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搞清楚這些野人和摸金符是什麼關系沒有,他們老這樣拜我,搞得我總覺得自己像個死人一樣。
”
我招呼站在一邊的酋長與我們同坐,指着胖子胸前的摸金符問他:“這是什麼東西,你們怎麼認得?”
酋長大緻看懂了我的意思,跪在地上朝着胖子磕了一個頭,然後從火堆中抽出一根火把,站起身來,舞動手臂示意我跟着他走。
胖子說:“老驢日的要帶我們去什麼地方,會不會是個陷阱?”
我也學着酋長的樣子,抽出一根薪柴來用作照明:“是騾子是馬拉出來遛遛,他想害咱們多的是機會,何必卑躬屈膝演這一出。
你準備―杆槍,咱們跟着他去瞧瞧到底出的是什麼幺蛾子。
”
我叫王少把烤好的野豬肉帶給四眼和亞洞,他默然地應了一聲,用剌刀插上一塊肉徑直進了帳篷。
胖子說這孩子怕是憋屈壞了,弄不好以後就是個二悶。
我說心理問題必須提早預防和治療,王家大少現在的種種表現都屬于早期症狀,回來要抓緊治療,晚了可就把好好的娃給耽誤了。
面具酋長帶着我和胖子一路向着山頂攀爬,黑喑中,腳下的小石子不斷地滾落下滑,路面狀況很是槽糕。
胖子一手舉着電筒一肩扛着步槍:“他這是要去什麼地方,怎麼越走越往回縮了?”
我看着高低起伏的地勢,又瞄了一眼天上的星位,對胖子說:“我們現在是在往馬裡克巢穴的頂峰走,就是先前那個群葬窟,裡面堆滿屍繭的那個地方。
”
“你确定他聽懂你的意思,是要問皿金符的事?”
“錯不了,他指了好幾遍你胸前的寶貝。
要是這都能理解錯,那咱們也别去找什麼印加神廟,回家均兩畝地,種瓜生娃算了。
”
克瑞莫人駐紮的營離裡峰頂大概有五六百米的距離。
不過把直線距離換算成坡度高之後,爬起來并不輕松。
我們被折騰了一天,烤肉沒吃上幾口,又被人拖出來做飯後運動實在有些郁悶。
我一邊擦汗一邊暗下決心,到時候如果這個面具酋長不交代一個滿意的答複,老子就把他一腳踹下山去。
面具酋長走在我們前頭,爬得十分起勁,住地回頭朝我比劃手勢,意思說我們馬上就要到達目的地了,我看着這熟悉的山頭,心中充滿了疑惑,照理說我們先前在峰頂轉悠了也有小半天的工夫,如果除了克瑞莫巫醫慕墓之外,還有别的什麼特殊事物,我們早就應該發現了。
難道面具酋長要帶我們看的還是那個巫醫墓,墓穴裡面藏有我們尚未洞悉的玄機?
“烏拉崩!烏拉崩!”在裡墓穴口還有二三十米的地方,面具酋長忽然停住了腳步,跪在地上大聲地呼喊起一連串重複的短句。
胖子被吓了一跳,拉開槍栓瞄準了前方:“這老紅毛叫喚個什麼勁,前邊有東西?”
我按住胖子,朝前連跨了幾步。
黑暗中,隻見一個白色的物體葡匐在墓穴洞口一動不動。
酋長抓着我的手臂繼續大喊:“烏拉崩,烏拉崩。
”神色十分激動。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安靜下來,免得驚動了他口中的那個“烏拉崩”,我長吸了一口氣,貓下身去慢慢地朝洞口摸了過去。
胖
子湊到我身邊,小聲說,“你别先過去,甭管它是什麼,咱們打一槍再說。
”
我搖搖頭:“你看着點兒老紅毛,我去前邊探探虛實。
在沒有弄清楚狀況之前不能胡亂開槍。
”
“胡司令好覺悟!”胖子朝我敬了一個軍禮,我笑了一下,随即轉身繼續朝着那一團白花花的物體匍匐過去。
身下細小尖利的石子我渾身發疼,越是接近那團白色物體,我的心跳越是激烈。
黑暗中我沒有攜帶任何可照明設備,即使離它隻剩下三四米的距離,我還是隻能隐約看清一個輪廓。
那東西橫在地上,沒有一絲呼吸,像是一具死去多時的屍體,除了白色的衣角在風中不斷地抖動,看不出任何生命迹象。
我摸起地上的石子,朝它丢了上去。
石子随即被彈開,不見它有半點反應。
我爬起身快步走上前去,隻見漆黑的洞口前平躺着一具用白色駝毛毯掩蓋住的物體,從大小形狀來看,極似人類的屍骸。
我大吃一驚,想不通何以在我們離開之後洞口會出現一具屍體,我看了看腳下漆黑的墓穴窟,腦中忽然冒出了一個極其荒唐的想法:巫醫的屍體主動跟着我們走出來了!
俗話說,人吓人,吓死人。
我站在墓穴口被自己突如其來的一發妙想驚出了一身冷汗。
來不及多想,我俯身朝地丄的屍體靠了過去想要揭開駝毯一探究竟。
如果真是身上長滿了蓮蓬洞的巫醫遺骸,那也算不枉此行,逮住了一具會自己移動的屍體。
我探出手,有些微微顫抖,總覺得白布下的物體會忽然坐起來。
我告訴自己必須冷靜,沒必要被莫須有的想象給吓住。
心下一橫,死死地抓住了粗糙的駝毯。
隻聽我身後一聲慘叫,還沒來得及弄清怎麼回事,白毯已經被我在無意間扯了下來。
一具頭上頂着寸角,身上長滿螺旋洞的男屍赫然呈現在我面前。
我腦海中的第一個反應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