纏不過,你快找一條路帶我們離開這片林子,不然我們的下場就和你的副官一樣!”林芳聽後,連忙起身朝前走去。
我轉頭對胖子說:“帶傷員走我随後就到!”我說完,便狠命拿着工兵鏟對這露出土壤的粽子手臂就是一橫劈,隻聽“啪”的一聲,我朝那裡看去的時候,粽子的手臂在我這一劈之下,終于折斷,一些黑色液體流了出來。
我一見之下,不由大喜,又鏟了一鏟子土将這裡蓋實後便緊跟大家逃走。
胖子見我跟了上來,氣喘籲籲地說道:“老胡,他娘的,她的副官怎麼那麼古怪?一眨眼的工夫就變了棕子?”我回頭看了一眼,發現那黑皮棕子沒有跟上來才答話道:“咱們大小粽子見了也不知道有多少,可這次就在咱眼皮底下屍變的還是頭一回吧,真他媽的邪門透頂了。
”
林芳道:“嗯,我也沒有聽說那麼快就發生屍變的事情。
既然他已經死了,我怕其他人也難逃厄運,胡八一,你有什麼計劃?”
我拿出指南針,定了下方位,對他們說:“前面就是魔鬼橋了,我們要找的神廟就在那邊。
林小姐你要是放心,不妨跟我們一起走。
”
胖子一聽林芳的人已經死絕了,立刻說:“我們還是快離開這地方吧,萬一後面那粽子又出來了怎麼辦?”
我說:“應該不至于吧!再說了,我剛才已經打折了他一根手臂,他若敢來,就讓他嘗嘗工兵鏟的味道!”說完,我把扛在肩上的工兵鏟拿在手中揚了揚。
不料我得意得實在太早,隻聞見身後傳出一陣“沙沙”聲。
我回頭望去,不看還好,一看之下,大驚失色,那黑皮棕子竟然跟了過來!
那黑皮粽子頭發上滿是泥土,臉則黑如墨炭,原來是眼窩的地方現在裡面是一隻不知名的蟲子。
而上衣和褲子被我和林芳剛才用工兵鏟打得千瘡百孔,裡面黑色的皮膚裸露在外,而被我打折的那半截手臂已不知去向,他一邊張着嘴,一邊朝我們走來。
胖子對我說:“老胡,這哥們兒不服,找你接着打來了。
”
我心想,這黑皮粽子也忒不給面子了,老子剛想表表功,你就過來尋晦氣。
當下我對胖子說:“無妨,粽子咱們也不知打了多少,既然剛才我能打折他一根手臂,現在我就能打爛他的腦袋!”
“怕是沒那麼簡單,我的副官身手也算是一流,還不是遭了毒手?我們還是避一避吧?”林芳一臉凝重地說道。
我心想也對,一來減免不必要的傷亡,二來畢竟還背昏迷的人。
于是,我對胖子說道:“我們現在的情況不宜與敵人正面戰鬥,我們還是快往橋那邊走。
”
卻不料那黑皮棕子像聽懂了我們談話一般,竟然猛地朝我沖了過來!我不敢讓他近身,先閃身到了一棵樹旁,然後低下身子,舉起工兵鏟對他的小腿就是一擊。
那黑皮粽子竟然沒有倒下,隻一個踉跄,而我的虎口卻被震得一麻,差點兒把工兵鏟扔在地上。
我擡起頭來,眼看那黑皮粽子竟離我隻不到一步,我隻感覺到臭氣撲鼻而來。
我慌忙用工兵鏟對他一推,想隔開我和他的距離,怎料到他竟然用手臂一擋,差點兒把我手中的工兵鏟咯飛。
借着這一胳之力,我得以喘息,便直接仰天倒了下去。
那黑皮棕子一時間失去了目标,用僅剩的一根胳膊在我上方揮舞着。
又是一陣臭氣襲來,我隻覺要暈過去,當下不敢久留,便往旁邊一滾。
我還沒定身,那黑皮粽子就撲在了我剛才躺着的地方,手掌深深插進了那邊土裡。
我見狀慌忙起身,舉起工兵鏟對着黑皮粽子的背部就是一擊。
隻聽“啪”的一聲,這次的攻擊終于見效,那黑皮粽子一時竟不動了。
我喘息了兩口氣,定睛一看,卻見他仍然沒什麼損傷。
而那“沙沙”的聲音這時候又在我耳邊響起。
我立刻舉起工兵鏟防備起來,警惕地看着四周,并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又低頭看了一眼那黑皮粽子,霎時間隻覺一股絕望湧上心頭。
那黑皮粽子竟然又站了起來。
我見狀大驚,趕忙辨認了下方向,朝着魔鬼橋跑去。
這一路,我邊跑邊喊:“胖子,這他媽的玩意兒邪門得很,快來支援我!”耳邊隻聽見那“沙沙”的聲音越來越近,我隻覺得那黑皮粽子帶來的臭氣要把我熏得窒息過去。
“老胡,你在哪兒?看我來收拾他。
”聽到胖子的聲音,我心裡大喜,連忙順着胖子聲音發出的聲音跑去,可那黑皮粽子就在我身後不遠處,卻是怎麼都甩不掉。
我心中十分惱火,這黑皮粽子怎麼就陰魂不散的,不就弄斷他一根手臂嗎,至于追得我上天人地的。
他究竟是靠什麼追上我的?
一陣微風從我背後吹來,把緊随我身後的黑皮棕子身上的臭氣也帶了過來,我忽然想到,這惡心的氣味我在追尋血迹的時侯聞到過,那氣味和這一摸一樣!緊接着,我忽然想到了為什麼我看到那頭美洲豹心中會有奇怪的感覺,總感覺少了些什麼,蒼蠅,是蒼蠅,腐臭和血腥都會招來蒼蠅,可唯有這種腐臭和血腥招不來蒼蠅,招來的隻有這黑皮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