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尚志駭然退了一個大步道:“等在下?”
“是!”
“姑娘怎知在下會在此刻,由此道而來。
”
“非常簡單,官道隻有-條,如果兩個人分在官道的兩端守候,是不是必然有一人會和你碰頭?”
“如此說來,是兩個人在等待在下,那另一位是誰?”
“這你就不必問了……”
韓尚志劍用一緊道:“姑娘等候在下,必有要事?”
“當然!”
“請問……”
“你現在到那裡去?”
“天南!”
“那對極了,如果遇不上你,後果不堪設想!”
韓尚志大吃一驚道:“為什麼?”
“另一個冷面人’,持着天南-派信物‘惡鬼珠牌’,率高手三十名,直赴天南去取代韋逸氏的位置,而且還有貴派三位長老随行……”
韓尚志茫然不解的道:“另……個,‘冷面人’?”
“不錯!”
“天下有幾個冷面人?”
“一個!”
“那在下就不懂姑娘所說的話了。
”
“天齊教為了要并吞‘幻魔宮’,以一個‘天齊使者’,喬裝你的面目,持着‘惡鬼珠牌’,赴‘幻魔宮’接替韋逸民的位置……”
韓尚志不由心頭巨震,駭然道:“有這樣的事?”。
有心人”冷笑一聲道:“難道我會騙你不成?那喬裝你的‘天齊使者’,叫程威遠!”
“姑娘說還有三位天南派的長老和二十名高手随行?”
“不錯,三個長老的名字是屠一飛,洪八牧,沙仁和,他們奉着另一個你回天南,名正言順的清理門戶……”
“難道三長老連真僞都分辨不出來?”
“天齊教有的是奇才異能之士,易容之術,巧奪造化,恐伯你自己都難以辯别!”
韓尚志登時血脈贲張,殺機沖胸,恨聲道:“該殺!”
“誰該殺?”
“天齊教主以下都該殺!”
“閑話少說,那假冒你面目的‘天齊使者’和三長老,上道已有三天,此去‘幻魔官’以三位長老的身手。
七天可達,你遲了三天,可能已追之不及!”
韓尚志心想,老哥哥“南丐”已飛訊傳令,由丐幫弟子設法阻滞三長老的行程,現在既然還有“天齊使者”随行,恐怕阻止不了,自己如果以全部功力,晝夜兼程,也許能在他們抵達“幻魔宮”之前迫上。
“姑娘何處得來的訊息?”
“這你不用管了,反正我是為了告訴你這消息而來!”
“如此謝謝姑娘傳訊,在下立即趕路!”
“請吧!”
韓尚志抱了一拳,彈身疾起,如一道輕煙般飄掠而去。
“有心人”望着韓尚志的背影,沉重的歎了一口氣,揭下面巾,露出一付絕世姿容,掏出羅帕,輕輕在眼睛上擦了幾擦
他為何傷心落淚?沒有人知道。
略略一頓之後,消失在破曉的蒙蒙天色之中。
且說韓尚志心急如焚,把‘浮光掠影’身法,展到極限,不分晝夜的向天南方向飛馳,這種速度,落在一般武林人眼中,幾乎疑是鬼魅。
第三天時未近午,他已趕到距“幻魔宮”不及三百裡的“石門集”。
“石門集”也就是丐幫“怒江分舵”的所在地。
但,三長老一行的蹤迹,卻杏如黃鶴。
韓尚志心裡焦灼萬分,看情形是無法追及的了,如果讓他們先行進人“幻魔宮”那冒充自己面目的“天齊使者”,手中持有本門聖物“惡鬼珠牌”,憑此牌不但能證實他的身份,而且對本門所有的人,掌握了生死大權。
自己遲了一步,事情可就要大費周章了。
信步走人一家叫“迎客居”的小灑店,-一方面稍事打尖,另一方面籌思對付之策,酒足飯飽,仍然一籌莫展。
調轉筆尖,先把天南三長老-行的行蹤,略作交代。
那日韓尚志得“有心人”傳訊,五長老被擒,正在押赴‘天齊教’的途中,韓尚志匆匆趕去,營救,與天南暫代掌門帝君韋逸民等,展開了一場生死之搏。
韓尚志傷在韋逸民“般若神掌”之下。
五長老二死三傷。
“混世魔王”突然現身,驚走了韋逸民一行,并救走韓尚志。
首席長老屠一飛,三長老洪八牧、五長老沙仁和,在埋葬了申天豹和陸少丹二長老之後,也離開了現場。
三長老數月奔馳,對于掌門師兄的生死下落,一無所悉,灰心喪志之餘,又聽到韋逸民出賣天南一派,“幻魔宮”改為“天齊分教”,仍由韋逸民任分教主。
眼看天南一派,就此在武林之中除名。
三長老懷着孤臣孽子之心,奔回天南,意欲号召忠貞弟子,清理門戶。
就在返回天南途中,掌門師兄韓尚志突然現身,還率領了二十個勁裝武士,據說是新近收歸門下的。
三長老自是喜從天降。
掌門師兄又出示“惡鬼珠牌”。
說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重行奪回,此來也是急着清理門戶,這更符合了三長老的存心。
當然,三長老做夢也估不到這掌門師兄是假的。
在言語行動上,有令三長老起疑的地方,他都詭詞掩飾過去,三長老深信不疑。
一行人抵達“石門集”、“怒江分舵”的弟子。
已得總舵飛訊傳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