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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大山里的古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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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胡同志,你放心去吧,革命事業有你不多,沒你不少,你到了老馬那邊好好學習革命理論啊,聽說他們總吃土豆炖牛肉,你吃得習慣嗎?” 我回答道:“咱幹革命的什麼時候挑過食?小胖同志,革命的小車不倒你隻管往前推啊!紅旗卷起農奴戟,黑手高懸霸主鞭,天下剩餘的那三分之二受苦大衆,都要靠你們去解放了,我就天天吃土豆燒牛肉去了。

    ” 燕子急得哭了出來:“這都啥時候了,你們倆還有閑心扯犢子,趕快想點辦法啊。

    ” 正當我們無計可施之時,人熊卻不再用身體撞擊大樹了,它停了下來,坐在地上呼呼喘粗氣。

    原來人熊流了很多血,又不停地折騰,雖然蠻力驚人,但也有用盡的時候,這回它從狂暴中冷靜了下來,學了個乖,以逸待勞,坐在樹下跟我們耗上了。

     栗子黃也見識了人熊的厲害,不敢再靠近人熊嘶咬,遠遠地蹲在一邊,它也很餓,但是出于對主人的忠誠,不肯自己去找吃的。

    燕子心疼自己的狗,打個口哨讓栗子黃自己去找東西吃,栗子黃這才離開。

     三個人趴在樹上商議對策,但是思前想後,實在是沒什麼可行的辦法,現在下樹硬拼,手中隻有老式火槍,無疑自尋死路,村裡的大部分人都不在,也别想指望有人來救援。

    為了不掉下樹去,隻好各自用褲帶把身體牢牢縛在樹幹上,看看最後誰能耗過誰吧。

     如此一來就形成了僵局,這種情況對在樹上的三個人最為不利,剛才一番驚心動魄的人熊搏鬥,已經耗盡了我們的力氣,現在已經快到晚上了,我們三人都是兩天一夜沒有合眼,白天隻吃了幾個棒子面餅子,又餓又困,怕是到不了明天早晨,就得餓昏過去掉下大樹。

     此情此景,讓我想起了一句主席的詩詞:敵軍圍困萬千重,我自巋然不動。

    不過山下沒有旌旗在望,隻有人熊守候。

     就這麼胡思亂想的,不知不覺中我昏昏沉沉地趴在樹幹上睡着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感覺胃中饑餓難耐,一陣陣地發疼,就醒了過來,隻見天空繁星密布,殘月如鈎,已經到了深夜時分。

    整個森林中都靜悄悄的,借着月光一看,樹下的人熊已經不在了,不知它是什麼時候離開的。

    樹枝濃密,我看不清燕子和胖子還在不在樹上,就放開喉嚨大喊:“燕子!小胖!你們還在樹上嗎?” 連問了幾遍,喊聲在夜的山谷間回蕩,那二人卻沒有半點回應。

    我雖然膽大,但是一想到隻剩下自己一個人獨自在原始森林之中,不禁有些發毛。

    心想這兩個家夥也太不夠意思了,怎麼把我忘了,走的時候竟然不叫我。

     我在樹上又喊了兩聲,還是沒有動靜,我焦躁起來環顧四周,發現前面不遠有一片燈火閃爍的地方,沒想到在這種地方竟然有人居住。

    他們兩個是不是也看到燈光,到那邊找人去了? 黑夜之中辨不清東南西北,隻聽水流轟鳴,舉頭找準了北極星的方位,看來那片燈光應該是來自牛心山方向。

    我從樹上溜了下來,深一腳淺一腳地向那片燈火走去。

     我開始幻想那片燈光的主人是住在山裡的老獵人,長着白胡子,很慈祥,熱情而又好客,看到我這樣在森林中迷路的知識青年,一定會熱情款待,先給我沖杯熱茶,再烤隻鹿腿來給我吃……越想肚子越餓,用衣袖抹了抹嘴角流出來的口水。

     邊想吃的邊走,很快就到了一個巨大的山洞前,山洞深處燈火輝煌,很奇怪,剛才明明看着那些燈光不遠,這時卻又變成在山洞深處了,莫不是我餓得眼花了。

     我在幻想中的烤鹿肉的巨大誘惑下走進了山洞,三步并作兩步行到了漆黑陰暗而又漫長的山洞盡頭,發現山腹中空間廣大,使人眼前豁然開朗。

    忽見對面有五六個年輕女孩正在有說有笑地并肩行走,現在分明是夏天,她們卻穿着奢華的皮裘,式樣古典,似乎不是今人服飾,隻有其中一個身穿應季的藍色卡其布服裝,她頭上紮了兩個麻花辮子,肩上斜背着一個印有“為人民服務”字樣的軍綠帆布挎包,咦,那不正是田曉萌嗎? 沒錯,絕對是田曉萌,她是蘇州來的知青,我和胖子是福建的,雖說大家都是南方人,但是彼此并不算太熟。

    主要是因為我和胖子太淘,總惹禍,一般老實文靜的姑娘們也不敢親近我們兩個。

     不過在這奇怪的山洞中見到熟人,心裡多多少少就有了底。

    我緊走兩步對田曉萌喊道:“小田,你怎麼跑這來了?有吃的東西嗎?” 田曉萌扭頭一看是我,就朝我招了招手,示意讓我走近。

    我走了過去對她說:“你在這玩得倒痛快了,我們為了找你差點讓人熊給吃了。

    這是什麼地方啊?你有什麼吃的東西沒有?我餓得都前胸貼後背了。

    ” 田曉萌說:“太對不起了,都是我不好,我進喇嘛溝采藥迷了路,被這幾位好心的姐姐救了,她們這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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