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洞房門打開。
送走了所有的親朋好友以及幫忙操辦婚禮的族人和左鄰右舍,新郎金龍拖着疲憊的身子走進洞房,看也不看正在卸妝的新娘子王紅梅一眼,徑直來到床前,一轉身身子往後一仰,将自己顯大字型扔在床上,自言自語道:“娶媳婦這活還真他媽不是什麼好活,要是天天這樣還不把人累死!”
看來金龍這家夥今天這嘴沒有累着,竟然把欠扁的話都冒了出來。
“嘻嘻,你倒是想呀!”王紅梅斜了他一眼,繼續卸妝。
金龍翻了個身,找了個舒适的姿勢。
看着王紅梅:“女人真是麻煩,一個破妝老半天都卸不完。
難道你不明白春宵一刻值千金嗎?”
王紅梅頭也不回:“想說什麼就說吧,何必拐彎抹角。
”
金龍微微一笑:“我覺得我們應該開始制造下一代了。
”
“别胡思亂想了,你也累了一天了,時候不早了,早點休息。
你睡床上,我睡沙發。
”王紅梅說着,拎起一個枕頭一條被子,往沙發上一躺,蓋好被子,道了聲:“晚安!”慢慢閉上雙目。
金龍看罷這一切,先是一愣。
待他明白過來,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你……你……”金龍“你”了半天,也沒用“你”出個所以然來。
最後一咬牙,恨恨的說:“王紅梅,你要對我實施家庭暴力?”
金龍說的沒錯,身為夫妻不行使夫妻之事,或者以此來要挾對方,的确屬于家庭暴力範疇。
當然,因工作勞累以及疾病等或者其他特殊原因除外。
好久沒有聽到王紅梅反應,金龍真想過去給她兩巴掌。
等他再次看下這個從小一塊長大,算得上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的王紅梅,視她為生命,視她為一切的時候,滿肚子的氣居然在不知不覺中消失的無影無蹤。
金龍苦笑着搖搖頭,慢慢做起身子,看着王紅梅,心平氣和的說:“我說紅梅,新婚之夜你就這樣對我,能給我個理由嗎?”
“我身子髒!”王紅梅仍然緊閉雙目,似乎在說夢話。
“什麼?”金龍根本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驚訝地瞪大了眼睛……
“我身子髒,聽明白了沒有!”王紅梅有些不耐煩了,幾乎是喊了出來。
話一說完,身子往沙發裡一翻,背對着金龍,不再搭理他。
聽完這話,金龍的腦海裡一片空白,整個腦袋“嗡嗡”作響,響個不停。
王紅梅的“我身子髒!”這句話貌似在哪裡聽過。
金龍努力地思索着,百思不得其解。
忽然,一個電視畫面出現在眼前。
一個女孩對一個男孩說:“對不起,我不能擁有你的愛,我不值得!我是一個不檢點的女人,我身子髒!”金龍再次看向王紅梅,這個天天和自己膩在一起的人,居然是個“二手”,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被人捷足先登了。
金龍越想越難過;越想越傷心;越想越委屈!不由地兩行清淚滑落……金龍實在是想不下去了,腦袋快要炸開了。
他“啊——”的一聲大喊,雙拳重重的砸在臉頰上……
似睡非睡的王紅梅坐了起來,看到此時滿臉淚痕悲痛欲絕的金龍,心疼的跑了過來,小手擦拭着金龍臉上的淚水:“金龍,你怎麼了?新婚之夜哭泣是不吉利的……”
金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