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樣?”
韓尚志一咬牙站起身來,牽動傷勢忍不住又輕哼了一聲。
紅衣少婦忙替他檢驗傷勢,左臂洞穿,肩胛之上,一點刀柄外露。
韓尚志已運功封穴,止住血流。
紅衣少婦兩支春蔥也似的五指,鉗住刀柄,向外一抽,立即取藥敷在兩處傷口。
韓尚志痛得身軀一顫,額角現汗,用感激的目光,一瞥慕容黛道:“姐姐,謝謝你!”
“用不着謝,弟弟,你休息一會吧!”
“我要殺他!”
“誰?”
“範江!”
“他早走了!”
韓尚志舉目望去,果然已不見了“美髯客範江”的蹤影,不由恨恨的道:“我不會放過他的!”
“弟弟,坐下休息一會!”
一支柔若無骨的手,輕輕地搭上了他的肩背。
韓尚志全身一顫,一股電流,從肩背流追全身,心裡不由一陣蕩然,一陣燥熱,爬升到他的面額。
“弟弟,範江罵我是賤貨,你有什麼感想?”
夢呓般的音調,加上吐氣如蘭……
韓尚志心中一動,道:“姐姐,我對你一無所知!”
“如果我真是一個不要臉的女人?”
“這……這……”
“怎麼樣?”
“我不知道該怎麼說!”
“你會不理我?”
韓尚志茫然了,但他終于進出了一個“不!”字。
紅衣少婦毫不放松的道:“你不在乎我是什麼樣的女人?”
“我相信你不是範江口裡的那種女人!”
“為什麼?”
“因為……因為……”
“說呀!”
韓尚志漲紅了臉,沖口而出道:“因為你太美了!”
“哈哈哈哈,弟弟,你這話不嫌太幼稚麼?”
韓尚志下意識的一轉頭,四目交投,如櫻桃初破也似的唇瓣,距離他的面門,不及三寸,微微的鼻息,指在面上,給他一種異樣的感受。
他戰栗了,一種本能的,但并非是怕,而是……
終于,那嫣紅溫軟而帶着微顫的唇瓣,超越了那三寸不到的距離。
韓尚志本能的反身抱住了她,唇瓣套着唇瓣,舌尖由輕抵而變為絞扭,吮吸……
軟玉溫香抱滿懷。
血液加速了運行
心髒規律的跳蕩一一
意馬心猿,再也無法控制。
瘋狂!
激動!
這一刻,他忘了自己,忘了一切!
鼻息漸漸粗重。
一種原始的沖動,使他理智全泯!
于是,他抱起了她,步入“黑谷”的谷口……
蓦在此刻
一陣破風之聲,遙遙傳至。
韓尚志心中一震,理智複活,輕輕地放下了她,道:“姐姐,有人來了!”
紅衣少婦幕容黛粉腮紅暈未退,緩緩睜開眼來,兩道異樣的目芒,緊迫在韓尚志面上,長長地籲了一口氣,像是失望,又像是怨艾。
韓尚志頭面朝谷口方向,不敢多看她一眼,他怕無法自持。
數條人影,瀉落谷口之外。
接着是數聲驚“噫!顯然,來人已發現谷口“天齊使者字中奇”等一行的死屍。
一個如裂帛般的聲音道:“餘堂主,‘萬毒祖師’真的還在人世?”
另一個聲音道:“屬下不敢欺瞞教主!”
韓尚志心中震愕實非小可,“天齊教主”餘丙南竟然來到了這“黑谷”之外。
那答話的餘堂主,正是“毒君餘化”,十二個來“毒池”的高手中,隻有他一人活着離開。
從“天齊使者”的身手來推論、教主的功力,不知到了什麼駭人境地?”
這教主無疑的是一個奸雄人物,竟然命屬下假扮他的形貌,瞞盡了天下人的耳目,而他自己卻不在教中,不知所謀何事?
還有命手下混充“血骷髅”,攪亂江湖,居心更令人難測。
若不是“失魂人”點破,自己恐怕仍被蒙在鼓中。
他同時想起改嫁天齊教主餘丙南的母親,“賽嫦娥王翠英”和認餘丙南作父的師叔“毒龍手張霖”的兒子張少坤……
新仇舊恨,齊湧心頭。
這是一個機會,他與“天齊教”之間的總帳,該結算了。
“天齊教主餘丙南”的聲音再度響起:“餘堂主,宇中奇等十一人全部都是中毒而死的?”
“啟禀教主,應該是十二人!”
“為什麼?”
“屬下也是被害者之一!”
“可是你沒有死?”
“這是僥幸,因屬下所長是用毒,可以說一身是毒,在毒物相克的道理下,屬下死裡逃生!”
“哦!我曾可囑宇中奇。
如果那老毒物仍在世間,或是所謀不能如願之時,用炸藥炸毀‘黑谷’,難道他自作聰明,任意孤行?”
“使者宇中奇曾宣布這一命令,但當‘萬毒祖師’現身之際,雙方未曾交手,迅速撤退,可是每一個人已在不知不覺中受了緻命之毒,出谷口即告死亡!”
韓尚志暗付,“毒君餘化”隐起了被救一節不說,看來天齊教主對自己和“黑白雙妖”入谷一節,并不知情。
紅衣少婦慕容黛輕輕一碰韓尚志道:“外面是天齊教主餘丙南!”
“這個我已知道!”
“你準備怎麼做?”
“找他算幾筆帳!”
“現在?”
“不錯!”
“他來此作甚?”
“可能是聞警而來,也可能是追蹤‘毒君餘化’一行人而來!”
“我忘了問你,外面的死屍……”
韓尚志粗略的把“天齊教主”派人謀取“萬毒祖師”遺物的經過,說了一遍,慕容黛粉腮立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