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的命硬得很,不會輕易死的,閻王想要收你,還得考慮一下呢。
”
我勉強笑了笑,“你老人家說笑了,我可是幾次險死還生,命不結實啊。
”
老頭聽了,也不多說什麼,轉過頭去,對孫教授說,“玄子,把東西給我看看!”
孫教授聽了,忙着轉過身去,小心地從辦公室的抽屜内,捧出一卷金帛。
我看得清楚,那卷金帛正是我們從廣川王陵内取出的劉去的墓志。
老頭接過金帛,從頭看到尾,皺眉說,就是一個墓志而已,哪裡有你說得詭異了?孫教授腆着臉,猥瑣地笑了笑,推了推厚厚的眼鏡,賠笑道,“師叔,玄子想要請教的是,這個墓志上說的金縷素女,指的是什麼?”
原來孫教授也與我們一樣,根本不知道金縷素女的來由,所以,想要請教這個師叔。
我卻更是好奇,怎麼孫教授的師叔,與南爬子混迹在一起?
結果老頭子兩眼一翻,根本不買帳地問道,“你要找金縷素女幹什麼,玄子,别怪做師叔的沒有警告你,小時候我就曾經說過,黃河底下的東西,你别去招惹。
”
我聞言一呆,原來這老頭早就知道黃河底下有東西!那麼,他為什麼還要告訴胡來與王明,讓他們半夜去盜墓?
孫教授臉色一變,而黃智華卻再也聽不下去,當即走到老頭身邊,冷冷地說,“這是國家機密大案,你最好協助我們調查。
”
我一聽,就知道要糟糕,這個老頭怪異得很,明顯是軟硬不吃的角色。
果然,老頭聞言,翻了翻渾濁的雙眼,冷冷的說,“老頭子與你們的機密大案好像沒有一點關系,也沒有必要協助你們調查,老頭子我這就告辭!”說着,他就這麼巍巍顫顫地站了起來,胡來與王明忙去扶他。
眼見他要走,我與孫教授同時都急了。
黃智華可以不在乎,我可還沒有活夠,我一個箭步,就擋在了老頭前面,賠笑道,“老人家請慢走。
”
我說:“這事情有點詭異,三言兩語的,還真解釋不清楚。
您老能不能坐下,聽我慢慢地說?”孫教授也機靈,見我說話的時候拖住老頭,忙将黃智華拉開,不知道低聲說了些什麼,總算将那個魯莽的軍官給哄住了。
“有什麼詭異的事情,不就是墓志嗎?如果你對這個東西有興趣,讓玄子給你翻譯就成。
”老頭直截了當地說。
我對廣川王那個老變态一點興趣都沒有!于是我當即搖頭,不理會胡來與王明殺雞抹脖子地使眼色,徑自說道,“我認識你身邊的這兩位朋友?”
此言一出,老頭明顯地呆了呆,随即又冷笑道,“小夥子,少套交情,這是我的兩個晚輩,你認識就認識好了,與我老人家沒有什麼關系。
”
什麼叫姜是老的辣?如今我算是徹底地領教了。
不過,我隻是淡然地笑了笑道,“老人家,我是做古董盤子生意的,而我,動了黃河底下的東西,這一切,全拜你的兩個好後輩所賜,如今,我們的情況很糟糕。
”
老頭轉過臉去,狠狠地瞪了胡來與王明一眼,怒道,“看樣子,我确實是老了啊……連你們兩個,都敢瞞着我胡作非為了。
”
胡來與王明隻得低着頭,一言不發。
孫教授見狀,忙着打圓場道,“師叔,你老别生氣,我們小輩,隻是好奇,好奇而已。
”
老頭這次似乎是動了真怒,顫抖地指着孫教授道,“你師兄呢,叫他出來見我!”
我不知道,孫教授還有師兄,不解地看了他一眼。
哪知道孫教授卻歎了口氣,半天才道,“王師兄已經死了,而且,這位許先生見過他的屍體,說是下屍活了……”
“什麼?”老頭一下子就跳了起來,将剛才的老态一掃而空。
舉着拐杖對着孫教授身上就打了下去,怒吼道,“你們這群小王八蛋,都是做的什麼事情啊?”直到這一刻,我才知道,原來王教授與孫教授,居然是師出同門,而且,還是南爬子出身。
對于這個發現,我不禁呆住了。
考古研究人員中,居然有南爬子,這也太荒唐了吧?
不,是太有意思了。
我現在終于明白,為什麼王老教授會僅僅隻帶着單軍與丫頭去黃河邊,為什麼單軍的水性那麼好。
過後,他也曾經猶豫過,不想讓黃河龍棺發掘出來,不過,最後他還是沒有禁得起誘惑。
而且,他是光明正大地打開黃河龍棺的,也許他以為一切的邪惡,都不該暴露在陽光底下。
結果他賠上的是自己的一條命,以及無數的無辜。
孫教授忙跳着躲了開來,黃智華看不過,正欲阻止。
這時電話聲突然響起,他接過電話後頓時就變了臉色,對孫教授說,“這裡的事情你負責吧,無論如何,也得盡快解決,否則,還不知道會不會死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