嘗夠了滋味。

大年初二機場通航,元燦霓一刻不願多留,立刻飛往芳姨老家。

她以為這個家還是像以前一樣歡迎與包容她,沒想帶去了麻煩。

尹朝正在相親——據他稱是非自願,“我才大四啊,大好青年為什麼要相親!”——她突然出現,震驚眾人,連芳姨也有些不自在,說還以為她像之前一樣晚飯時間才到。

元燦霓訕訕解釋,因為出發地不一樣,航班到達時間不同。

女方母親臭起臉,怪聲怪氣地說,尹朝認識這麼漂亮的女生哪還需要相親啊,怕是看不上我們家的。

女方性格本就內向,這下腦袋耷拉到看不見臉,紅到了耳根。

在男友家是格格不入,元燦霓自欺欺人曾經短暫屬於尹家,佔據全身的是一種微妙的剝奪感。

以後的女主人會間接剝奪掉她回“家”的機會。

她變成適婚男青年的累贅,一個潛在的小心眼小姑。

那一年元燦霓最後一次吃芳姨做的太平蛋,偷偷從自己碗裡舀一隻炸鴨蛋給尹朝,祝準人民警察歲歲太平,健康退休。

然後飛回首都,和南方隔絕了兩年,研究生畢業才重歸故土。

無論在南或北,她依舊是孤兒,但只有在南方,面對熟悉的街景、口音、氣候和飲食,故里的親近感多少能抵消隻身一人的漂泊。一方水土養一方人,也許她只有回到這裡,才能找到情投意合的人,找到一個屬於自己的家。

元燦霓在街頭打了一個噴嚏,一定是來自元進凱的咒罵。

他怎麼可能“好心告知”一切,不過是看熱鬧不嫌事大,平衡一下貧富差距的落差。

那一聲稀罕的“姐”價值50萬。

手機震動,文叔來電,“太太,我還停在原來的地方,看到你弟弟開車走了,但是沒看到你。”

元燦霓當場給他放假,“今晚有點事,一會我自己回去,不用等我。”

文叔有些踟躕,估計商宇等著他把人送回燕靈湖,然後聽她分享今晚心路歷程。

“太太,您又要去酒吧嗎?”

元燦霓一喝酒就撒瘋,看來已經臭名昭著。

她彷彿嚐到烈酒的滋味,苦澀卻不會回甘,只會麻痺舌尖,嗆透鼻腔,沿著食道一路燒到胃部,渾身火辣辣,想發洩,想動怒。

“我不喝酒。”

她還要留著清醒的頭腦對峙。

“我散一會步就回去。”

有妻子洩憤會拿著丈夫的卡到商店嗶嗶買單,元燦霓以前試圖用物慾對消低落,讀了一個兩年學費二十多萬的研究生專業——那會還在《26歲還不快樂就自殺》的狀態,沒想過要還錢——但唯一的收效就是畢業後找了一份工資較高的工作,對緩解核心性失落療效不佳。

她像情人節那晚,從公司走到下一個地鐵站,然後迴歸有些陌生的地鐵,卻回不到單身時兩點一線的單純通勤狀態。

下了地鐵,元燦霓在還沒打烊的影印店列印兩份新鮮編輯的檔案,借了簽字筆和印油。

檔案內容特殊,五字標題概括全文,老闆不禁側目,又不敢多問,頗有職業素養地假裝沒看見。

元燦霓甩甩紙張晾乾印油,捲成筒狀塞包中,最後往溼巾蹭一下食指印油,扔垃圾桶便離開,將老闆的嘆息與搖頭關在玻璃門內。

她不從地庫進家,商宇便在一樓客廳沙發“守株待兔”。

“回來了?”他聞聲抬頭,笑容一如既往地溫和,“今晚還順利嗎?”

她應該早有覺悟,蛋糕店不可能只賣一份蜂蜜小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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