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可見如此,心一橫,牙一咬,道:“好!”
正在此刻,忽聽敵人後面喊聲陣陣,馬蹄聲急促,刀槍相交聲一片。
敵人陣勢頓時混亂不堪,蒙丹心神一振,高叫道:“兄弟們,拼命殺呀,我們的援軍到了!”
易可、小燕子、含香均是一喜,回人也是士氣大振,奮力反攻。
十幾騎清兵已沖殺進陣內,其中兩人立馬在先,勇不可擋。
一人喊著:“小燕子、易可,你們在哪裡?”
另一個叫著:“蒙丹、含香,你們沒事吧?”正是永琪和簫劍。
小燕子叫道:“永琪,永琪,我在這裡!”永琪手舞長劍,一馬當先聞聲沖到,清軍鐵騎跟在其後,眾叛軍大呼阻攔,卻哪裡攔得住,頓時兵敗如山倒。
簫劍連忙布置下去:“不要放跑了卓倫!”
小燕子見永琪趕到,臉上,身上,劍上濺滿了鮮血,縱身入懷連叫:“永琪!永琪!”
永琪攬住她,輕輕拍她背脊,說道:“別怕,我們來救你啦。
”
易可見此情形,咬住嘴唇不語。
蒙丹、含香已與簫劍會合,大家死裡逃生再次重聚都又驚又喜感慨萬千。
“沒想到你們來得這麼快,這麼及時!”蒙丹歎道。
“多虧簫劍籌劃得當,”永琪說道:“我們挑選駿馬,帶了二千五百精兵,一刻也不敢停歇地飛趕過來,沒想到還是晚了一點點。
”
“不晚,不晚。
”含香說道:“恰到時候。
”
簫劍。
說:“要是早幾個時辰到,也不至于讓你們擔驚受怕了。
”
小燕子大難不死,已是興奮地一塌糊塗。
“你們剛才沒看見師父,好英勇,以一當十。
系到哪裡就讓哪裡的賊人心驚膽寒。
”
蒙丹笑道:“我也是殺得性起,把命豁出去了。
“你那股玩命勁我們早就有所領教了。
”永琪呵呵一笑。
除易可外,大家都想起當年蒙丹從回疆一路追尋含香,身負重傷倒在會賓樓的往事,不由都相視一笑。
這時有軍佐上前來報告逃走了幾百人,卓倫可能就在其中。
簫劍說:“可惜、可惜,讓他給跑了。
”
那軍佐說:“那幾百人身手都不錯,為首的武功更是厲害,我們損傷了不少人馬,仍是沒有攔住那群亡命之徒。
請帥爺以軍令論處。
”
說完已是跪在永琪面前。
永琪忙扶起他道:“晝夜奔馳人乏馬困地迎敵兄弟們也情有可原。
況且急亂之間也沒布署安排好。
不要請罪了,趕忙料理戰場,收拾俘虜要緊。
”
“是!”那軍佐感激地站起身來。
簫劍道:“挑幾十個精明的兵士帶足糧草追尋探查,注意留下標志,不可正面交鋒。
”
“對,大漠茫茫,不可讓他們輕易消失。
”蒙丹也說道。
“是!”那軍佐領命而去。
永琪這時想起什麼,對易可說:“你可見到了卓倫?”易可道:“遠遠地看不真切,不能夠确定是不是同一個人。
”
小燕子覺得易可和永琪之間總有些什麼秘密似的,頓時感覺全身上下不舒服。
簫劍愛憐地給小燕子理理亂發,歎道:“跑出來這麼多天,把我們大家都急瘋了。
幸虧來得及時,苦你真的出了什麼事,你教我還有什麼面目去見咱們九泉之下的爹娘。
”
小燕子聽著哥哥這一番話,不由鼻子一酸,連日來的委屈、憤懣、辛苦、勞累,一齊襲來,哇地一聲撲倒在簫劍懷裡痛哭起來。
眾人都是一驚,馬上又明白了小燕子的心情。
含香依在蒙丹懷裡,倆人的手緊緊握在一起,心裡自是千言萬語說不出來。
“小燕子——”永琪走過來正要安慰幾句。
那軍佐又來稟報道敵人共死傷一千五百多人,俘虜一千餘人。
我方回民死傷過半,軍士僅僅幾百人的傷亡。
易可說道:“如此看來,卓倫至少還有一千多人馬。
”
“我們應趁勝追擊,否則這一千多人流竄在大漠中堵截不易,後患無窮。
”蒙丹道。
永琪也說:“擒賊需擒王,斬草要除根。
”
“大家今夜還是稍作休息,待偵察隊報回消息來再作打算。
”簫劍說完,大家已無異議。
小燕子道:“紫薇、晴兒他們什麼時候來和我們會合呀?”永琪道:“可能要稍晚幾天,行李輜重都在他們那裡,行軍速度大受影響。
”
“不用擔心他們,他們也是糧足兵壯的,即使碰上卓倫殘兵也不怕。
”簫劍安慰道。
這天晚上,眾人清掃戰場,奏起了哀樂。
回人在地下挖掘深坑,將陣亡的將士放人坑內,面向西方,然後埋葬。
永琪等人感到奇怪,詢問身旁回人,那人說道:“我們是伊斯蘭教徒,死了魂歸天國,肉體直立,面向西方聖地麥加。
”
眾人聽了嗟歎不已。
小燕子發現了阿密特身中數刀的遺體,想來他一定是受眾多敵人圍攻,竭力戰死。
又想起熊熊篝火邊他遵繪那碗馬奶子,說起假郎大會的情形,悲從心來,再也忍耐不住,好好痛哭了一場。
埋葬完畢,蒙丹、含香率領本族回人大聲祈禱,感謝真神佑護,打了這場勝仗,全族得以拯救。
易可說道:“這一仗已大傷卓倫的元氣,我們是不是要防著他逃回中原去?”
“如果他确是逃犯嘩變的,這就極有可能。
”永琪沉吟道:“應該派人通知人關各城卡,注意搜索盤查。
”
小燕子在一旁見他倆人又說到一塊去了,事前的酸楚不禁湧上心來,當下也不言語,哼了一聲掉頭就走。
永琪一驚,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