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禅大師”怒聲道:“願小施主三思而行!”
韓尚志毫不考慮的道:“在下毋三思四思!”
他對師父“魔中之魔”的為人:可以說十分了解,從師父自己的話和“不老先生”
的口氣裡,都表示出師父“魔中之魔”是個為所當為,不計毀譽,不求世俗諒解的怪傑,就以“惡鬼珠牌”所具的威力而論,他昔年與“鬼堡主”較技,如果使用珠牌,可能不會落敗而緻埋首土穴四十年,這證明了他的光明磊落。
再說,他身為一派掌門,何屑于上少林寺盜取武功秘發!
所以韓尚志肯定決非師父所為。
“魔中之魔”是天南“幻魔宮”上任帝君唐争,這秘密武林中隻有一二人知道。
“了禅大師”雙目如電炬,緊迫着韓尚志道:“小施主,如你能交出‘大般若神功秘錄’,老納不會為難你!”
“為難?哈哈哈哈!”
這一陣含有輕蔑的狂笑,使六個少和尚面色大變。
“了禅大師”向前欺了一個大步,沉聲喝道:“小施主,如果你不說實施的話……”
“怎麼樣?”
“老納隻好得罪!”
“大和尚,憑你還奈何不了在下,請問大師,為什麼少林失竊,一口咬定是先師所為?”
“令師昔年得手離去之時,曾自報名号,同時了凡師弟功力并非泛泛,除了像令師那樣身手,恐怕很難毫無聲息的把他盜去!”
“單憑這就可以妄人人于罪?”
“了撣大師”一代高僧,心雖怒極,但未口出惡言。
“小施主認為這證據不足!”
“大師可曾考慮到不是旁人冒名嫁禍?”
“以令師的聲名,沒有這個可能!”
“大師不嫌這話太過武斷?”
“小施主難道能提出反證?”
韓尚志不由一怔,他僅憑師父的為人而替他辯,但卻不能百分之百的肯定不是師父所為,也許其中另有蹊跷,可是師父業已作古,徒從可求證呢?
心念-轉之後,道:“也許有一天會的!”
“哈哈哈哈,也許有一天,四十多年的前的舊案……”
韓尚志傲性大發,冷聲道:“大師準備怎麼辦?”
“請小施主交出這秘錄!”
“如果在下交不出來的呢?”
“那就請小施主說出令師生前的栖身之所和埋骨之處。
”
“如果在下也不應承呢?”
了禅身後的五個少林僧,同時怒哼出聲,一付躍躍欲式之“了撣大師”修養再深也感到忍無可忍,面孔一沉,道:“這恐怕由不得小施主。
”
崆峒歸元子這時突地跨前兩步,插口道:“本門血案,施主如何交代?”
韓尚志冷眼這一掃六個道士,冷峻至極的道:“貴派有一種獨門邪功,叫‘懾魂大法’,道長不會否認吧?”
這邪功兩個字,說得六個崆峒道士面上勃然變色,目射怒焰……”
歸元子臉一寒道:“施主這話是什麼意思?”
“道長隻需回答在下有沒有?”
“武林人所共知,貧道用不着否認!”
“如此請道長注意聽着,這就是貴派第十九代掌門‘清虛邁’人和手下三十五個門人喪命之由!”
歸元子身後的五個老道,齊齊怒哼一聲,刷地散開,各據了一個方位,半月形圍住了韓尚志,看樣子,他們要準備出手了。
場中空氣,更加緊張,頓呈劍拔弩張之勢。
四圍的黑白道高手,起了一陣騷動。
歸元子身軀微見顫抖,厲聲道:“施主說說看?”
韓尚志故意提高了聲音,目的在使全場每一個人都能聽到。
“修練懾魂大法,須以一百童男童女,作為爐鼎,對不對?”
歸元子駭然退了一個大步,道:“不錯,但這是本派禁功之一,不許後輩弟子修練!”
“那在下無妨告訴道長,貴派第十九代掌門‘清虛道人’率同門下三十五人,潛匿鄧來後山,修練這‘懾魂大法’,殘害了百多童男童女,被先師發現……”
崆峒六道,慘然色變。
少林了禅一行,也為之動容。
四圍的高手群中,發出一陣嗡嗡之聲。
照此說來,崆峒第十九代掌門既三十五名弟子,确實死有餘辜。
歸元子身後五名老道之一,突地厲聲喝道:“冷面人,你在信口雌黃!”
韓尚志冷峻的目光,射向那發話的老道,冷叟叟的道:“何以見得?”
“你根據什麼造這謠言,以為如此,就可以掩飾‘魔中之魔’的罪行?”
“不錯,先師殺人無數,才會有‘魔中之魔’的稱号,但所殺的俱為可殺之徒,這一點,在下鄭重聲明!”
“冷面人,血債隻有血償!”
随着如雷暴喝,八條人影,越衆而出,湧向場中。
赫然是八個身着藍衫的中年人,各個倒提長劍,殺機罩臉。
韓尚志在心裡暗道了一聲:“中州八劍”。
“中州八劍”成一字式排在少林諸僧之後,怒目瞪視着韓尚志。
一個是赤發赤須的獨眼老者。
一個是鷗眼鷹鼻,面透陰殘的中年,身穿白袍,襟前繡着七隻黑色燕子。
另一個卻是鶴發雞皮,身着一件大紅襖的老太婆,手中執着一根粗逾兒臂的藤杖。
韓尚志一個也不認識。
但毫無疑問,今天在場的全是師父生前所結的仇家。
最使他感到辣手的是少林派的問題,因為“魔魔尊者恩仇錄”之中,沒有記載,而對方認定是師父所為……
面透陰殘的中年人,幹咳了一聲,陰側側的道:“冷面人,七燕幫的一段血債,如何交代?”
“閣下是七燕幫的什麼人?”
“七燕幫主‘白衣過客孔仲民’!”
“貴幫主是為了上代幫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