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就是傳言中的‘黑谷毒池’?”
“不錯!”
“萬毒祖師就是住在此間?”
“是!”
“那我們立即離開吧!别招惹……”
韓尚志一擺手道:“别急,你先别露,待我去會會餘丙南,結算一下總帳!”
慕容黛秀眉緊蹙道:“弟弟,此時不宜!”
“為什麼?”
“你傷勢未愈!”
“區區之傷,算得了什麼?”
“可是……”
“怎麼樣?”
“聽說餘丙南功高莫測……”
“噫,姐姐你不是認識他嗎?”
“是的,二十年前,可是二十年後的今日,他已換了另一個人,目前,他是江湖霸王……”
“請不必過慮!”
谷口話聲又起。
“餘堂主現在是否已經知番‘毒池’之毒的性質?”
“這個,請恕屬下無能為力、這不是普通之毒,任何人為的解毒之藥,對這池水都将無效,當然隻有‘萬毒祖師’-人例外!”
“如此,傳令毀谷,先炸谷口,再上峰炸谷壁!”
韓尚志一幌身,飄現谷口,隻見個頭蒙青布套的青衣人,面谷而立,旁邊是“毒君餘化”,後面是兩個身着繡有日月星辰圖案黑袍的老者,再後面,一字式排着二十名左右的黑衣勁裝漢子。
他這一突然現身,使谷口“天齊教主”一行、為之駭然震驚。
其中“毒君餘化”一見韓尚志現身,面上驚過一絲不易覺察的異色。
韓尚志立穩身形,首先朝青衣蒙面人發話道:“閣下就是‘天齊教主’?”
“不錯,你是什麼人?”
“冷面人!”
“冷面人”三人字甫自出口,“天齊教主餘丙南”突地仰天哈哈狂笑起來,他身後的兩個“天齊使者”,也頓時殺機上臉、一付躍躍欲動之态,其餘的近二十個勁裝漢子,則是面現駭凜之色。
“天齊教主餘丙南”笑聲一斂,青色頭套所留的兩個小孔之中,依然射兩縷泛青的目芒,迫視在韓尚志面上。
那棱芒有知兩柄利劍,使人為之目眩神奪。
韓尚志心頭一凜,暗道:“好精湛的内功!”
餘丙南聲音中充滿了殺機的道:“冷面人,想不到會在這風水絕佳之地碰上你?”
韓尚志冷冷一笑道:“在下也深感意外,免了一番跋涉之勞!”
“冷面人、放眼天下,敢與本教為敵的,數你是第一人,憑你這一份豪氣,可以得個全屍!”
“哈哈哈哈,餘丙南,說這大話莫被風閃了舌頭!”
“天齊教主餘丙南”可不知韓尚志的真正身世,但韓尚志卻知道他就是母親改嫁的人,新仇舊恨,累積心中,變成了恐怖的殺機。
“冷面人,你是自了還是……”
“餘丙南,你雖自以為天下唯我獨尊,但對本掌門人,嘿嘿!你還不配說這樣的話,曆次截殺之德,和妄想并吞本門之義,今天一并報答!”“小子,少廢話,有什麼遺言交代沒有?”
韓尚志俊面之上,浮升了一層濃厚的殺機,不屑的道:“留遺言的應該是你!”
餘丙南獰笑一聲,朝前跨了兩步。
空氣在餘丙南上步之際,驟現無比的緊張。
二十個勁裝漢于,目不稍瞬的注定場中,他們也許不是震駭于“冷面人”之名,而是希冀一睹教主的神功。
“天主教”屬下弟子,對于教主的感覺是莫測高深。
十多年來,餘丙南以一個替身綜理教務,而他自己卻極少回到教中來。
這一點。
除了教中極少數和幾個人知曉之外,教中所有弟子,仍是糟然不知。
韓尚志知道得最清楚,因為餘丙南的替身首座使者是死在他的手下。
适時
餘丙南身後的兩個“天齊使者”雙雙邁步上前,躬身道:“殺雞焉用牛刀,屬下請命?”
餘丙南略一額首。
兩個“天齊使者”一左一右向韓尚志欺去。
由于曆次交手的經驗,韓尚志不敢輕估兩使者的實力,論身手,每一個“天齊使者”
的功力,都在“南丐”北僧等頂尖高手之上,而且他肩胛之傷未愈。
“天齊教主餘丙南”身形後移一文。
兩個“天齊使者”各各輕吼一聲,出掌擊向了韓尚志。
兩使者這一擊之勢,可說快逾電閃,勁道萬鈞。
韓尚志一試‘脫袍讓位’,身形後飄三尺,雙掌分攻而出。
兩使者掌式走空,對方雙掌已間不容發的疾攻而至,當下雙雙一劃身形,各劃半個圓弧,掌劈要害,指點重穴。
一招一工,分進合擊。
韓尚志心念電轉,若不在幾個照面之間,拾奪下對方,時間長了,内力勢必損耗,恐怕無法再拼戰“天齊教主餘丙南”。
心念之中,兩使者的掌指,已罩身襲來。
當下,雙臂一振,雙臂斜斜封出,這一手是“魔魔掌法”之中“守勢”時的絕招,兩使者的掌指,竟然攻不進去。
就在這出手一封的電光石火之間,雙掌一抖,疾逾星火的劈向兩使者當胸。
變式之速,令人咋舌。
但兩使者變非普通高手,毫厘之差,雙雙彈了開去。
就在兩使者彈開之際
韓尚志十指暴伸,十縷指風,朝兩使者疾射過去,發出噬嗤刺耳之聲。
兩使者聞聲心驚,身形不停,一個反圈,堪堪避過洞金裂石的指風。
雙雙又面對韓尚志。
暴喝聲中,各以全力,劈出一掌。
韓尚志指風落空,感山栗嶽的勁氣,已從側壓倦而來,倏地改指為掌,一震而出,分迎兩股如山勁道。
兩聲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