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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十 漢紀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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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臨蔡侯,及越降將蒼梧王趙光等四人皆為侯。

     公孫卿候神河南,言見仙人跡緱氏城上。

    春,天子親幸緱氏城視跡,問卿:「得毋效文成、五利乎?」卿曰:「仙者非有求人主,人主者求之;其道非寬假,神不來。

    言神事如迂誕,積以歲月,乃可緻也。

    」上信之。

    於是郡、國各除道,繕治宮觀、名山、神祠以望幸焉。

     賽南越,祠泰一、後土,始用樂舞。

     馳義侯發南夷兵,欲以擊南越。

    且蘭君恐遠行旁國虜其老弱,乃與其衆反,殺使者及犍為太守。

    漢乃發巴、蜀罪人當擊南越者八校尉,遣中郎將郭昌、衞廣將而擊之,誅且蘭及邛君、莋侯,遂平南夷為牂柯郡。

    夜郎侯始倚南越,南越已滅,夜郎遂入朝,上以為夜郎王。

    冉駹皆振恐,請臣置吏,乃以邛都為越巂郡,莋都為沈黎郡,冉駹為汶山郡,廣漢西白馬為武都郡。

     初,東越王餘善上書,請以卒八千人從樓船擊呂嘉;兵至揭陽,以海風波為解,不行,持兩端,陰使南越。

    及漢破番禺,不至。

    楊僕上書願便引兵擊東越;上以士卒勞倦,不許,令諸校屯豫章、梅嶺以待命。

    餘善聞樓船請誅之,漢兵臨境,乃遂反,發兵距漢道,號將軍騶力等為吞漢將軍,入白沙、武林、梅嶺,殺漢三校尉。

    是時,漢使大農張成、故山州侯齒將屯,弗敢擊,卻就便處,皆坐畏懦誅。

    餘善自稱武帝。

     上欲復使楊僕將,為其伐前勞,以書敕責之曰:「將軍之功獨有先破石門、尋陿,非有斬將搴旗之實也,烏足以驕人哉!前破番禺,捕降者以為虜,掘死人以為獲,是一過也。

    使建德、呂嘉得以東越為援,是二過也。

    士卒暴露連歲,將軍不念其勤勞,而請乘傳行塞,因用歸家,懷銀、黃,垂三組,誇鄉裡,是三過也。

    失期內顧,以道惡為解,是四過也。

    問君蜀刀價而陽不知,挾偽幹君,是五過也。

    受詔不至蘭池,明日又不對;假令將軍之吏,問之不對,令之不從,其罪何如?推此心在外,江海之間可得信乎?今東越深入,將軍能率衆以掩過不?」僕惶恐對曰:「願盡死贖罪!」上乃遣橫海將軍韓說出句章,浮海從東方往;樓船將軍楊僕出武林,中尉王溫舒出梅嶺,以越侯為戈船、下瀨將軍,出若邪、白沙,以擊東越。

     博望侯旣以通西域尊貴,其吏士爭上書言外國奇怪利害求使。

    天子為其絕遠,非人所樂往,聽其言,予節,募吏民,毋問所從來,為具備人衆遣之,以廣其道。

    來還,不能毋侵盜幣物及使失指,天子為其習之,輒覆按緻重罪,以激怒令贖,復求使,使端無窮,而輕犯法。

    其吏卒亦輒復盛推外國所有,言大者予節,言小者為副,故妄言無行之徒皆爭效之。

    其使皆貧人子,私縣官齎物,欲賤市以私其利。

    外國亦厭漢使,人人有言輕重,度漢兵遠不能至,而禁其食物以苦漢使。

    漢使乏絕,積怨至相攻擊。

    而樓蘭、車師,小國當空道,攻劫漢使王恢等尤甚,而匈奴奇兵又時遮擊之。

    使者爭言西域皆有城邑,兵弱易擊。

    於是天子遣浮沮將軍公孫賀將萬五千騎出九原二千餘裡,至浮沮井而還;匈河將軍趙破奴將萬餘騎出令居數千裡,至匈河水而還;以斥逐匈奴,不使遮漢使,皆不見匈奴一人。

    乃分武威、酒泉地置張掖、敦煌郡,徙民以實之。

     是歲,齊相蔔式為禦史大夫。

    式旣在位,乃言:「郡、國多不便縣官作鹽鐵器,苦惡價貴,或強令民買之;而船有算,商者少,物貴。

    」上由是不悅蔔式。

     初,司馬相如病且死,有遺書,頌功德,言符瑞,勸上封泰山。

    上感其言,會得寶鼎,上乃與公卿諸生議封禪。

    封禪用希曠絕,莫知其儀,而諸方士又言:「封禪者合不死之名也。

    黃帝以上,封禪皆緻怪物,與神通,秦皇帝不得上封。

    陛下必欲上,稍上卽無風雨,遂上封矣。

    」上於是乃令諸儒采尚書、周官、王制之文,草封禪儀,數年不成。

    上以問左內史兒寬,寬曰:「封泰山,禪梁父,昭姓考瑞,帝王之盛節也;然享薦之義,不著于經。

    臣以為封禪告成,合祛於天地神衹,唯聖主所由,制定其當,非羣臣之所能列。

    今將舉大事,優遊數年,使羣臣得人人自盡,終莫能成。

    唯天子建中和之極,兼總條貫,金聲而玉振之,以順成天慶,垂萬世之基。

    」上乃自制儀,頗采儒術以文之。

    上為封禪祠器,以示羣儒,或曰「不與古同」,於是盡罷諸儒不用。

    上又以古者先振兵釋旅,然後封禪。

     武帝元封元年(辛未、前一一O年) 冬,十月,下詔曰:「南越、東甌,鹹伏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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