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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回 华屋老丐掏宝藏万门弟子下湘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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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互之間又有什麼情誼?聽丁大哥說過,他師兄弟三人奪到了素心劍的劍譜,卻沒有得到劍訣。

    那劍訣盡是一些數字,什麼第一字是‘四’,第二字是‘五十一’,第三字是‘三十三’,第四字是‘五十三’,丁大哥一直到死,也沒說完。

    劍譜不是在他們手中麼?怎地又會到這裡來找尋?』 隻聽得萬震山道:『好師弟,咱兩同門這許多年,你知道我的心思,我也早看穿了你的肚腸,還用得着繞圈子說話麼?拿來!』說了這『拿來』兩字,便即伸手而出。

     言達平搖了搖頭,道:『還沒找到。

    戚老三的心機,咱哥兒兩都不是他對手。

    我猜不到他将劍譜藏在哪裡。

    』狄雲心中又是一凜:『看來他師兄弟三人合力搶到劍譜,卻又給我師父獨自拿了去?可是這些年來,怎地又是絲毫沒有動靜?是了,定是我師父下手極是巧妙,他們一直沒有覺察出來。

    師父既不在此處,劍譜自會随身攜帶,怎會埋藏在這屋中?拚命到這裡來翻尋,那不是太傻了麼?』 可是,他知道萬震山和言達平決計不是傻瓜,比自己恐怕要聰明十倍。

    這中間,到底隐藏着什麼陰謀和機關? 萬震山哈哈大笑,說道:『師弟,你還裝什麼假惺惺,人家說咱們三師弟是‘鐵鎖橫江’,手段厲害,我說呢,還是你二師弟厲害。

    拿來!』說着又伸出了雙手。

     言達平拍拍衣袋,道:『若是我拿到了,咱哥兒兩還分什麼彼此?一起練練,截長補短,那也很好啊。

    師哥,不是做兄弟的危言聳聽,這件寶貝若是兄弟得到了,我一人決計對付不了,非得師兄主持大局,讓做兄弟的在旁協助不可。

    但若是師兄得到呢,嘿嘿,師兄門下弟子雖多,功夫都還嫩着點,隻怕也須讓做兄弟的湊幫忙合計合計。

    』 萬震山道:『你到過那邊山洞裡了,找到了什麼東西?』言達平奇道:『什麼山洞?這附近有個山洞麼?』萬震山道:『師弟,你我數十年老兄弟,何必到頭來再傷了和氣?請你取将出來,大家同看,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如何?』言達平道:『這可奇了,你怎麼一口咬定是我拿到了?若是我已得手,還在這裡挖挖掘掘的幹什麼?』萬震山道:『你鬼計多端,誰知道你幹什麼?』言達平道:『師哥,三師弟的東西,哪有這麼容易找到的。

    我瞧啊,也不會是放在這屋中,再掘三天,若是仍舊沒什麼結果,我是不想搞下去了。

    』 萬震山冷笑道:『是啊,我瞧你還是再掘十天半月的好,裝得像些。

    』言達平勃然變色,便要翻臉,但一轉念間,忍住了怒氣,道:『師兄,要怎樣才相信?』他解開衣襟,除下長袍,抓住袍子下擺,倒了轉來,抖了兩抖,叮叮當當的,跌出幾兩碎銀子和一隻鼻煙壺來,他也不去拾,任由這些銀子和鼻煙壸掉在地下。

     萬震山道:『你有這麼蠢,怎會随身收藏?就算是藏在身邊,那也是貼肉收的,不會放在袍子袋裡。

    』言達平歎了口氣,道:『師兄既是信不過小弟,那就來搜搜吧。

    』萬震山道:『如此得罪了。

    』向萬圭和沈城使個眼色。

    兩人點了點頭,還劍入鞘,一左一右,走到言達平身邊。

    萬震山向蔔垣和魯坤又橫了眼色,兩人慢慢的繞到言達平身後,手中緊緊抓住了劍柄。

     言達平拍拍内衣的口袋,道:『請搜!』萬圭道:『師叔,得罪了!』伸手便去摸言達平的口袋,突然之間,『啊』的一聲尖叫,急忙将手探了出來,火光之下,隻見他手上爬着一隻大大的毒蠍。

    萬圭隻痛得連連頓足,反手往土坑邊上一擊,拍的一聲,将那隻毒蠍打得稀爛,但手背中了劇毒,登時高高腫起。

    萬圭要逞英雄,不肯呻吟,但額上汗珠,卻如黃豆般滲了出來。

    言達平失驚道:『啊喲,萬賢侄,你從那裡去搞了這隻毒蟲來?這是花斑毒蠍,厲害得很哪。

    師哥,快,快,你有解藥沒有?隻要救遲了一步,那就不得了,了不得!』 隻見萬圭的手背由紅變紫,由紫變黑,一道紅線,緩緩向手臂升上去。

    萬震山知道中了言達平的陷阱,說不得,隻好忍一口氣,說道:『師弟,做哥哥的服了你啦。

    我這就認輸,你拿解藥來,咱們拍手走路,不再來向你啰嗦了。

    』 言達平道:『這解藥麼,從前我是有過的,隻是年深日久,不知丢在那裡了,過幾天我慢慢跟你找找,或許能找得到。

    要不然,我到大名府去,找到了藥方,另外給你配過,那也成的。

    誰教咱師兄弟情誼深長呢。

    』 萬震山一聽,當真是要氣炸了胸膛,這種毒蛇、毒蠍之傷,一時三刻便能要了人性命,隻要這道紅線一通到胸,立時便即氣絕斃命,說什麼『過幾天慢慢找找』,此處到河北大名府千裡迢迢,說什麼找藥方配藥,居然還虧他有這等厚顔無恥,說什麼『誰教咱師兄弟情誼深長』,但是眼見愛子命在頃刻,隻好強忍怒氣,君子報仇,三年未晚,便道:『師弟,這個筋鬥,我是栽定了。

    你要我怎麼着,便劃下道兒來吧。

    』言達平慢條斯理的,側頭想了一想,說道:『師哥,我有什麼道兒好劃給你行?你愛怎麼便怎麼吧。

    』 萬震山心道:『好,你迫得我緊,一步也不讓,日後總要你知道我的厲害。

    』說道:『好吧,姓萬的永遠不再和師弟相見,再向師弟啰嗦什麼,我姓萬的不是人。

    』言達平道:『這個是不敢當。

    做兄弟的隻求師哥說一句,那‘素心劍’,該當歸言達平所有,是言達平自己找到,那是無話可說,就算是師哥找到了,也當讓給兄弟。

    』 萬圭半身麻木,毒氣漸漸入腦,隻覺一陣暈眩,身子搖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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