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移中書。
中書移尚書,尚書乃下六部、郡國。
方今天下大于古而事益繁,取決一省,猶曰有壅,況三省乎?且多置官者,求免失政也。
但使賢俊萃于一堂,速署參決,自免失政,豈必别官異坐而後無失政乎?故曰政貴得人不貴多,不如一省便。
”蒙古主深然之。
閏月,己酉,以安吉州水,免公田租。
十一月,丁醜,以嘉興、華亭兩縣水,免公田、民田租。
陳宗禮疏言:“國所以立曰天命、人心,因其警而加敬畏,天命未有不可回也;因其未墜而加綏定,人心未嘗不可回也。
”
庚辰,诏犒賞襄、郢屯戍将士。
癸未,蒙古命西夏管民官禁僧徒冒據民田。
壬辰,蒙古申明勸課農桑賞罰之法。
乙未,陳宗禮罷,尋卒。
十二月,丙申朔,蒙古改司農司為大司農司,添設巡行勸農使、副各四員,以禦史中丞博啰兼大司農卿。
安圖言博啰以台臣兼領,前無此例,蒙古主曰:“司農非細事,朕深喻此,故令博啰總之。
”尋以都水監隸大司農司。
蒙古以趙良弼為秘書監、充國信使,使日本。
丁未,金齒、骠國二部酋長内附于蒙古。
蒙古以董文炳為山東路統軍副使,治沂州。
沂與宋接壤,鎮兵仰内郡饷運。
有诏和籴本部,文炳命收州縣所移文。
衆懼違诏旨,文炳曰:“第止之。
”乃遣使入奏,略曰:“敵人接壤,知吾虛實,一不可;邊民供頓甚勞,重苦此役,二不可;困吾民以懼來者,三不可。
”蒙古主大悟,罷之。
蒙古張弘範言于史天澤曰:“今規取襄陽,周于圍而緩于攻者,計待其自斃也。
然夏貴乘江漲送衣糧入城,我無禦之者。
而江陵、歸、峽行旅休卒,道出襄陽者相繼,甯有自斃之時乎?若築萬山以斷其西,立栅灌子灘以絕其東,則速斃之道也。
”天澤從之,遂城萬山,徙弘範于鹿門。
自是襄、樊道絕,糧援不繼。
是歲,蒙古以應昌府及山東、淄、萊路饑,赈之。
南京、河南兩路旱,減其賦。
鹹淳七年元至元八年
春,正月,乙醜朔,封皇子昰為建國公。
召湯漢、洪天賜,不至。
诏戒貪吏。
己卯,蒙古以同簽河南行省事阿爾哈雅參知尚書省事。
丙戌,蒙古高麗安撫阿哈等略地珍島,與林衍馀黨遇,多所亡失。
中書省臣言,諜知珍島馀糧将竭,宜乘弱攻之;诏不許,令巡視險要,常為之備。
壬辰,蒙古敕:“諸鳏寡孤獨疾病不能自薦者,官給廬舍、薪米。
”
二月,丁酉,蒙古發中都、真定、順天、河間、平、灤民二萬八千馀人築宮城。
己亥,蒙古罷諸路轉運司入總管府,移陝蜀行中書省于興元。
癸卯,蒙古以東京行省事趙璧為中書右丞。
蒙古四川行省伊蘇岱爾言:“比因饑馑,盜賊滋多。
若不顯戮一二,無以示懲。
”敕中書詳議。
安圖奏曰:“強竊盜賊,一皆處死,恐非所宜。
罪至死者,宜仍舊待報。
”從之。
甲辰,蒙古命呼圖達爾持诏招谕高麗林衍馀黨裴仲孫。
乙巳,蒙古大理等處宣慰都元帥保赫鼎、王傅庫庫岱等,謀毒殺皇子雲南王呼格齊,事覺,并伏誅。
辛酉,蒙古敕:“凡訟而自匿及誣告人罪者,以其罪罪之。
”
三月,乙醜,蒙古增置河東、山西道按察司,改河東、陝西道為陝西、四川道,山北東、西道為山北、遼東道。
甲申,蒙古主如上都。
蒙古中書左丞許衡上疏論阿哈瑪特專權、罔上、蠹政、害民諸事,不報,因以老病請解機務。
蒙古主不許,且命舉自代者。
衡奏曰:“用人,天子之大柄也。
臣下泛論其賢否則可,若授之以位,則當斷自宸衷,不可使臣下有市恩之漸。
”乙酉,拜衡集賢大學士兼國子祭酒,即燕京南城舊樞密院設學。
衡聞命,喜曰;“此吾事也。
”因請征其弟子王梓、耶律有尚、姚燧等十二人為齋長。
時所選弟子皆幼稚,衡待之如成人,愛之如子,出入進退,其嚴如君臣。
其為教,因覺以明善,因善以開蔽,相其動息以為張弛。
課誦少暇,即習禮,或習書算,少者則令習拜跪、揖讓、進退、應對。
或射,或投壺,負者罰讀書若幹遍。
久之,諸生人人自以為得師。
蒙古侍講學士圖克坦公履欲奏行科舉,知蒙古主于釋氏重教而輕禅,乃言懦亦有之;科舉類教,道學類禅。
蒙古主怒,召姚樞、許衡與宰臣廷辨。
董文忠自外入,蒙古主曰:“汝日誦《四書》,亦道學者。
”文忠對曰:“陛下每言士不治經講孔、孟之道而為詩賦,何關修身,何益治國!由是海内之士,稍知從事實學。
臣今所誦皆孔、孟之言,焉知所謂道學!而俗儒守亡國馀習,欲行其說,故以是上惑聖聽。
恐非陛下教人修身治國之本也。
”事遂止。
是月,以和州、吉州、無為、鎮巢、安慶諸州、平江府饑,赈之。
夏,四月,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