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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百八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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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往往濫及無辜,或強籍新民以為奴隸。

    令出,得還為民者數千人。

     建漢祖天師正一祠于大都,令張留孫居之。

     八月,壬子朔,追毀宋故官所受告身。

     庚申,有星堕廣州南。

    初隕,色紅,大如箕,中爆裂為五,既堕地,聲如鼓,一時頃止。

     己巳,宋加文天祥少保,封信國公,張世傑封越國公。

    天祥聞宋主即位,上表自劾兵敗江西之罪,請入朝。

    優诏不許,更加官爵。

    天祥移書陸秀夫曰:“天子幼沖,宰相遁荒,诏令皆出諸公之口,豈得以遊詞相拒!”會軍中大疫,士卒多死,天祥母亦病沒,诏起複之。

    天祥長子複亡,家屬皆盡。

     辛未,複給漳州安撫使沈世隆家資。

    世隆前守建甯府,有郭贊者,受宋張世傑檄招世隆,世隆執贊,斬之。

    蒙古岱以世隆擅殺,籍其家,帝曰:“世隆何罪!其還之。

    ”仍授本路管民總管。

     壬申,宋以姚良臣為右丞相,夏士林參知政事,王德同知樞密院事。

     辛巳,以中書左丞董文炳簽書樞密院事,參知政事索多,蒲壽庚為中書左丞。

    因命索多等招徕東南諸蕃國,許以互市。

     九月,壬午朔,宋葬前主于永福陵。

     庚寅,以中書左丞、行江東道宣慰使呂文煥為中書右丞。

     冬,十月,己未,享于太廟。

     丁卯,馳山場樵采之禁。

     十一月,丁亥,以辰、沅、靖、鎮遠等郡與蠻、獠接壤,民不安業,命達春、程鵬飛并為荊湖北道宣慰使。

     張弘範以弟弘正為先鋒,戒之曰:“汝以骁勇見選,非私汝也。

    軍法重,我不敢以私撓公,汝慎之!”進攻三江寨,寨據隘乘高,不可近,乃連兵環之。

    寨中懼,人持滿以待。

    弘範令下馬治朝食,若将持久者,持滿者疑不敢動。

    它寨懼不設備,弘範忽麾軍連拔數寨,回搗三江,拔之。

     壬辰,中書左丞、行江東道宣慰使囊嘉特言:“江南既平,兵民宜各置官屬,蒙古軍宜分屯大河南北,以馀丁編立部伍,絕其擄掠之患。

    分揀官僚,本以革阿哈瑪特濫設之弊,其将校立功者,例行沙汰,何以勸後!新附軍士,宜令行省賜之衣糧,毋使阙乏。

    ”帝嘉納之。

     征宋故相馬廷鸾、章鑒赴阙,不至。

     張弘範以舟師由海道襲漳、潮、惠三州,李恒以步騎由梅嶺襲廣州。

    阿爾哈雅遣人招安撫使趙與珞及冉安國、黃之傑等于瓊州,不從,率兵禦之。

    癸巳,瓊州民作亂,執與珞等降,與珞及安國、之傑皆死之。

     甲午,弛酒禁。

     初,阿哈瑪特子呼遜、阿薩爾等,以崔斌論列免官,至是,以張惠請,诏複之。

    惠又請複其子巴蘇呼及侄巴圖噜鼎等職,帝不從。

     丁未,诏谕沿海官司,通日本國人市舶。

     安西王之北征也,六盤守者構亂,王相趙炳自京兆率兵往捕,誅其首惡。

    既而六盤複亂,炳又讨平之。

    王還自北,嘉歎戰功,赉賜有加。

    是月,王薨。

     閏月,庚戌朔,羅氏鬼國主阿榨、西南蕃主韋昌盛并内附。

     李恒兵至清遠,宋王道夫迎戰,大敗。

    恒遂擊淩震,震又敗。

    道夫、震并棄廣州遁,恒入廣州,以待張弘範。

     十二月,己卯朔,簽書四川行樞密院昝順招都掌蠻内附。

     壬午,宋王道夫、淩震攻廣州,與李恒複戰,兵敗,震走厓山,與翟國秀軍合。

     文天祥屯潮陽,鄒洬、劉子俊皆集師會之,遂讨劇盜陳懿、劉興于潮。

    興死,懿遁,以海舟導張弘範兵濟潮陽。

    天祥帥麾下走海豐,先鋒将張弘正追之。

    天祥方飯五坡嶺,弘正兵突至,衆不及戰,天祥遂被執。

    吞腦子,不死,鄒洬自刭。

    劉子俊自詭為天祥,冀天祥可間走也!别隊執天祥至,相遇于途,各争真僞,得實,遂烹子俊。

    天祥至潮陽,見弘範,左右命之拜,天祥不屈。

    弘範曰:“忠義人也。

    ”釋其縛,以客禮之。

    天祥固請死,弘範不許,處之舟中,族屬被俘者悉還之。

    子俊,廬陵人也。

     丙午,禁玉泉山樵采、漁弋。

     戊申,封伯夷為昭義清惠公,叔齊為崇讓仁惠公。

     導肥河入于酅,淤陂皆為良田。

     會諸王于大都,以臨字所俘寶玉器币分賜之。

     江南釋放總統嘉木揚喇勒智,怙恩橫肆,窮驕極淫,以是月帥徒役頓蕭山,發宋甯宗、理宗、度宗、楊後四陵。

    宋陵使中官羅銑,守陵不去,與之力争,兇徒痛棰銑,脅之以刃,銑恸哭而去。

    乃大肆發掘,得寶玉極多。

    截理宗頂以為飲器,充骨草莽間。

    是夕,聞四山皆有哭聲。

    山陰唐珏聞之,痛憤,亟貨家具,執券行貸得金,具酒醪,市羊豕,邀裡中少年狎坐轟飲。

    酒酣,少年起請曰:“君儒者,若是,将何為焉?珏慘然具以告,願收遺骸共瘗之。

    衆謝曰:“諾。

    ”中一少年曰:“總浮屠眈眈虎視,事露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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