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尉伺其出入,臣以為賜之無害。
如董壽,罪人也,釋之已幸,不宜更加爵賞。
”金主從之。
壬寅,右司谏章穎,以地震請罷葛邲,疏十馀上,不報。
庚戌,判隆興府、衛國公趙雄卒。
後谥文定。
甲寅,金冊長白山之神為開天弘聖帝。
以朱熹為湖南安撫、知潭州。
使者自金還,言金人問朱先生安在,故有是命。
是歲,金大有年。
邢、洛、深、冀、河北十六穆昆之地,野蠶成繭。
紹熙五年金明昌五年
春,正月,癸亥朔,帝禦大慶殿,受群臣朝,遂朝重華宮,次詣慈福宮,行慶壽禮。
乙醜,金昭容李氏,進位淑妃,追贈其祖父官。
妃兄喜兒,舊嘗為盜,與弟鐵哥皆擢顯近,勢傾朝野,射利競進之徒,争趨走其門。
己巳,金尚書省進區田法,诏其地務從民便;又言遣官勸農之擾,命提刑司禁止之。
癸酉,壽皇不豫。
乙亥,金以希尹始制女真字,诏加封贈,依蒼颉立廟盩厔例,祠于上京,春秋緻祭。
丙子,大理寺奏獄空。
癸未,右丞相葛邲罷。
邲為相,專守祖宗法度,薦進人才,博采士論,惟恐其人聞之。
丁酉,金诏購求《崇文總目》内所阙書籍。
金初定長吏勸課能否賞罰格。
二月,乙未,趙汝愚、餘端禮以奏除西帥不行,居家待罪。
戊戌,以荊、鄂諸軍都統制張诏為興州諸軍都統制。
癸醜,金命宣徽使伊喇敏等相視北邊營屯,經畫長久之計。
三月,壬申,金初定錢禁。
乙亥,合利州東、西為一路。
庚辰,金初定日、月、風、雨、雷師常祀。
戊子,金置弘文院,譯寫經書。
夏,四月,壽皇疾浸棘,群臣數請帝問疾重華宮,皆不報。
甲午,帝與皇後如玉津園,兵部尚書羅點請先過重華宮,且曰:“陛下為壽皇子四十馀年,無一間言;止緣初郊違豫,壽皇嘗至南内督過左右之人,自此讒間,遂生憂疑。
以臣觀之,壽皇與天下相忘久矣。
今大臣同心輔政,百執事奉法循理,宗室、戚裡,三軍、百姓,皆無貳志,設有離間,誅之不疑。
乃若深居不出,久虧子道,衆口謗讟,禍患将作,不可以不慮。
”帝曰:“卿等可為朕調護之。
”侍講黃裳對曰:“父子之親,何俟調護!”點曰:“陛下一出,即當釋然。
”帝猶未許。
點乃率講官宣言之,帝曰:“朕心未嘗不思壽皇。
”點曰:“陛下久阙定省,雖有此言,何以自白!”起居舍人彭龜年,連上三疏請對,不報。
屬帝視朝,龜年離班伏地扣額,血流漬甃。
帝曰:“素知卿忠直,欲何言?”龜年言今日無大于過宮,餘端禮因曰:“扣額龍墀,曲緻忠懇,臣子至此,豈得已耶!”帝曰:“知之。
”然猶不往。
丙申,太師、緻仕、魏國公史浩薨,年八十九。
追封會稽郡王,谥文惠。
浩喜薦人才,嘗拟陳之茂進職與郡,壽皇知之茂嘗毀浩,曰:“卿豈以德報怨耶?”浩曰:“臣不知有怨,若以為怨而以德報之,是有心也。
”莫濟狀王十朋行事,诋浩尤甚,浩薦濟掌内制,壽皇曰:“濟非議卿者乎?”浩曰:“臣不敢以私害公。
”遂除中書舍人兼直學士院,待之如初,蓋其寬厚類此。
己亥,朝獻于景靈宮。
壬寅,以不雨,命決系囚,釋杖以下。
甲辰,侍從入對,請朝重華宮。
己酉,大學生陳肖說等,以帝未朝,移書大臣,事聞,帝将以癸醜朝。
至期,丞相以下入宮門,俟日昃,帝複辭以疾。
于是群臣請罷黜待罪者百馀人;诏不許。
乙卯,金主幸景明宮,禦史中丞董師中、侍禦史賈铉、路铎等各上疏極谏。
金主不說,遣人谕之曰:“卿等所言,非無可取;然亦有失君臣之義者,其戒之!”
丙辰,侍讀黃裳、秘書少監孫逢吉等,再上疏請朝重華。
丁巳,起居郎兼中書舍人陳傅良,請以親王、執政或近上宗戚一人充重華宮使。
台谏交章劾内侍陳源、楊舜卿、林億年離間之罪,請逐之。
五月,辛酉朔,辰州猺賊寇邊。
壽皇疾大漸,欲一見帝,數顧視左右。
陳傅良以帝不往重華宮,乃繳上告敕,出城待罪。
戊辰,留正等率宰執進見,帝拂衣起,正引帝裾谏。
羅點進曰:“壽皇疾勢已危,不及今一見,後悔何及!”群臣随帝入至福甯殿,内侍阖門,衆恸哭而出。
越二日,正等以所請不從,求退,帝令知閤門事韓侂胄傳旨雲:“宰執并出。
”正等俱出浙江亭待罪。
壽皇聞之,憂甚。
侂胄奏曰:“昨傳旨令宰執出殿門,乃出都門,請自往宣押入城。
”于是正及趙汝愚等複還第。
明日,帝召羅點入對,點言:“前日迫切獻忠,舉措失體,陛下赦而不誅。
然引裾亦故事也。
”帝曰:“引裾可也,何得辄入宮禁乎?”點引辛毗事以謝,且言:“壽皇止有一子,既付神器,惟恐見之不速耳。
”
甲申,從官及彭龜年、黃裳、沈有開奏請令嘉王詣重華宮問疾,許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