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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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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

     “同反對派的鬥争,使我們的隊伍更加團結,使青年們在思想上更加堅強了。

    布爾什維克黨和共青團在反對各種小資産階級思潮的鬥争中得到了鍛煉。

    反對派裡那些患有歇斯底裡恐慌症的先生們預言,明天我們在政治上和經濟上一定要破産。

    我們的未來會證明這種預言究竟有多大價值。

     他們要求把我們的老同志,比如托卡列夫和謝加爾同志,派去看車床,而讓杜巴瓦這樣的把反黨活動當做英雄行為的失靈的晴雨表占據老同志的崗位。

    不行,同志們,我們不能這樣做。

    老布爾什維克是要有人接班的,但是,絕不能讓一有風吹草動就向黨的路線猖狂進攻的人來接替他們。

    我們決不允許任何人破壞我們偉大的黨的團結。

    老一代和青年一代近衛軍永遠不會分裂。

    他們是一個整體,如同人的肌體一樣。

     正是在團結中才體現出我們的力量,我們的堅定性。

    同志們,前進,迎着困難,邁向我們的目标!我們在列甯的旗幟下,同各種小資産階級思潮進行鬥争,一定會取得勝利!” 潘克拉托夫走下講台,全場向他熱烈鼓掌。

    會場上許多人站了起來。

    自發地唱起了無産階級莊嚴的國際歌。

     第二天,圖夫塔那裡聚集了十來個人。

    杜巴瓦說:“我跟什科連科今天就動身回哈爾科夫去。

    我們在這兒已經沒什麼事可幹了。

    你們盡量不要散夥。

    咱們隻有等待時局發生變化了。

    很明顯,全俄黨代表會議一定會批判咱們,不過,我認為,還不至于馬上采取迫害行動。

    多數派決定在工作中再考驗考驗咱們。

    現在,特别是在這次大會之後,再搞公開鬥争,就會被開除出黨,這可不合咱們的行動計劃。

    将來會怎麼樣,現在還難以預料。

    就這樣吧,好像也沒什麼可說的了。

    ”杜巴瓦站起來要走。

     細身材、薄嘴唇的斯塔羅韋羅夫也站了起來,咬着舌頭,結結巴巴地說:“德米特裡,我不懂你的意思。

    是不是說大會的決議咱們不一定服從?” 茨韋塔耶夫粗暴地打斷了他的話:“形式上還得服從,要不,你就别想要黨證了。

    咱們看看刮什麼風再說,現在散會吧。

    ” 圖夫塔在椅子上不安地動了一下。

    什科連科愁眉不展,臉色蒼白,因為老是失眠,眼圈發黑。

    他一直靠窗坐着,苦苦地啃着指甲。

    一聽茨韋塔耶夫最後這幾句話,他突然把手放下,朝在場的人轉過身來。

     “我反對來這一套。

    ”他生氣地粗聲說。

    “我個人認為,大會的決議我們必須服從。

    我們已經申述了自己的觀點,大會的決議我們應該服從。

    ” 斯塔羅韋羅夫用贊同的目光看了看他。

     “我也是這個意思。

    ”他咬嘴咬舌地說。

     杜巴瓦狠狠地盯住什科連科,咬着牙,非常露骨地挖苦他說:“悉聽尊便,根本沒人管你。

    你還有機會到省黨代會上去‘忏悔’呢。

    ” 什科連科跳了起來。

     “你這是什麼話,德米特裡,老實說,你這話隻能讓人反感,我不得不重新考慮昨天的立場。

    ” 杜巴瓦把手往外一揮,對他說:“你隻能走這條路了。

    快認罪去吧,現在還不晚。

    ” 杜巴瓦同圖夫塔等人一一握手告别。

     他走後,什科連科和斯塔羅韋羅夫接着也走了。

     一九二四年在滴水成冰的嚴寒中來到了。

    整個一月份,冰雪覆蓋着祖國大地,天氣異常寒冷,月中又刮起暴風,大雪下個不停。

     西南的鐵路線全被大雪封住了。

    人們和這無情的天災展開了鬥争。

    除雪車的螺旋轉子鑽進高大的雪堆,為火車開路。

     因為天冷風大,結上冰的電報線斷了不少,十二條線路隻有印歐線和另外兩條直通線還暢通無阻。

     在舍佩托夫卡火車一站的報務室裡,三架莫爾斯電報機啪嗒啪嗒地響着,隻有内行人才能聽懂這不絕于耳的密語。

     兩個女報務員都很年輕。

    從開始工作到現在,經她們手收發的電報紙條,頂多也就兩萬米長,可是,跟她們同事的老報務員卻已經超過二十萬米了。

    收報的時候,他用不着像她們那樣,看着紙條,皺着眉頭,去拼讀那些難認的詞和句子。

    他根據電報機的嗒嗒聲,就能把電文譯出來,一個字一個字地抄在紙上。

    現在他正在收聽并記錄電文:“同文發往各站,同文發往各站,同文發往各站!” 老報務員一邊抄錄,一邊想:“大概又是清除積雪的通知。

    ”外面狂風呼嘯,卷起團團白雪,向玻璃窗上打來。

    老報務員覺得好像有人在敲窗戶。

    他轉過頭去,不由得欣賞起玻璃窗上那美麗的霜花來。

    霜花的圖案有枝有葉,精巧别緻,是任何巧手都刻不出來的。

     他看得入了神,竟忘記了聽機器的響聲。

    等他回過頭來,已經漏過了一段電文,他托起紙條讀道:“一月二十一日晚六時五十分……” 他迅速抄下這段電文,然後放下紙條,用手托着頭,繼續往下聽:“在高爾克村逝世……” 他慢慢地記下來。

    一生中他不知收聽過多少訃聞和喜訊,他總是最先知道别人的痛苦和幸福。

    那些簡略而又不完整的句子究竟說些什麼,他早就不去留意了。

    他耳朵聽着,手機械地記着,根本不理會它的内容。

     不過是某某人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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