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不是,他老人家僅指點幾件江湖失傳武技,并非“鬼堡”本門武學!”
韓尚志沉聲道:“本人與‘鬼堡主人’有不共戴天之仇雙妖同聲驚呼道:“這不可能!”
韓尚志心中不由一震,道:“為什麼不可能?”
“白妖”道:“他老人家年已百歲開外,而且閉關已五十年,主人的年紀看來不到二十,這仇……從何結起?”
“什麼,‘鬼保主人’閉關已五十寒曙?”
“不錯!”
“你何從知曉?”
“他老人家就在此谷之中!”
韓尚志一連退了三個大步,駭怪無比的道:“鬼堡主人就在這‘死亡谷’中?”
“是的,他老人家也可算是此谷之主!”
“那目今江湖中的‘鬼堡主人’……”
“可能是再傳或第三傳的‘鬼堡主人’!”
“哦!”
韓尚志這才明白這‘鬼堡主人’不是好‘鬼堡主人’,但這‘鬼堡主人’何以會離開‘鬼堡’而潛居“死亡谷”中,就令人費解了,不管如何,對方是一脈相連,仍然是自己仇家的一份子……
思念未已,隻見“黑妖”-曲膝道:“主人與他老人家的傳人有仇?”
“不錯,現在的鬼堡主人外号‘血骷髅’!”
“我師兄妹誓言在先,先死追随主人,并以主人之令是從,但對于‘鬼堡傳人’……
小的二人不敢……”
韓尚志冷冷一笑道:“起來,這報仇之事,本人決不假手他人……”
“謝主人恩典!”
“不過,你二人當初發誓的動機何在?”
“白妖”肅然道:“說來話長,請主人先移駕到小的們居處,然後再詳細奉禀!”
韓尚志略一思索之後。
道:“好,帶路!”
“白妖”恭諾一聲,當先朝小丘後的峭壁走去。
“黑妖”則緊随韓尚志身後。
顧盼之間,來到一個洞穴之前,“白妖”側身相請,韓尚志沉聲道:“鬼堡主人,也在這石窟之中?”
“白妖”朝峭壁半腰一指道:“他老人閉關在岩壁之間,已五十年不曾現身了!”
韓尚志朝那高接雲表,上豐下銳的絕壁看了-眼.舉步進入石洞。
洞中甚為寬敞幹燥,其中又分出三個小洞,韓尚志在洞的石榻之上坐了,雙妖立即到後洞捧出些山果黃精之類的東西,還有一缽清水狀極誠謹的道:“請主人暫時充饑!”
韓尚志也覺饑腸辘辘,當下毫不客氣的吃了個飽。
食畢之後,命雙妖在石墩上坐了道:“現在我想一聽你倆被困的始末?”
“黑白雙妖”互望了一眼之後,“黑妖”柔聲道:“師妹,由我來向主人禀陣,怎樣?”
“白妖”颔道道:“好,就由師兄一述吧!”
“黑妖”這才面向韓尚志道:“主人,請您先聽一個小故事!”
韓尚志不禁微感激動,數十年前,“黑白雙妖”橫掃武林,江湖中人聞名喪膽,短的時間裡,造成了駭人聽聞的血劫,這一叙述,将是一個震撼人心的故事,當下點了點頭道:“你說吧!”
“黑妖”雙目之中,俊現一種非憤之色,漆黑的面皮,起了一陣抽搐,顯然他心中十分激動,久久之後,情緒才告平複下來,以一種低沉的音調道:“距今六十年前,武林中倔起一個宗派,叫‘天一門’,掌門人‘九天一鹗曲元通’,武功之高,聲威之盛,使當時的各宗派為之側目,曲元通生平末聚,收了一男一女兩個門人,他的初意是……
“黑妖”說到這裡,向“白妖”看了一眼,“白妖”緩緩垂下頭去,“黑妖”接着說道:“曲元通的初意是要讓這一對傳人,結為夫婦,然後承其衣缽!”
韓尚志微微點了點頭,已隐約猜想到這對傳人是誰。
“黑妖”話鋒一頓,又道:“這對傳人,當時年紀僅十六七歲,但已各具一身震世駭俗的武功,對于掌門師父的安排,也十分心願,某一次,師徒三人在秦嶺山中,無意獲得一對肉芝
韓尚志忍不住脫口道“肉芝?”
“不錯,肉芝,這肉芝乃是人間至寶服下之後,可以駐顔不老,師徒三人無意中獲此奇珍,真是喜之不勝,他們速赴秦嶺,本是為了采取某幾種藥草練功,這一來,放棄了采藥之舉,帶着肉芝,匆匆回程!……”
“黑妖”目中殺光一現又隐,接下去道:“卻不知道這消息如何傳人江湖,就在師徒三人抵達漢中的當晚,近百的黑白道高手,突然來擊,目的當然是為了那兩枝肉芝,禍起倉促,全派上下數十弟子群起應戰,血鬥終宵,門下弟子死亡殆盡,掌門人‘九天一鹗曲元通’憑其超絕身手,力斃來襲高手不下五十人之多,但終以久戰脫力,衆寡懸殊,而且來的俱是不可一世的人物,創傷累累,自知不免,他以掌門之尊,當然不屑于臨危脫身……”
“黑妖”說到這裡,身軀已在微微顫抖,“白妖”目中,也抖露一片殺光。
韓尚志也不由為之動容。
“黑妖”接着又道:“曲元通的兩個傳人,渾身浴血,緊伴着他承受暴風雨似的功擊,危機迫在眉睫,眼看三師徒也将步向死亡,突然,曲元通奮起神勇,連斃對方十二個高手,迫得對方紛紛後退,就在這瞬息的時間裡,取出一對肉芝,分别塞入兩個傳人之口,狂喝一聲,逃命……報仇!不遵即是逆命!”
“黑妖”喘了一口大氣,繼續道:“兩個傳人,萬般無奈,強忍滿腔悲憤,突圍而去,曲元通擠出全部殘餘功力,掩護他的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