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十米高的懸崖峭壁。
”
“這就好。
另外,請海警部隊配合我們行動。
”
謝德林拔出了手槍,看看四周,特工、警察、特種部隊,足有四五百号人,又在這麼個偏僻的地方,正好動手,天賜良機啊!
想到這兒,謝德林不再猶豫,就欲強攻,可那特工卻提醒他:“那個美國人還在裡面,我們如果強攻……”
謝德林也猶豫起來,他可不想鬧出國際糾紛。
于是,他一面命令收緊包圍圈,做好戰鬥準備,一面用高音喇叭向裡面喊話:“裡面的人你們已經被包圍了,趕快出來投降!”
廢棄工廠裡面沒有一絲動靜。
雨越下越大,謝德林又連喊了三遍,仍然沒有一絲回音。
他決定不等了,正準備下令強攻,突然,工廠圍牆上的小門開了,一個穿着海員制服的男人走了出來。
那人用熟練的俄語沖謝德林喊道:“不要開槍!我是美國人。
”
“把雙手抱在腦後面,走過來。
”謝德林沖那美國人喊道。
那個美國海員雙手抱在腦後,一步步走到了謝德林面前。
謝德林闆着臉,大聲呵斥道:“護照!”
美國海員在七八支槍口的注視下,小心翼翼地從口袋中掏出了護照。
謝德林接過護照,瞥了一眼,嘴裡喃喃說出了護照上的姓名——“沃倫。
懷特。
”謝德林對比一下照片,質問道:“你這麼晚跑到這裡來,和這夥危險分子在一起想幹什麼?”
“沒幹什麼,我隻是受朋友之托,來見這些人,然後你們就到了。
”懷特有些驚慌地解釋道。
謝德林沒有繼續問下去,他現在隻想抓到那幫學員,這比審問這個懷特更重要。
“把他帶下去!”謝德林命令道。
懷特被帶下去後,謝德林已經沒有任何顧忌,他猛地一揮手,特種部隊和特工們手中的長槍短炮就一起向這座廢棄的工廠傾瀉過去。
可是面對如此猛烈的炮火,工廠内竟沒有一絲抵抗,謝德林大感詫異,難道……他不敢想下去,忙命令特種部隊的裝甲車沖進工廠。
幾輛裝甲車一下就撞塌了工廠的圍牆,沖了進去,緊接着就是對工廠内廢棄的廠房一頓猛射,可是廠房内依舊沒有一絲抵抗。
謝德林愈發疑惑,他命令特種部隊停止攻擊,自己帶着特工向廢棄的廠房一步步逼近。
就在謝德林和特工們離那座廢棄的廠房隻有十來米的時候,突然,從廠房中射出了密集的子彈,甚至還抛出了幾顆手雷。
謝德林身邊的特工猝不及防,紛紛倒下。
謝德林慌忙趴在地上,流彈不停地從他頭頂飛過,竟然完全壓制了他們的火力。
謝德林心驚肉跳,這夥學員一直等到自己逼近才開槍,心理素質遠在特工們之上。
好在謝德林還是人多勢衆,特别是特種部隊的重武器派上了用場。
謝德林且戰且退,退到安全地帶,再不敢貿然出擊。
他命令特種部隊用最猛烈的火力,将這廠房夷為平地。
這廢棄的廠房出乎謝德林意料地堅固,猛攻了十多分鐘,千瘡百孔的廠房依然屹立在那兒!謝德林決定改變打法,命令裝甲車集中火力,攻擊廠房幾個關鍵部位,又是一陣猛攻後,廠房終于坍塌下來。
雨霧中升騰起塵埃,磚瓦碎石亂飛,砸在地上,砸在裝甲車的鋼闆上……不等塵埃散去,謝德林便下令全線壓上,縮小包圍圈。
謝德林以為這下躲在廠房中的學員應該已死大半,又失去了屏障,勝利就在眼前,但就在殘垣斷壁間,反擊的火力依然強大。
謝德林已經沒有其他的選擇,他命令必須在天黑之前,完全肅清這夥危險分子。
廢棄的廠房很大,雖然已經坍塌,但謝德林的人在每一個殘垣斷壁前都遭到了猛烈的阻擊。
十多分鐘後,謝德林換上一支輕機槍,并親手擊斃了一名學員。
這時候,他們基本上肅清了廠房廢墟上的學員。
此時,綿綿細雨已經變成了瓢潑大雨。
謝德林顧不得雨大,他看看殘垣斷壁間留下的屍體,竟然發現大部分是自己的人,隻有二十餘具屍體屬于那些學員。
“中校同志,那夥學員往海邊上的懸崖逃去了。
”尼古拉大聲報告道。
“追!”謝德林咬着牙吼道。
謝德林帶着人很快逼近了懸崖,包圍圈越縮越小,最後将那餘下的十幾名學員圍在了懸崖上。
黑色的懸崖下就是暴怒的大海。
今天是個糟糕的天氣,狂風卷着巨浪,不停地拍打在懸崖下的岩壁上。
槍聲停了,謝德林透過重重雨霧,已經認出正對着自己的那個人就是李國文。
李國文也在盯着謝德林,眼睛裡充滿血絲,身上好幾處槍傷,正在往外汩汩地冒着鮮血。
謝德林驚異于李國文的毅力,這家夥受了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