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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回 倾吐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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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何厲害,手指入眼,總是非瞎不可,柔軟的眼珠也絕不會吸取旁人功力。

    令狐沖伸臂一格,那婆婆回轉手掌,五指成抓,抓向他的左眼。

    令狐沖一經伸左手去格,那婆婆右手食指插向他的左耳耳朵。

    這幾下兔起鹘落,勢道快極,每一招都是古裡古怪,似是鄉下潑婦與人打架一般,可是既陰毒又快捷,數招之間,已逼得令狐沖連連倒退。

    他拳腳上功夫本不甚高,若不是那婆婆防着他的“吸星大法”,不敢和他手腳相碰,令狐沖早已接連中掌了。

     又拆數招,令狐沖知道自己拳腳上功夫和她差得極遠,若不出劍,今晚已難以脫身,當即伸手入懷去拔短劍。

    但他右手剛碰到劍柄,那婆婆已知道他的用意,出招快如閃電,連攻了七八招,令狐沖左閃右避,便是沒餘暇拔劍。

    他見那婆婆出招越來越是毒辣,明明無怨無仇,卻顯是硬生生要将他眼珠挖了出來,知道今晚局面已是兇險之極,突然大喝一聲,左掌遮住了自己雙眼,右手再度入懷拔劍,拚着給她打上一掌,踢上一腳,也要将短劍拔了出來。

     便在此時,頭上一緊,頭發已給她抓住,跟着雙足離地,身子已給她提起,跟着天旋地轉,身子在半空中急疾轉動,卻原來那婆婆抓着他頭發,将他甩得身子平飛,越來越快。

    令狐沖大叫:“喂,喂,你幹甚麼?”伸手亂抓亂打,想去拿她手臂,突然左右腋下一麻,已給她點中了穴道,跟着後心。

    後腰、前胸、頭頸幾處穴道中都給她點中了,全身麻軟,再也動彈不得。

    那婆婆兀自不肯停手,将他身子當作一個流星錘相似,不絕旋轉,令狐仲隻覺耳際呼呼風響,心想:“我一生遇到過無數奇事,但像此刻這般倒黴,變成了一個大陀螺給人玩弄,卻也從所未有。

    ”那婆婆直轉得他滿天星鬥,幾欲昏暈,這才停手,拍的一聲,将他重重摔在地下。

    令狐沖本來對她并無敵意,這時給她弄得半死不活,自是心下大怒,思道:“臭婆娘當真不知好歹,我若是一上來就拔劍,早在你身上戳了幾個透明窟窿。

    ”那婆婆冷冷的瞧着他,臉上仍是木然全無喜怒之色。

    令狐沖心道:“打是打不來了,若不罵個爽快,未免太也吃虧。

    但此刻給她制住,如果她知我在罵人,自然有苦頭給我吃。

    ”當即想到了一個主意,笑嘻嘻地罵道:“賊婆娘,臭婆娘,老天爺知道你心地壞,所以給你造得天聾地啞,不會笑,又不會哭,像白癡一樣,便是做豬做狗,也勝過卻你這般。

    ”他越罵越惡毒,臉上也就越是笑得歡暢。

    他本來隻是假笑,是笑給那婆婆看的,好讓她不疑心自己是在罵她,但罵到後來。

    見那婆婆全無反應,此計已售,不由得大為得意,竟是哈哈大笑起來。

    那婆婆慢慢走到他身邊,左手伸出,一把抓住他頭發,向前拖去。

    她漸行漸快,令狐沖穴道被點,知覺不失,身子在地下碰撞磨擦,好不疼痛,口中叫罵不停,要笑卻是笑不出來了。

    那婆婆拖着他直往山上行去,令狐沖側頭察看地形,見她行了一會,轉而向西,竟是往懸空寺而去。

    令狐沖這時早已知道,不戒和尚、田伯光、漠北雙熊、鮑大楚、仇松年等人,多半都是她做的手腳,要神不知,鬼不覺的突然将人擒住,除了她如此高明的身手,旁人也難以做到,隻是自己曾來過懸空寺,見了這聾啞婆婆,竟是一無所覺,可說極笨。

    連方證大師、沖虛道長這等大行家,見了她也不起疑,這啞婆婆的掩飾功夫,實在是做得極好。

    他轉念又想:“這婆婆若是将我好像不戒大師他們那樣,高高挂在通元谷的公孫樹上,又在我身上挂一塊布條,說我是天下第一大淫棍之類,我身為恒山派掌門,又穿着這樣一身不倫不類的女人接束,這個人可丢得大了。

    幸好她是拖我去懸空寺,讓她在寺中吊打一頓,不緻公然出醜,也就罷了。

    ”他天性豁達,想到今天雖然倒黴,但不緻在恒山别院中高挂示衆,倒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又想:“不知她是否知曉我的身份,莫非瞧在我恒山掌門的份上,這才優待三分?” 一路之上,山石将他撞得全身皮肉之傷不計不數,好在臉孔向上,還沒傷到五官。

    到得懸空寺中,那婆婆将他拖入大殿,關上了寺門,一直向飛閣上拖去,直拖上左首靈龜閣的最高層,那正是當日令狐沖和方證大師、沖虛道人二人在此計議過大事的。

    令狐沖叫聲:“啊喲,不好!”那靈龜閣外是一座飛橋,下臨萬丈深淵,那婆婆隻怕要将自己挂在飛橋之上。

    這懸空寺人迹罕至,十天半月中難得有人到來,這婆婆若是将自己挂在那裡活生生的餓死,這滋味可未必好受。

     那婆婆将他在閣中一放,徑自下閣去了。

    令狐沖躺在地下,推想這惡婆娘到底是什麼來頭,竟無半點頭緒,料想起來,必是恒山派的一位前輩名手,便如是于嫂一般的人物,說不定當年是服侍定靜、定閑等人之師父的。

    她不知如何得知了仇松年等人颠覆恒山派的陰謀,所以将他們吊了起來。

    想到此處,心下略寬:“我既是恒山掌門,她總有些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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