穴道:“怪風及體,響起一陣密集的微微爆響,顯然神功已把怪風排斥穴外。
餘丙南亮掌之後,閃電進招,一手扣向“肩井”另一手拂向胸前各大要穴。
韓尚志冷笑一聲,左掌斜切扣向肩部一掌,右掌直劈對方面門。
餘丙南這驚非同小可,對方竟然在“攢穴散元掌”之下,仍能提聚真力反擊,而且出手狠辣無匹,他那一拂之勢,固然能使對方受制,但對方反擊的一掌,卻足以使他頭破額裂。
當下雙掌一收。
斜跨一步。
韓尚志招末用老,也适時收掌,錯步旋身,“靈龜一式”淬然展出。
餘丙南目射青光,揮掌迎戰,掌風之中,隐挾風雷之聲。
一場武林罕聞罕見博鬥,在“黑谷”之前展示。
雙方俱具驚世駭俗的身手,各欲制對方于死命,出手之間盡是殺着,而且全都是奇招怪式。
掌風雷動。
砂飛石舞。
一旁的二十個天齊高手,目眩神奪。
轉眼之間,過了三十招,韓尚志但覺左半邊身漸漸麻木,左掌威力大減,全憑右掌支撐,冷汗遺體,但一股傲氣,使他毫無退意。
掌指互濟,勉強支持下去。
餘丙南顧忌對方的“洞金指”,所以出手之間,受了牽制,否則韓尚志決難支持。
又是二十招過去,韓尚志迄無敗象,但他内心明白,決走不出百招。
餘丙南倏地抽身暴退八尺,雙掌一圈,當胸豎立。
韓尚志神目一掃之下,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隻見對方掌已在驟然之間,變為琥珀之色,晶瑩透亮,這是什麼功夫,他聞所未聞。
但時間卻不允許他多所考慮,對方既然抖露出這種怪功,顯然這一擊當是生死互見的一個回合。
“天齊教主餘丙南”陰森森的道:“冷面人,你能接得下本教主的一掌‘化元神罡’,今天便放過你!”
韓尚志不由一怔,“化元神罡”是什麼功力,他從來沒有聽說過,但對方既然誇此海口,必是相當駭人的一種功夫,可是冷傲成性的他,豈某示弱,冷笑一聲道:“餘丙南,你不妨試試看,不過話說在頭裡,本掌門人今天不會放過你!”
“嘿嘿嘿嘿,小子,你這句話是多餘的!”
“餘丙南,你無妨出手試試?”
“看掌!”
掌字餘音缭繞耳際,餘丙南琥珀也似的雙掌,已告推出,一道金紅色的罡風,挾排山倒海之勢,罩身卷向了韓尚志。
韓尚志口裡說話,雙掌已貫足了十二成“須彌神功”,也就在對方出手之際,沉凝十分的推出,一蓬青氣,冉冉飄出。
這是生死的一擊,任何一方隻要功力稍差,不死亦得重傷。
“須彌神功”和“化元神罡”,都是武林絕傳之學。
韓尚志是抱了破斧沉舟之心發這一掌,是否能技得下對方這一擊,他毫無把握,肩臂之傷。
使他的功力打了折扣。
空氣在這電光石火之間,似乎是凝結住了。
旁觀的天齊高手,-個個目瞪如呆,注定場中兩人。
青紅兩色勁氣,瞬間相接……
一聲天塌地陷的巨響,撕空而起,四周落木蕭蕭,砂石草葉,激揚漫卷,群山回應之聲,隆隆不絕于耳。
場中
“天齊教主餘丙南”和“冷面人韓尚志”依然木立對峙,但兩人之間,距離已接長到三丈之外。
所有在場的天齊教高手,一個個亡魂出竅,面無人色。
韓尚志面如金紙,身形搖搖欲倒,他肩胛上創口,已在這驚天動地的一擊之中進裂,鮮血溫透了衣衫,鞋帽,再滴到地上。
餘丙南頭戴布套,外人無法看到他的神色,但從他失神的雙眼,顫動的身形,和面罩的濡濕看來他不但受了傷,而且還吐了血。
接着而來的,是死一般的沉默。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韓尚志面色愈來愈蒼白,身軀也在不斷的幌動,額上汁珠滾滾而落。
“天齊教主餘丙南”突地發出一陣嘶啞但卻充滿了殺機的冷笑聲,移動着身形,緩緩地一步一步,向韓尚志身前走去。
“沙!沙!”腳踏枯葉砂石的聲音,單調而明森。
死亡的氣息,随着腳步聲而加濃。
韓尚志仍然不言不動,像一尊石像,漠然呆立。
他知道餘丙南要做什麼,但他已無能為力。
死亡,在向他接近。
顧盼之間,雙方距離由三丈縮短到一丈
八尺
五尺
伸手可及。
餘丙南舉掌,又放下……
略一躊躇之後,手掌再揚,朝韓尚志當頭擊下……
“住手!”
一聲嬌喝,從谷口之内傳出。
餘丙南不期然的收掌後退了三步。
“餘丙南,虧你是一教之主,還想君臨天下,競然食言而肥,不怕武林人齒冷?”
随着喝話之聲,一條紅影,從谷口飛掠而出。
她,正是美絕天人的紅衣少婦慕容黛。
一旁的天齊教高手,一個個看直了眼。
“天齊教主餘丙南”驚“噫!”了一聲,身形再退三步,激動的道:“是……你……”
慕容黛冷冰冰的道:“不錯,是我,怎麼樣?”
“你……你這是什麼意思?”
“沒有什麼,我希望你言而有信,你曾說過,他能接下你的一掌‘化元神罡’,彼此過節,錯過今天再算!”
“這與你何幹?”
“我為你感到可恥,這種行為太卑鄙了,你不見對方肩背上的傷勢麼?人家是失創而搏呢!”
“嘿嘿嘿嘿,賤人……”,
“住口,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