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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百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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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刻籌,時至,辄浮水而上。

    左右立二金甲神,一懸鐘,一懸钲,夜則神人自能按更而擊,無分毫差。

    當鐘钲之鳴,獅鳳在側者皆翔舞。

    櫃之西東有日月宮,飛仙六人立宮前,遇子午時,飛仙自能耦進,度仙橋,達三聖殿,已而複退立如前。

    其精巧絕出,人謂前代所未有。

     時帝怠于政事,荒淫遊宴,以宮女三聖努、妙樂努、文殊努等一十六人按舞,名為十六天魔,首垂發數辮,戴象牙佛冠,身被纓絡大紅銷金長短裙,金雜襖、雲肩、合袖天衣、绶帶、鞋襪,各執加巴喇般之器,内一人執鈴杵奏樂。

    又宮女一十一人,練椎髻、勒帕、常服,或用唐帽窄衫。

    所奏樂用龍頭管、小鼓、筝、篪、琵琶、笙、胡琴、響闆、拍闆。

    以宦者察罕岱布哈管領,遇宮中讃佛,則按舞奏樂。

    宮官受秘密戒者得入,馀不得預。

     武昌自十二年為沔寇所殘毀,民死于兵疫者十六七,而大江上下,皆劇盜阻絕,米直翔湧,民心皇皇。

    總管成遵,言于省臣,假軍儲鈔萬錠,募勇敢之士,具戈船,截兵境,且戰且行,籴粟于太平、中興,民賴以全活者衆。

    會省臣出師,遵攝省事,于是省中、府中惟遵一人,乃遠斥候,塞城門,籍民為兵,得五千馀人,設萬夫長四,配守四門,所以為防禦之備甚至,号令嚴肅,賞罰明當,賊船往來江中,終不敢近岸,城賴以安。

     大臣有薦禮部郎中吳當世居江西,習知其民俗,且其才可任政事者,诏特授江西廉訪使,偕江西行省參政和尼齊、兵部尚書黃昭招捕江西諸賊,便宜行事。

    當以朝廷兵力不給,既受命,至江南,即召募民兵,由浙入閩,至江西建昌界,招安新城孫塔,擒殄李三。

    道路既通,乃進攻南豐,渠兇鄭天瑞遁,鄭原自刎死。

    當,澄之孫也。

     樞密院判官董抟霄,從丞相托克托征高郵,分戍鹽城、興化,賊巢在大縱、德勝兩湖間,凡十有二,悉剿平之;即其地築芙蓉寨,賊入,辄迷故道,盡殺之,自是不敢複犯。

    賊恃習水,渡淮,北據安東州。

    抟霄招善水戰者五百人,與賊戰安東之大湖,大敗之,遂複安東。

     先是樞密院都事徐人石普,以将略稱,從院官守淮安,詣丞相托克托面陳取高郵之策,且曰:“高郵負重湖之險,地皆沮洳,騎兵卒莫能前。

    幸與普步兵三萬,保為取之。

    ”托克托遂命權山東義兵萬戶府事,招民義萬戶以行,汝中柏陰阻之,減其軍半。

    初命普便宜行事,及行,又使聽淮南行省節制。

    普次範水寨,夜漏三刻,下令銜枚趨寶應,其營中更鼓如平時,抵縣,即登城樹幟,賊大驚潰,因撫安其民,水陸進兵,乘勝拔十馀寨。

    将抵高郵城,分兵三隊,一趣城東,備水戰;一為奇樂,虞後;一自将攻北門。

    遇賊,與戰,賊不能支,遁入城。

    普先士卒蹑之,縱火燒關,賊懼,謀棄城走。

    而援軍望之,按甲不進,且忌普成功。

    總兵者遣蒙古軍千騎突出普軍前,欲收先入之功;而賊以死捍,蒙古軍恇怯,即馳回,遂為賊所蹂踐,率墜水中。

    普勒馀兵血戰良久,仗劍大呼曰:“大丈夫當死國,有不進前者斬!”奮戟入賊陣中,從者僅三十人。

    至日西,援絕,被槍墜馬,複步戰數合,賊益至,左脅為賊槍所中,猶手握其槍以斫賊。

    賊衆攢槍刺普,普與從者皆力戰而死。

     朱文正,元璋伯兄之子也,先同其母避亂,與季父相夫,至是聞駐兵滁陽,遂來歸。

    姊子李文忠,以母卒随其父走亂軍中,幾不能存,至是亦來歸。

    文忠年十二,牽舅衣而戲。

    元璋曰:“外甥見舅如見母也。

    ”命與沐英同姓朱。

    英,定遠人也,父母俱亡,元璋見而憐之,收以為養子。

     至正十五年年 春,正月,辛未,大鄂爾多儒學教授鄭咺建言:“蒙古乃國家本族,宜教之以禮。

    而猶循本俗,不行三年之喪,又收繼庶母、叔嬸、兄嫂,恐贻笑後世,必宜改革,繩以禮法。

    ”不報。

     丁醜,徐壽輝将倪文俊複陷沔陽。

    威順王庫春布哈,令其子報恩努、接待努、佛嘉努同湖南元帥何思南,以大船四十馀,水陸并進,至沔陽,攻倪文俊,且載妃妾以行。

    兵至漢川雞鳴汊,水淺,船閣不能行,文俊以火筏盡燒其船,接待努、佛嘉努皆遇害,報恩努自殺,妃妾皆陷,庫春布哈走陝西。

     時河南賊數渡河,焚掠州縣,中書參議成遵言于丞相曰:“今天下州縣,喪亂過半,而河北稍安者,以天塹黃可為之障,賊兵卒不能飛渡;所以剝膚椎髓以供軍儲,而民無深怨者,視河南之民猶得保其室家也。

    今賊北渡河,官軍不禦,是大河之險亦不能守,河北之民複何所恃乎?河北民心一搖,國勢将若之何?”語未畢,哽咽不能言,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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