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靠在石壁上,手中的電筒也摔落在地。
“不要慌!小子!”是韓江的聲音。
唐風忙拾起手電筒,向對面的人照去,隻見韓江有氣無力地癱坐在石壁下。
這時,韓江已經放下了手中的槍。
“你怎麼跑這兒睡覺來了?擅離職守,害得我們差點回不來!”唐風埋怨道。
“唐風,韓江好像受傷了!”馬卡羅夫已經看出了韓江的虛弱。
“你究竟怎麼跑到這裡來的?”唐風也看出韓江好像不對勁兒,他們說了幾句話,韓江也沒有吱聲。
唐風把韓江扶了起來。
韓江使勁晃了晃腦袋,後腦勺劇痛無比:“我見你……你們遲遲不回來,便瞎琢磨水……水銀池的機關,果然被我發現了水銀池的機關。
就在這時,我聽……聽到了一聲槍響,我判斷出槍聲來……來自于前殿那邊,我跑……跑到前殿,又聽見幾聲槍響,我聽出……出來槍聲來自于這條甬道裡,于……于是,我就跟了進來。
剛走到這兒,我……我感到後腦勺一陣劇痛,眼前一黑,就……就什麼都不知道了,現在這兒還痛……”
聽完韓江斷斷續續的講述,唐風倒笑了:“别裝了,以你的身體,就算被人偷襲十次,也不至于這樣啊!快起來吧!”
“不!這……這次不一樣,我也曾被人偷襲過,但從……從沒像這次這麼嚴重!”韓江極力回憶着遇襲的那一瞬間。
“你被拍腦殘啦!這次又能怎麼樣?”唐風不信,以為韓江在裝。
馬卡羅夫檢查了韓江的傷口,後腦勺出現了大塊的淤血。
“這次确實很嚴重,襲擊韓江的人下手非常精到,既準又狠!”馬卡羅夫憑着多年的經驗判斷道。
“你看清楚那個人了嗎?”唐風問道。
“那麼快,我……根本沒反應過來!”韓江道。
“那也就是說你也不知道這家夥往哪去了?”唐風失望地說。
“襲擊韓江的人應該就是那個神秘人!”馬卡羅夫忽然說道。
“神秘人?你怎麼能肯定?”唐風不解。
馬卡羅夫往前走了兩步,站在石壁邊,一指石壁上一個醒目的三角形标記道:“看!這個标記又出現了!”
“果然是那個神秘人!”唐風也辨認出了石壁上的标記和他在林子裡見到的一模一樣。
雖然面對的是堅硬的石壁,但這個三角形标記依舊分成了三筆,用力刻劃在石壁上,以至于标記邊緣的石壁整個剝落下來。
三人用已有的線索分析了一番,認為那個神秘人又沿着這條甬道往前走了。
于是,唐風和馬卡羅夫攙扶着還沒緩過勁來的韓江,三人開始艱難地往前探尋。
“槍聲?你聽到了幾聲槍響?”唐風問韓江。
“至少有三槍,也可能有四五槍!有幾槍是連續射擊,隔得又遠,分不清了!”韓江極力回憶着。
“是一支槍連續射擊,還是多支槍混戰?”馬卡羅夫敏銳地問道。
韓江一怔,他想了想道:“似乎不止一支槍!但我也不敢肯定。
”
“難道除了神秘人,還有其他人?”唐風說着,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自己的槍。
三人又沉默下來,因為韓江很虛弱,三人走得很慢。
唐風發現這條甬道地勢一直在擡高,而且似乎在不斷地轉彎。
他注意查看着周圍的石壁,一方面是查看神秘人留下來的标記,另一方面是擔心出現岔路和新的洞口。
他可不想再在這幽深的甬道内迷路。
唐風默默記着他們所走的距離,離韓江出事的地方已經走了百餘步了,甬道看上去還在延伸。
每隔二十餘步,唐風就會在石壁上看見那個醒目的三角形标記,這說明那個神秘人也是從這兒走的,也說明危險正在一步步向他們逼近。
當唐風在石壁上發現第八個三角形标記的時候,他忽然在腳下發現了一攤血:“你們看,這兒有血!”
馬卡羅夫查看了血迹:“是人的血,看上去就是剛剛留下的。
”
唐風又在地上發現了彈殼,他找到了兩枚,馬卡羅夫也找到了兩枚。
韓江和馬卡羅夫合計了一下,便看出了端倪:“這是兩支不同手槍射出的彈殼!”
“那就是說這裡至少有兩個人發生了槍擊?”唐風反問。
“差不多!”馬卡羅夫道。
韓江和馬卡羅夫用手電照遍了附近的岩壁,隻有那一攤血迹。
“兩支槍的子彈,隻留下了一個人的血迹,看來另一個人應該還沒事!”韓江判斷道。
再往前走,血迹滴滴答答地不斷出現,而石壁上的三角形标記卻消失了。
唐風不禁狐疑道:“難道神秘人遭到了攻擊?”
“看上去并沒有傷到要害,這人還在往前走!”韓江道。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除了那個神秘人,還有誰?看上去受傷的人應該傷得也不輕,為什麼還要拼命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