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在空中一甩,長袖竟然飛向白眉道人拂塵擋飛,竟然把路邊石擊的粉碎。
“流雲飛袖!”蘭馨驚呼道。
“算你有見識!還知道流雲飛袖!”
玉箫真人的峨眉拳法變化莫測,隻見他動中有靜,靜中有動,虛虛實實,真真假假。
一會兒龍行虎步,雞身猴形;一會兒五掌七拳,鵬盡鳳騰!瞬間把衍空和尚弄迷糊了。
衍空和尚此時急得哇哇亂叫,因為他招招落空。
玉箫真人忽然豎發一頓足,但見岩石迸裂,瞬間飛沙走石。
揚起塵土把衍空籠罩起來。
衍空和尚掩面之時忽然一個趔趄跌出仗餘。
玉箫真人瞅準機會一腳踢中衍空面門,頓時流血不止,大喊:“臭道士你暗算我!咱們沒完!”
衍空說罷,翻身逃離衆人,片刻間消失在森林深處。
初八帶士兵正想追趕,蘭馨說道:“窮寇莫追!即使追上你們也是他的對手。
”
紅娘子便再次整理大隊人馬,發現損失兵馬太厲害了,就依剛才大家所商議計策先讓江湖人馬前去探路,自己留守看護軍隊。
玉箫真人便把小道士們留下保護紅娘子。
蘭馨上路之前和紅娘子約定以信鴿聯系,前方沒有危險便再前進不遲。
第二日,大家行進途中讨論起沈瓊枝的醫術來。
蘭馨雖然和她一起同拜玉矶師太太門下,真的還不知道師妹竟然會中醫的針灸針法。
初八更是羨慕的不行,左右纏着沈姑娘問什麼時候可以教他針灸。
當玉箫真人得知蘭馨姐妹是天山派的弟子時,對二人更加刮目相看。
中午時分衆人行至獅虎嶺。
此處樹林郁郁蔥蔥,不時傳來幾聲動物的叫聲。
“這是什麼聲音?”初八邊喝水邊疑惑問道。
“聽聲音不遠,像是什麼猛獸一般。
仙長,您聽出這是什麼聲音了嗎?”蘭馨也甚是不解問玉箫真人。
玉箫真人認真聽了一番,說道:“我在峨眉這麼長時間也未曾聽到此聲音,不過倒是像猛虎的吼叫聲。
大家小心為妙。
”
“猛虎!這好端端的哪裡來的猛虎?”沈瓊枝驚訝道。
蘭馨說道:“我們抓緊上路吧。
謹防有變。
”
這時突然有人大喊一聲:“哪裡走?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從此路過,留下買路财!”說話間道路中間并排出現十個人擋住去路。
但見這些人打扮穿着鬼魅,其中一人頭戴烏紗帽,身穿大紅袍,腳踏皂靴,左手執生死薄,右手拿勾魂筆,相貌醜陋,看樣子要奪人魂魄。
其他衆人便是小鬼打扮,有拿燈籠的,又油紙傘的,兵刃五花八門。
玉箫真人見狀哈哈大笑道:“原來是鬼面判官崔玉生!你這江湖采花賊,老夫今天要為民除害!”
鬼面判官崔玉生那筆一劃,拿出一張紙,說道:“老道,人為财死鳥為食亡,我們是各盡所需啊,那些小娘子跟我風流快活高興還來不及呢,怎麼這麼說呢!”說完嘿嘿一笑拿判筆直取玉箫真人咽喉。
這隻判官筆乃精鋼所制,筆頭和筆杆鐵鍊相連可長可短,短近距離收發自如。
其他小鬼見勢紛紛想衆人進攻起來。
蘭馨和沈瓊枝用玉女劍法尚能應付自如,逼退這些小鬼近不得身。
初八兄武功不抵這些魑魅魍魉的招式,所以慢慢體力不支敗下陣來。
一個小鬼手握一直燈籠向初八前胸襲去,蘭馨手疾眼快掏出柳葉飛刀打在燈籠上,哪曾想燈籠此時和手提杆霎時分離,這燈籠帶着鐵鍊繞過初八叢後心炸裂開來,鋒利竹篾貫穿而入!
緊接着,小鬼把手中燈籠杆往前一推,直插蘭馨前胸,初八見勢推開蘭馨用力一擋,燈籠杆又從初八前胸插入。
初八登時口吐鮮血,仰在蘭馨懷裡。
“初八!初八!”蘭馨嘶聲喊道。
初八在蘭馨懷中微微一笑,說道:“我,我......”話未說完便閉上了眼睛。
蘭馨忍痛放下初八,用玉女劍法消掉小鬼提燈籠那隻手臂。
小鬼疼的吱呀亂叫,慌亂之時又少了一條腿,頓時倒在地上動彈不得。
沈瓊枝見狀氣不過,飛将過來,一腳把這小鬼的腳踝踢的粉碎。
判官一看死了一個小鬼,招式更加咄咄逼人。
玉箫真人擊拳以氣摧力,快而有力,發腿似野馬飛蹄,掌指點穴似離弦之箭,順勢用拂塵削掉判官紅袍。
判官翻身離開仗餘,拿出生死簿,用力拆成數頁,然後用手一撥,片片紙張如同鐵片一樣向玉箫真人面部飛來。
玉箫真人抖動拂塵,塵須将紙張悉數串在一起,接着用手一彈,厲聲說道:“走!”數片紙張從不同角度飛向判官。
崔玉生躲閃不及,頭上烏紗帽被削去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