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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回 新盟旧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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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是怎的,難道這令牌的主人,竟是個大言無恥的糟老頭兒麼?”心下沉吟,将鐵掌還給女兒。

     歐陽鋒見了鐵掌,側目凝視,臉上也大有詫異之色。

     黃蓉笑道:“這鐵手掌倒好玩,我要了他的,騙人的家夥卻用不着。

    ”舉起那三截鐵劍叫道:“接着!”揚手欲擲,但見與裘千仞相距甚遠,自己手勁不夠,定然擲不到,交給父親,笑道:“爹,你扔給他!” 黃藥師起了疑心,正要再試試裘千仞到底是否有真功夫,舉起左掌,将那鐵劍平放掌上,劍尖向外,右手中指往劍柄上彈去,铮的一聲輕響,鐵劍激射而出,比強弓所發的硬弩還要勁急。

    黃蓉與郭靖拍手叫好。

    歐陽鋒暗暗心驚:“好厲害的彈指神通功夫!” 衆人轟叫聲中,那劍直向裘千仞後心飛去,眼見劍尖離他背脊僅餘數尺,他仍蹲在地下不動,一瞬眼間,劍鋒已插入他背心。

    這劍雖并不鋒利,但黃藥師一彈之下,三截劍直沒至柄,别說是鐵劍,縱然是木刀竹刃,這老兒不死也必重傷。

     郭靖飛步過去察看,忽然大叫:“啊喲!”提起地下一件黃葛短衣,在空中連連揮動,叫道:“老兒早就溜啦。

    ” 原來裘千仞脫下短衣,罩在一株矮樹之上,他與衆人相距既遠,又有草木掩映,這金蟬脫殼之計竟然得售,黃藥師、歐陽鋒适才凝視對敵,目不旁視,朱聰等也都注視着二人,竟給裘千仞瞞過。

    東邪西毒對望一眼,忍不住同時哈哈大笑,均覺世上少了個勁敵,心下都感輕快。

     歐陽鋒知道黃藥師心思機敏,不似洪七公之坦率,向他暗算不易成功,但見他笑得舒暢,毫不戒備,有此可乘之機,如何不下毒手?隻聽得猶似金鐵交鳴,铿铿铿三聲,他笑聲忽止,陡然間快似閃電般向黃藥師一揖到地。

    黃藥師仍仰天長笑,左掌陡立,右手鈎握,抱拳還禮,兩人身子都微微一晃。

    歐陽鋒突擊不中,身形不動,猛地倒退三步,叫道:“黃老邪,後會有期。

    ”長袖上振,衣袂飄起,轉身欲走。

     黃藥師臉色微變,左掌推出,擋在女兒身前。

    郭靖也已瞧出西毒這一轉身之間暗施陰狠功夫,要以劈空掌之類手法襲擊黃蓉。

    他見機出招均不如黃藥師之快,眼見危險,已不及相救,大喝一聲,雙拳向西毒胸口直捶過去,要逼他還掌自解,襲擊黃蓉這一招勁力就不緻使足了。

     歐陽鋒的去勁為黃藥師一擋,立時乘勢收回,反打郭靖。

    這一招除了他本身原勁,還借着黃藥師那一擋之力,更加強勁。

    郭靖危急中就地滾開,躍起身來,已驚得臉色慘白。

    歐陽鋒罵道:“好小子,數日不見,功夫又有進境了。

    ”他剛才這招反打,借用敵勁傷人,變化莫測,快速無倫,竟為郭靖躲開,卻也大出他意料之外。

     江南六怪見雙方動上了手,圍成半圈,攔在歐陽鋒身後。

    歐陽鋒毫不理會,大踏步向前直闖。

    全金發和韓小瑩不敢阻擋,向旁讓開,眼睜睜瞧着他出林而去。

     黃藥師若要在此時為梅超風報仇,集衆人之力,自可圍殲西毒,但他生性高傲,不願給人說一聲以衆暴寡,甯可将來單獨再去找他,望着歐陽鋒的背影,隻是冷笑。

     郭靖與全金發等将華筝、拖雷、哲别、博爾忽的綁縛解去。

    華筝等見郭靖未死,早已喜出望外,大罵楊康造謠騙人。

    拖雷道:“那姓楊的說有事須得趕去嶽州,我隻道他是好人,白白送了他三匹駿馬。

    ” 原來拖雷、華筝等聽說郭靖慘亡,心中悲傷,聽楊康口口聲聲說要為義兄報仇,與他言談投機。

    那晚在臨安之北一個小鎮客店中共宿,楊康便欲去刺死拖雷,不料胖瘦二丐見他拿着幫主法杖,對他保護周至,在窗外輪流守夜。

    楊康數次欲待動手,卻不是見到胖丐,就是瘦丐,拿着兵刃在院子中來回巡視。

    他候了一夜,始終不得其便,隻索罷了,次日向拖雷騙了三匹良馬,與二丐連騎西去。

     拖雷等自不知他們昨夜裡險些死于非命,正要北上,卻見那對白雕回頭南飛,候了半日也不見回來,拖雷知道白雕靈異,南去必有緣由,好在北歸并不急迫,于是在店中等了兩日。

    到第三日上,雙雕忽地飛回,對着華筝不住鳴叫,拖雷等一行由雙雕帶路,重行南回,不巧在樹林中遇見了裘千仞和歐陽鋒二人。

     裘千仞奉了大金國使命,要挑撥江南豪傑互相火并,以便金兵南下,正在樹林中向歐陽鋒胡說八道,見拖雷是蒙古使者,立時就與歐陽鋒一齊動手。

    哲别等縱然神勇,卻哪裡是西毒的敵手?雙雕南飛本來是發現小紅馬的蹤迹,哪知反将主人導入禍地,若非及時又将郭靖、黃蓉引來,拖雷、華筝這一行人就此不明不白地喪生于林中了。

     這番情由有的是華筝所知,有的她也莫名其妙,她拉着郭靖的手,隻咭咭咯咯地說個不已。

    黃蓉看她與郭靖神情如此親密,已有三分不喜,而她滿口蒙古話,自己一句不懂,變成了局外人,更加大不耐煩。

     黃藥師見女兒神色有異,問道:“蓉兒,這番邦女子是誰?”黃蓉黯然道:“是靖哥哥沒過門的媳婦。

    ”一聽得此言,黃藥師幾乎不相信自己耳朵,追問一句:“什麼?”黃蓉低頭道:“爹,你去問他自己。

    ” 朱聰在旁,早知事情不妙,忙上前将郭靖在蒙古先已與華筝定親等情委婉地說了。

     黃藥師怒不可抑,側目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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