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第65章 (第1/3頁)
他的臉離得太近,似乎一不留神,就能貼成一個吻。
他們顯然不在接吻的氣氛裡。
“你是不是、後悔過答應跟我在一起,當初還有現在?”
元燦霓問空氣。
商宇嗅到危機,稍有不慎又像當年一樣一刀兩斷。
他只有一個答案,面對沉默與坦白兩個選擇。
對上元燦霓原因不明的怒氣,如若坦白,他說不定會被判成花言巧語。
沉默成了他的安全回答,卻變成她危險的猜測。
元燦霓冷笑,忽地回頭盯著他的眼睛。
“你昨晚有感覺嗎?”
下肢截癱,一般人都會好奇二便是否能自理,再說商宇昨晚堅持的時間確實不長……
他下意識認為元燦霓故意羞辱她,渾身不由自主僵硬。
元燦霓也感覺到他的抗拒,靠坐的不再是一個溫暖的懷抱,只是一張帶溫度的人形椅子。
聽說男人容易“人雞分離”,愛與性在兩個不同維度。
商宇即便控制不住本能,應該還能控制感情。
她雙腳點地,站了起來,趴著沒裝防盜網的欄杆。
商宇沒再強求,憤憤划著輪椅轉身。
卻給半層臺階絆住離開的氣勢。
商宇自恃可以勉強走路,以後肯定會越來越好,便只挑基礎功能的輪椅,順便鍛鍊手部力量。
平常穿梭在家和醫院兩點一線,無障礙化完善,從來沒碰到阻礙。
現在試了兩次,第一次上不去,第二次半路倒退,生生把他的氣焰挫沒了。
尷尬與惱火交織,正一籌莫展,只覺背後一股強勁推力——
元燦霓手腳並用將他拱上去,氣勢之威武,要把他趕走眼不見為淨似的。
商宇扭頭找人,對方跟沒事人一樣,飄回欄杆邊。
春風拂亂長髮,唇角銜起幾絲,元燦霓放任不管。
聽不見輪椅的聲響,容易有一種互相靜止的錯覺,以為人沒走。
然而關門聲成為一個明顯休止符,結束短暫的對峙。
元燦霓和商宇從未激烈爭吵,就如高中的分別,互相給一悶棍,便逃之夭夭。
當心平氣和時,相處又似老夫老妻,互不計較,相安無事。
就像她和媽媽一樣。
即使聽聞媽媽有男友的傳言,元燦霓從不正面追問,等對方做好準備,自然會坦白。
她最後沒有等到任何解釋,直到媽媽去世,相依為命的依然只有母女倆。
媽媽沒給她留下顯形的財富,只忘記把單親家庭的回憶和缺憾收走,才養成她這般敏感的性格。
元燦霓還記得躺上手術室的病床,麻藥一滴一滴融入血液,還沒完全生效,媽媽生前是否經歷同樣的恐懼。
她的媽媽是腦瘤,毫無預兆,因為不認識血親,不知道是否有家族遺傳傾向。
後來元燦霓偶爾頭痛眼暈,都心驚膽戰。
她暫時躲過帶走媽媽的惡魔,卻沒躲過其他疾病。
畸胎瘤在門診查出2顆,住院後查出3顆。
手術順利全部取出,還可以見到頭髮與指甲。
若要讓元進凱知道,恐怕又大做文章,說是一塊嬰兒胚胎組織,坐實她生活放蕩,意外懷孕。
醫生說“畸胎瘤是從母體帶來的”這種說法不準確,元燦霓偏執地認為,這應該是媽媽留給她唯一的東西。
陽臺看不到小區門口,不知那輛拉風的邁巴赫是否已離開。
元燦霓又呆了不知多久,門鈴聲嚇她一跳。
剛才她以為是物業,房子裝修後還沒正式搬入,可能要登記常住人口之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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