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三四章 殺父之仇,焉能不報? (第1/2頁)

早上八點多鐘。

軍部總政下屬醫院的太平間內,沈萬洲己經呆愣愣的在這裡坐了一個多小時了。他抽著煙,低著頭,旁邊冰涼的停屍床上,就是他的兒子沈寅。

晚年喪子的悲痛,常人是難以理解的,昏暗的燈光下,行事一向銳利果斷的沈萬洲,顯得非常頹廢與無助。

熬了一輩子,爭了一輩子,到底是為了什麼?

兒子再不成才,那也是兒子,是自己入土之後的所有希望。但現在他沒了,沈萬洲晚年的奔頭,又該是什麼呢?

睿智了一輩子的老沈,此刻內心悲痛的同時,竟有些迷茫。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沈萬洲突然感覺到兩根手指傳來一陣灼痛,他猛然回過神來,低頭一看,菸蒂己經燃燒到了盡頭,燙傷了手指。

沈萬洲木然地扔掉菸頭,扶腿起身。

眩暈,劇烈的眩暈感傳來。

沈萬洲不自覺的伸手扶住了牆壁,突然感覺自己上嘴唇處有液體流動,他伸手摸了一下,掌心全是鮮血。

大量的鼻血流出來,再加上頭部的劇烈眩暈感,讓沈萬洲咕咚一聲坐在了地上。

悲痛到極致,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咣噹!”

開門聲響起,沙系的掌門人,沙中行走了進來。

沈萬洲癱坐在地上,雙眼發花。

沙中行驚愕地看著自己這個戰友,立馬快步上前,伸手扶了他一下,並且扭頭就要喊醫生。

“老沙,別……別喊……!”沈萬洲右手死死攥著沙中行,聲音顫抖地說道:“我……我己經夠狼狽了。”

沙中行扶著沈萬洲的身體,看著他蒼白的臉頰,久久無言。

“老……老沙啊,我……!”沈萬洲聽到沈寅己經死了的時候沒掉眼淚,剛才在屋裡獨自一人待著的時候,也沒有流淚的衝動,但此刻他見到老戰友了,突然眼圈泛紅,表情極為脆弱地低下了頭。

“老沈,”沙中行攔了沈萬洲一句,低頭看著他說道:“咱們沈沙系,還有十幾萬的陸軍啊,我可以倒,但你不行啊!”

沈萬洲聽到這話,幾乎是躺在地面上長嘆一聲,雙拳緊握地閉上了眼睛。

“會……會過去的。”沙中行也狼狽地坐在地上,輕聲說了一句。

話音落,太平間內再次寂靜下來,兩個呼風喚雨的軍閥大佬,一個躺著,一個坐著,誰也沒再說話。

半小時後。

沈萬洲精神抖擻的與沙中行一塊走了出去。

走廊內,眾將見到二人瞬間立正,後撤著讓開了一條通道。

沈萬洲面無表情地走到了朱長官身前,話語簡潔地說道:“這個案子,全權交由你負責,需要調配什麼資源,軍政總部會無條件配合你。”

“是!”朱長官鏗鏘有力地回了一句。

沈萬洲拍了拍他的肩膀,沒再說什麼,只大步流星的往前走著:“各作戰部隊,大校級以上軍官,一個小時後到總部大會議室開會。”

“是!”

走廊內,喊聲震天。

沈萬洲在眾人擁簇下上了電梯。

這人到了最高處時,風光的背後,也有很多事情是身不由己的。他死了兒子,卻也沒時間悲痛,更沒時間調整心態。

賈赫被抓,那刺賀案的細節被披露,就只是時間問題了,沈沙系十幾萬陸軍該何去何從,都在等著他做主。

他必須挺住,不然將滿盤皆輸。

……

下午三點多鐘,長吉賀系的臨時軍部內。

“賀軍長,薛總參謀長,這是松江的孟璽親自交給我們的資料。”一名軍官從絕密檔案袋裡,拿出了一張隨身碟,和數張賈赫簽字的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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