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是個謎。
”
“真的:”初美問我。
“真的。
不過并非是謎。
隻是情形非常錯綜複雜,很難說明。
”
“是否不道德之戀?吱,跟我商量看看嘛。
”我喝酒敷衍過去。
“瞧,是不是守口如瓶?”永澤喝看第三杯威士忌說。
“這人一日一決定不講就絕對不講的。
”
“好遺憾。
”初美把肉片切成小塊,用叉送進嘴裡。
“如果那女孩和你發展順利的話,我們就可以雙雙約會了。
”
“喝醉時也可以交換伴侶了。
”永澤說。
“别亂講話嘛。
”
“沒有亂講。
渡邊也喜歡你的。
”
“那是另外一回事吧:”初美平靜地說。
“他不是那種人。
他是個非常珍惜屬于自己東西的人。
我知道的。
所以我才想介紹女孩子給他。
”
“可是,我和渡邊以前有過一次交換女伴的經曆哦。
喂,你說是不是?”永澤說看,若無其事地喝光杯裡的威士忌,再叫一杯。
初美放下刀又,用餐巾抹抹嘴。
然後看看我的臉。
“渡邊。
你真的做過那種事?”
我不曉得應該怎麼回答,隻好沉默不語。
“照實說嘛,不要緊的。
”永澤說。
我知道情形不妙了。
永澤有時喝了酒就必會""得壞心眼。
然而我知道,今晚他的壞心眼不是針對我,而是初美。
于是更加坐立不安。
“我想知道那個故事。
不是很有趣麼?”初美對我說。
“當時我喝醉了。
”我說。
“沒關系嘛,我又不是責怪你。
隻是想知道事情經過而已。
”
“我和水澤在澀谷的酒吧喝酒,認識了兩個結伴而來的女孩。
好像是短期大學的女生。
她們也醉得相當厲害,于是嘛,我們就到附近的酒店睡覺去了。
我和水澤拿了兩個相連的房間。
到了半夜.永澤來敵我的房門,說要交換女伴,于是我到他那房去,他到我這房來。
”
“那兩個女孩沒生氣?”
“她們都醉了,對她們而言,跟誰上床都無所謂。
”
“我這樣做自然有我的理由。
”永澤說。
“怎樣的理由?”
“那兩個女孩的外表相差太遠了。
一個美,一個醜,我覺得不公平嘛。
因我要了那個漂亮的,豈非對不起渡邊?所以跟他交換了。
是不是這樣?渡邊。
”
“應該是吧。
”我說。
不過,說句真心話,我相當欣賞那個不美的女孩。
她的談話風趣,性格善良。
完事之後,我們在床上聊得很開心,永澤卻跑來說要交換伴侶。
我問她好不好,她說:“好,假如你們想那樣做的話。
”大概地以為我想跟那個漂亮的上床。
“愉快嗎?”初美問我。
“你指交換伴侶的事?”
“我指交換後的滋味。
”
“沒什麼愉快可言。
”我說。
“隻是幹那回事罷了。
那種方式跟女孩睡覺,實在談不上有什麼愉快。
”
“那你為什麼那樣做?”
“是我邀他去的。
”永澤說。
“我問的是渡邊。
”初美堅決地說。
“你為什麼那樣做?”
“有時我很想和女孩子上床。
”我說。
“你若是有了意中人,怎麼不去找她做你要做的事?”初美想了一下才說。
“有許多複雜的内情。
”
初美歎息。
就當這時,門開了,送菜來了。
烤鴨送到永澤面前,驢魚擺在我和初美面前。
盤子裡裝看蔬菜,澆上了調味醬料"招待員退下後,房裡叉隻有我們三個人。
永澤切開鴨肉。
津津有味地吃吃肉,喝喝酒。
我吃看菠菜。
初美沒有碰面前的菜。
“渡邊,我不曉得你有什麼内情,但我覺得那種事不适合你,與你人格不相稱,你認為怎樣?”初美說。
她的手擱在桌面,一直凝視我。
“是的。
”我說。
“我有時也這麼想。
”
“那你為何還要做?”
“我有時需要溫暖。
”我坦白地說。
“若是沒有那種肌膚的溫暖感覺,我會覺得寂寞難堪。
”
“歸納來說就是這樣。
”永澤打岔。
“雖然渡邊心中已有所受,但有苦衷不能和她上床。
于是在别的地方處理性欲。
這有什麼關系?理論上是正常的。
你總不能叫他一直關在房裡手淫吧。
”
“可是,假如你真的愛她,不是可以忍耐嗎?渡邊。
”
“也許是吧:”我說,把澆上奶汁醬料的驢魚肉送到嘴裡。
“你無法理解男人的性欲是怎麼回事。
”永澤對初美說。
“就如我和你交往了三年,這段期間我和無數的女孩睡過,可是我對她們毫無印象,連長相名字都記不得了。
每個都隻睡一次。
相遇、做愛、分手。
僅此而已。
這又有什麼不對?”
“我受不了的就是件這種傲慢。
”初美平靜地說。
“問題不在你和别的女人睡不睡覺的事。
到目前為止。
我從來沒有為你玩女人的事認真生過氣,對不?”
“那個不叫玩女人,純粹是逢場作戲而已。
誰也不會受傷害。
”永澤說。
“我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