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他把文泰來擒在手裏,自己雖然重傷,對方又有無塵道人、陸菲青、趙半山、陳家洛、周仲英、常氏雙俠等高手,但對方終因心有聽忌,眼睜睜的讓自己脫逃,現下陳家洛與霍青桐等困在山腹之内,雖然其中古怪很多,也隻得冒險沖入,隻要把陳家洛擒住,寶劍架在他頸裏,就可大搖大擺的走開了。
他自知一人敵不過陳家洛和霍青桐兩人合力,所以拉了三魔相助,那知平白害了滕一雷的一條性命。
三人再次進入峰内宮室,這時陳家洛巳練完武功,走到池裏,正要和兩姊妹尋覓道路繞過玉峰,突然張召重等發現地道未閉,尋了出來。
陳家洛大吃一驚。
拉住香香公主的手,三人奔到了池子的另一邊。
張召重與顧金标分頭兜截,哈合台卻和顧金标吵了起來,他雙目通紅,罵道:“老大不知吉兇如何,你卻和外人聯手來找女人,快回頭看老大去!”兩人吵得幾句,袁土霄等衆人巳經趕到。
文泰來等紅花會人衆見總舵主安然無恙,都快步迎了上去,忽聞背後腳步聲急,天山雙鷹從後追來。
關明梅大叫:“孩子,你怎樣?”霍青桐叫道:“師父師公,我好,你們快将這兩個奸賊殺了。
”說着向顧全标和哈合台一指。
要知霍青桐和張召重倒沒什麼怨仇,最恨的是關東三魔苦苦相逼,尤其是顧金标的無禮。
陳正德和三魔交過手,上次空手和他們相鬥,險險自己還吃了虧,這時再不托大,飕的一聲,拔出長劍,向顧金标左肩刺來。
顧金标二次進來時,已在大殿上拾回兵刃,當下一抖虎叉,和陳正德打了起來。
這邊關明梅和哈合台也動上了手。
群雄各執兵刃,慢慢圍攏,監視着張召重。
衆人中隻有袁士霄和香香公主兩人是空手。
李沅芷的劍雖巳給張召重接去,但陸菲青這時已把上次在枕州北高峰上奪自張召重的凝碧劍給了她,自己則仗着原有的白龍劍,一面觀鬥,一面凝神注着張召重的動靜。
顧哈兩人情急拚命,勉強支持了十餘招,到二十招後,雙鷹的三分劍術愈逼愈緊,兩人隻有招架的份兒。
劍光飛舞中隻聽見陳正德一聲猛喝,顧金标雙肩見血,陳正德接着又是一劍指向對方下盤,顧金标向左一避,陳正德飛起一腿,隻聽得噗通一聲,水花四濺,顧金标跌入了翡翠池中,兩縷鮮血從碧綠的池水中泛了上來。
那邊哈合台也已被關明梅的劍光罩住。
當日雙鷹大鬧杭州六和塔時,文泰來和餘魚同都在天目山養傷而沒親見,這時見關明梅以一個白發老婦,劍法竟如此神奇,眼見哈合台這一個長大精壯漢子就要命喪當地,都喑暗佩服。
餘魚同想起哈合台數次相救之德,知道師叔與雙鷹交情極好,忙對陸菲青道:“師叔,這個不是壞人,你救他一救。
”陸菲青點點頭道:“好”,隻見關明梅上刺一劍,下刺一劍,左刺一劍,右刺一劍,哈合台滿頭大汗,臉無人色,不住倒退。
陸菲青突然躍出,铮的一聲,白龍劍架開了關明梅刺來的一劍,叫道:“大嫂,這人還不算壞,饒了他吧。
”關明梅見陸菲青說情,無論如何得瞧他面子,當即收劍。
陸菲青轉過頭來,見哈合台不住喘息,因适才用勁過度,身子微微抖動,對他道:“快謝關大俠不殺之恩。
”那知哈合台是一條硬漢,又很講義氣,心想結義六兄弟中死剩了自己一人,活着又有何趣味,彎刀高舉,叫道:“我何必要她饒命!”又要撲上來厮殺,隻聽見水聲一響,顧金标從水面下鑽了出來,慢慢遊近池邊。
哈合台抛去彎刀,搶過去拉他。
顧金标受傷甚重,又喝了不少水,委頓不堪,哈合台不住給他胸口揉搓,對身邊衆人,毫不理會。
霍青桐奔到臨近,罵了聲:“奸賊!”長劍一挺,向顧金标胸口刺去。
哈合台見霍青桐舉劍剌他盟兄,情急之下,舉起手臂一擋。
霍肯桐一劍直下,眼見就要将他手臂削斷。
袁士霄想起引狼入阱時哈合台之功,疾忙檢起一塊小石子,擲了出去,隻聽見當的一聲,霍青桐手臂發麻,長劍震落在地。
霍青桐一呆,袁士霄道:“料理了那姓張的匪類再說,這兩人逃不了。
”
張召重被群雄圍住,眼見顧哈兩人惡戰之後束手待縛,文泰來、阿凡提、陳家洛、陸菲青等四下對己牢牢監視,那裡有脫身之機,長歎一聲,正要抛劍就戳,忽見陸菲青身後一個人影閃了出來。
這人肌膚勝雪,眉日似畫,正是杭州将軍李可秀的女兒李沅芷。
她手執長劍,直沖過來,罵道:“你這奸賊!”衆人一楞,李沅芷已撲到張召重身前,低聲道:“我來救你。
”同時刷刷刷數劍猛攻過來。
張召重閃身避開,還不明她是何用意。
李沅芷忽然腳下假意一滑,向前一撲,又低聲道:“快拿住我。
”張召生大悟,乘她一劍削來,舉劍一擋,左手巳抓住她的手腕,又聽嗆啷一聲,自己長劍被她削斷,一瞥之下,見她拿着的竟是自己的凝碧劍,真是喜上加喜。
這時文泰來、餘魚同、衛春華,陳正德四人同時搶上來救人。
張召重凝碧劍揮了一個圈子,金笛和雙鈎登時削斷,文泰來和陳正德疾忙收招,兵刃才沒受損。
張召重将寶劍點在李沅芷後心,喝道:“快讓出道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