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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开放型女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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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争取。

    我是這樣生存下去的。

    萬一不行。

    到了不行的地步再想過。

    我說這是個不公平的社會,反過來想:這也是個能夠發揮 個人能力的社會。

    ” “好像挺自私的理論。

    ”我說。

     “不過,我并不是個守株待兔的人。

    我依照自己的方式一直在努力,比你努力十倍。

    ” “說的也是。

    ”我承認。

     “有時看遍這個世界後,真的令人厭煩。

    為何那些家夥不努力呢?沒有努力又怎能光是抱怨這個世界不公平?” 我驚詫地注視永澤的臉。

    “在我看來,世人都在辛辛苦苦地努力工作啊。

    難道我的看法錯了?” “那不叫努力,隻是勞動而已。

    ”永澤簡扼地說。

    “我所說的努力不是這樣。

    所謂的努力,應該要有主題,更要有目标。

    ” “你的意思是,像你決定就業了,在其他人還在發呆時,你已開始學西班牙語之類?” “正是如此。

    到了春天,我就可以完全掌握西班牙語了。

    英語、德語、法語我都懂了,意大利語也差不多通了。

    你想這些苦不努力可以達到嗎?” 他在抽煙,我在想阿綠父親的事。

    阿綠父親大概做夢也沒想過要看電視學西班牙語吧:他也從未想過努力和勞動的不同在哪兒吧!的工作太忙,還必須跑到福島去把離家出走的女兒帶回來。

     “吃飯的事,軌決定這個星期六,怎麼樣?”永澤說。

     我說好。

     永澤選了一間位于麻布後街的甯靜高級法國餐廳。

    永澤說出自己的名字後,我們被引到裡頭的貴賓室。

    小房間的牆上,挂看十五幅版畫。

    初美還沒來之前,我和水澤一邊談論康拉德的小說一邊享用美味的葡萄酒。

    永澤穿的是看來挺貴的灰色西裝,我穿的是極普通的海藍色運動外套。

     過了十五分鐘左右,初美來了。

    她很用心地化了妝,戴金耳環,穿深藍色的漂亮洋裝以及形狀高雅的紅色包頭鞋。

    當我稱贊它的裙子顔色好看時,她告訴我那叫 “午夜藍”。

     “很不錯的地方。

    ”初美說。

     “老爸每次來東京都在這裡吃飯。

    我以前陪他來過一次。

    我不太喜歡這種裝模作樣的菜式。

    ”永澤說。

     “偶爾吃吃有啥關系嘛。

    你說是不是?渡邊。

    ”初美說。

     “我老爸通常都帶女人一起來。

    ”永澤說。

    “因他在東京有女人。

    ” “真的?”初美說。

     我裝作沒聽見,喝葡萄酒。

     終于侍應來了,我們點了菜。

    我們都選了小菜和湯,永澤的主菜是鴨,我和初美則叫驢魚。

    菜上得很慢,我們邊喝酒邊聊。

    起初永澤談起外交部考試的話 題。

    他說幾乎所有的考生都是可以丢進很深的沼澤的垃圾,其中隻有幾個像樣的。

    我問他,那個比例跟一般社會的比例比起來,孰高孰低? “當然同樣了。

    ”永澤露出理所當然的表情。

    “那個比例在那裡都一樣,固定不變。

    ” 喝完葡萄酒,永澤再叫一瓶,又為自己另外叫了雙份的蘇格蘭威士忌。

     然後初美又開始為我介紹女朋友的話題。

    這是初美和我之間的永恒話題。

    地想介紹一個“非常可愛的同社團低班女生”給我,而我總是躲來躲去。

     “她真的是好女孩,人又漂亮,下次我會帶她來,你們聊一聊吧。

    你一定喜歡的。

    ” “不行。

    ”我說。

    “我太窮了,配不上你們大學的女生。

    我沒錢,話又談不投機。

    ” “哎呀,沒有的事。

    她是個性情豪爽的好女孩,一點也不會裝腔作态。

    ” “渡邊,見一次有啥關系?”永澤說。

    “不一定要幹那回事的。

    ” “那當然了。

    若是幹了就不得了啦。

    人家可是黃花大閨女哪:”初美說。

     “就跟從前的你一樣。

    ”永澤說。

     “對,就像從前的我。

    ”初美嫣然一笑。

    “不過,渡邊,這跟窮不窮沒啥相幹呀。

    除了班上幾個非常擺架子的女孩以外,我們都很普通。

    中午在學校食堂吃二百五十圓的午餐” “喂,初美。

    ”我打岔。

    “我的學校食堂,午餐有A、B、c三種。

    A是一百一一十圓,B是一百圓,c是八十圓。

    我有時吃吃A餐,大家都瞪我白眼哪。

    有些人連c餐也吃不起,吃六十圓一碗的拉面。

    我是這種等級的學校。

    你想我們會談得來嗎?” 初美哈哈大笑起來。

    “好便宜的午餐,我想吃吃看。

    不過,渡邊,你的人好,一定跟她談得來的。

    說不定她也喜歡一百二十圓的午餐呀。

    ” “怎會呢?”我笑看說。

    “誰也不會喜歡那種午餐的,不得已才吃它的。

    ” “但你不能一竹窩打翻一船人呀,渡邊。

    雖然那是相當有銅臭味的貴族學校,但也有不少女孩很認真地思考人生問題,活得很正經哦。

    不是每個都想跟坐跑車的男生交朋友的。

    ” “這個我當然知道。

    ”我說。

     “渡邊另外有意中人了。

    ”永澤說。

    “關于她的事,這人絕口不提,守口如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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