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瞪着我。
那警察猛地摔倒在地,接着整個人貼着牆壁。
腳開始懸空上移。
孫隊!
秋落,快住手!
回頭時看到孫倩的槍口指着我。
其餘幾個警察右手也迅速摸向腰際,卻保持着這個斷點姿勢。
漲紅的臉下,脖頸的血管變得越發明顯。
秋落快停下,在不停下。
在不停下怎樣。
你别逼我!
我要是逼你呢?
你不要逼我!
聽到槍響,門外的警察一哄而進,不大的房間,門口被堵的死死的,所有人驚訝的看到孫倩拿着槍指着牆上的年輕警察。
那雪白的牆壁上,貼着警察的頭頂,留下一個黑洞。
地上的幾人,團着身體。
大口喘着粗氣。
孫隊?
人群中一人小聲的問到。
孫倩胸口劇烈的起伏着。
揚起的手臂放下,把槍放在了飯桌上。
回頭時,衆人看到孫倩束起的長發下,白皙的額頭全是豆大的汗珠。
你們幾個帶他們都出去吧。
孫倩疲憊的說了一句,衆人也不敢多說話,扶起衆人一一離開,那年輕警察從我身邊走過時,眼神中已沒有剛才的盛氣淩人,隻有恐懼,就像看到怪物一般。
原本熱鬧的房間一下安靜下來。
隻留下我和胸口還在起伏的孫倩。
你剛才真的起了殺心麼。
呵。
我冷冷笑笑。
你知不知道萬一他真的死了你怎麼辦。
會怎樣。
你會坐牢。
哦?為什麼。
你殺了人啊。
孫倩的聲音變得尖銳。
呵呵,那又怎樣。
什麼怎樣,你殺了人的話,就會坐牢,你到底在想什麼?
坐牢?呵呵。
你認為我沒殺過人呢。
何況!
我看到孫倩站起的身體無力的坐會椅子上。
何況,我是神。
嵌在牆壁的鏡子上,我看到自己的眼睛,泛着優美的藍色,那藍色真的好美。
像一團磷火在灼熱的燃燒。
狹長的瞳孔,像貓眼一般。
優雅的弧線。
呵,孫倩搖搖頭,下垂的頭又一次揚起,你不是神,你,隻,是,怪,物!孫倩一個字一個字的從口中湧出。
我苦笑了一下。
或許吧。
那一刻,整個房間格外安靜,直到門被從外面打開。
不好意思,沒打擾你們小夫妻夜生活時間吧。
阿狗一身警服站在門外。
三個人換了一桌,叫了火鍋。
查的怎麼樣了。
大哥,我在外面快凍死了。
你讓我先吃點。
快說,我檔期很滿的。
阿狗将一塊肉吞下肚子,大概因為太熱,不停地哈熱氣,手也不停扇着嘴。
我把果汁遞給他。
好了沒有?
阿狗點點頭。
那房子的戶主叫徐世傑,是一個房地産商人。
不過五年前就得肝癌死了。
我搖搖頭,阿狗,你下次可不可以講重點,要不然下次我也和秦康一樣按秒收費了。
那房子是他造給他小老婆的。
他死後,家産基本上留給了原配和一兒一女。
那别墅因為生前就記在了那小老婆名下,所以收不回來,不過好像原配看過房子後就把訴訟收回來了。
為什麼?
好像因為閑偏遠,收回來也沒啥市價。
而且也懶得見那女人。
我去問他們家老保姆的
阿狗補充道。
我搖搖頭,有時候真的很埋怨,像阿狗,孫傑這幫人是不是上輩子偷了好幾打紅線。
而我就守着一個隻會打白條的女人。
孫倩看到我在看她,側頭沖我笑笑。
我不耐煩的側過頭去。
對了,阿狗,你聽說過聖嬰大王麼。
孫倩原本觸到唇邊的湯勺一下掉在桌子上,順着桌布滾落地上。
在大理石上,斷成兩節。
别墅顯然已經很老舊。
年久失修很久。
阿狗說這裡本來是男人和那女人偷情的地方。
後來男的死了留給女人,女人好像一直一個人住這裡,和家裡人從不聯系。
是死是活沒人知道。
月光下,這桌仿歐哥特式城堡顯得格外陰森,四周茂密的叢林像掩蓋着巨大的秘密版。
風聲中,搖晃的摩擦聲像是在嘲笑一群來送死的笨蛋。
巨大的鐵門還沒來得及推開。
就被風吹得開始來回晃動,吧嗒一聲,腐朽的轉軸斷裂開來,寂靜的夜空被這響動打破,不遠處一群烏鴉驚吓中竄出飛去。
趕了三天的路程,從口袋拿出照片比對了下,原本小清新的鄉間别墅荒涼的像一座,鬼屋。
白了一眼孫倩這小賤人。
真是懶人屎尿多。
足足被耽誤了2個小時。
一看手表已經快十點。
這裡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
難怪那原配不想要,哪怕造價過億。
沙漠裡的黃金,隻要留在沙漠,也隻是一塊石頭罷了。
孫倩敲了敲門,我不削的搖搖頭,多此一舉。
卻驚訝的聽到腳步聲來。
門被從裡面拉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