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又過了兩個星期,那份名單上的每一位代理人,吉爾都會見過了,或者是曾經設法去會見。
但那些人對她絲毫不感興趣。
其中有一位代理人對她說:“昨天你是不是來過這裡,寶貝兒?”
她搖搖了頭。
“沒有的事。
”
“嗯,她看上去和你一模一樣。
問題就在這裡了。
你們全都長得像伊麗莎白?泰勒、托娜?透納或愛娃?加德納。
如果你們到别的城裡,随便找個其他的工作,他們都會争着要你們的。
你們漂亮,你們風騷,你們身段也妙極了。
但是,在好萊塢,姿色已是市場上的滞銷貨了。
漂亮的姑娘從世界各地跑到這裡,她們有的在中學演戲時當過主角;有的在評選美女時得過獎,有的是聽男朋友說:‘你該當個電影明星。
’就來了。
結果,呸!成千上萬的漂亮姑娘,都堆在這裡。
結果都沒事兒幹。
相信我的話,寶貝兒。
昨天你肯定來過這裡的。
”
房客們又幫助吉爾開了一張新的代理人名單。
這些代理人的辦公室更小了,都設在房租低廉的地區。
結果仍一樣。
“等你有點演出經驗後再來,孩子。
你有個模樣兒。
依我看,你準可以成為嘉寶以後最偉大的明星。
但是,現在我可不能為證實這點而浪費我的時間,來替你找門路。
你自己先試着搞出點名堂來。
我就做你的代理人。
”
“如果沒有人給我工作幹,我從哪兒弄出點名堂來呢?”
他點點頭:“對,這正是問題所在。
不過,這全憑碰運氣了。
”
吉爾的名單上,隻剩下一家代理人了。
這是好萊塢大街上,五月花咖啡店裡,同吉爾坐在一起的一個姑娘給介紹的。
登甯代理處在一片住宅區外面的一所小平房裡。
吉爾用電話預約了談話的時間。
一個女人告訴她,“你六點鐘來吧。
”
吉爾看到的這個小辦公室,原來是一家人家的起居室。
一張斑斑點點的舊桌子上亂堆着一些文件。
一張仿皮沙發用白膠布條東粘西補着。
三張花呢面的椅子,淩亂地擺在房間裡。
一個又高大又笨重的麻臉婦人,從另一間屋裡走了出來,對她說:“哈羅,有何貴幹?”
“我叫吉爾?卡瑟爾。
我是和登甯先生約好了的。
”
“登甯小姐,”那婦人說,“這就是我本人。
”
“哦,”吉爾驚訝着說,“對不起。
我以為……”
那婦人的笑聲熱情而又友好:“沒關系。
”
“但是這确實是有關系。
”吉爾暗自思忖着,突然她湧起一種興奮感。
哎呀,她以前怎麼就沒有想到找一位女代理人呢!這種人以前一定也經受過一些創傷。
她會理解一個剛起步的年輕女子的處境。
她會比任何男人都更富于同情心……
“我看你帶着文件夾,”登甯小姐在說話,“能讓我看看嗎?”
“當然可以。
”吉爾說着遞給了她。
那婦人坐下來打開文件夾,開始一頁一頁地翻閱,同時點着頭表示贊賞:“你很上相。
”
吉爾不知說什麼是好。
“多謝!”
那位代理人端詳着吉爾一張穿遊泳衣的照片:“你的身段很好。
這很重要。
你從哪裡來的?”
“德克薩斯州的奧德薩。
”吉爾說。
“你到好萊塢多久了,吉爾?”
“大約兩個月。
”
“你找過多少代理人?”
吉爾腦中閃過說謊的念頭。
但是當她看到那位婦人眼中充滿同情和理解,她說:“我估計有三十多個了。
”
代理人笑了起來:“所以,最後你才降格以求,到羅絲?登甯這裡來的。
呃,你可能會更倒黴,因為我不是米高梅,也不是威廉?莫理斯……但是,我能夠讓我的人有工作做。
”
“我沒有表演經驗。
”
那婦人點點頭,絲毫不感到驚異。
“如果你有表演經驗,你就會到米高梅,或者威廉?莫裡斯那裡去了。
我這裡隻是個起點站。
我讓有才能的孩子進步。
然後,那些大代理人就會把他們從我這裡搶走。
”
經過好幾個星期,吉爾第一次感到有點希望了。
“您――您以為,您有意替我謀個事嗎?”她問道。
那婦人微微一笑:“我有些主顧還沒有你的一半漂亮呢,但他們全有了工作了。
我想我可以替你找到工作的。
這是你取得經驗的唯一途徑了。
對嗎?”
吉爾的心裡湧起一陣感激之情。
“這個該死的城市的麻煩就在,不給像你這樣的孩子工作的機會。
盡管各家電影制片廠都叫嚷着,迫切需要新人,但他們卻在你們的面前砌起一道高牆。
哼,我要好好耍弄一下這幫家夥。
我想,有三件事對你是合适的:你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