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貴寺不傳的秘技?”
“圓光大師”老臉一變,神色緊張地道;“不錯,少施主因何有此一問?”
上官智緊接着又問道:“這兩項秘技,是否都源于‘無相金經’?”
“圓光大師”面色更變,沉凝地一點頭道:“是的,少施主有何見教?”
“既屬秘技,當然不會外傳,請問貴寺有否俗家弟子修習此功?”
“絕無,此功艱深難參,本寺能竟全功的,三代以來僅得一人,少施主尚憶及此經自福建莆田下院迎回之時,曾一度失落,少俠因而蒙冤的事麼?”
“當然記得!”
“下院掌院為本代參修之第一人,但也隻悟透了一半,少施主提及此事,必有緣故,請道其詳?”
上官智面色一肅,道:“當今恐怖人物,‘索血令’,能施‘無相神功’,而‘乾坤教’有個身份不明的蒙面人,長于‘無相制元大法’,晚輩曾受其害……”
“圓光大師”霍地站起身來,栗聲道:“有這樣的事?”
上官智沉聲道:“晚輩不明,是以專程前來請教!”
× × ×
“圓光大師”激動地道:“這‘無相神功’,照本寺律例,必須各堂住持以上的高級弟子,方有資格參修,而且每代隻限一人,而此人必須寺内各長老及掌門方丈認可,資質屬于上乘,才得參修,根本不可能外傳……”
上官智略一沉吟道:“此經曾失落數月之久,會不會在失落的這段時日中發生了問題?”
“圓光大師”搖頭道:“不可能,修習此經,至少得閉關一年以上!”
“如果有資質特殊超常之人呢?”
“這個……但此經業已尋回,竊經人已死,此現經密封在‘藏經樓’中……”
“照大師的說法,便太不可思議了?”
“阿彌陀佛,實在是如此!”
“以大師所知,絕不虞外傳?”
“是的,而且小施主所提及的‘索血令’業已不在人間。
”
上官智搖了搖頭,沉重地道:“大師,‘索血令’并未死亡,當日的事是個騙局,現在‘索血令’又已重現江湖,‘望梅老人’師徒,首遭其害……”
“啊!老衲尚無所聞。
”
“不但如此,而且業已證實,‘索血令’便是複辟的‘乾坤教主’!”
“圓光大師”口裡邊道佛号,這消息使這位佛門高僧震驚至極。
上官智卻為了未能解開“無相神功”外傳之謎而相當懊喪,照“圓光大師”這麼一說,能修習此經的,每代隻有一人,而且是門中極有地位的高僧,外傳不可能,“索血令”又非該寺弟子,這就有些匪夷所思了?
心念之中,又道:“請問大師,貴派當代是誰修習此經?”
“圓光大師”面現難色,沉吟着道:“少施主,這是本門機密……”
上官智心念一轉,道:“大師,‘乾坤教’興風作浪,武林劫連當頭,而‘乾坤教’卻擁有貴寺不傳這秘的‘無相神功’,貴寺對經,恐難置身事外,同時,對武林同道也應有個明确交代?”
這幾句話,上有相當份量,而且情在理中。
“圓光大師”微顯激動地道:“少施主說得是,但這是件大事,得請示掌門人裁奪,老衲不能作主。
”
上官智緊迫着道:“晚輩可以谒見貴寺方丈麼?”
“掌門人正值閉關。
”
“這個……不知何時出關?”
“圓光大師”窒了一會,低宣了一聲佛号,道:“目前距啟關之期尚遙……對此事本門自有交代,少施主如無别事,就請便罷!”
上官智怫然不悅地道:“大師是下逐客令麼?”
“圓光大師”合十道:“少施主誤會了,因為本寺目前正值有事,不便留客,請少施主原諒!”
上官智悠悠地道:“大師言重了!”口裡說,心中卻在想:“奇怪,少林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佛門戒妄,但看‘圓光大師’似乎言不由衷的樣子,定有什麼難言之隐,掌門人閉關,山門外高懸謝香火之牌,其中蹊跷大了,可是自己是外人,不能幹預别人門戶内的事,如果就此離寺,卻又有些不甘心……”心念數轉之後,接着又道:“大師,恕晚輩多問,貴寺暫謝香火,不見外客,是有原因的吧?”
“圓光大師”顯得很為難地道:“少施主說的是,而這是本寺私事,恕老衲不便相告!”
話已說盡,再問也是徒費唇舌的了,上官智起身道:“請恕打擾,晚輩告辭!”
“老衲送少施主出寺!”
“不敢!”
“少施主請!”
“圓光大師”把上官智送到了寺門之外,上官智拱手作别,懷着失望的心情,向山門走去,守山門的開門讓了出去,随即又緊緊合上。
伍筱芳迎上前來,道:“怎麼樣?”
上官智廢然搖頭道:“毫無頭緒,什麼也問不出來!”
“那這一趟是白跑了?”
“可不是,我們走吧!”
“他們對這樁公案有什麼意見?”
“掌門方丈閉關,接見我的是‘圓光大師’,他沒法作主,須待掌門人啟關之後,才研商對策。
”
“算了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