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老卞己經死了,可是他如今卻詐屍一樣出現在這裡,我們實在搞不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但少爺危險,卻是不容忽略。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猛然間似乎異常清醒,一把抓過繩子,對着少爺就甩了過去,指望着能夠像現代的電視劇裡那樣,卷住少爺将他再次拉上來。
可咱畢竟不是在拍電視,繩子在半空中劃出一個優美的弧形,少爺忙亂中也很配合着想要撈住,但終究沒有成功。
“撲通”一聲,少爺就這麼在我們眼皮子底下,直接摔下了護棺河内,濺起了老大的一朵水花。
這時候我已經顧不上害怕,抓着繩子就向下跳。
丫頭手上帶着塑膠手套,不怕摩擦,順着繩子快速滑了下來。
這個時候我們的全部心神都放在少爺身上,至于那個已經死了的老卞,一時倒也沒有空去理會。
就算丫頭在他活着的時候是他的同事,可是既然他已經死了,那可對不起得很,顧不上他了。
我手忙腳亂地扯下繩子,對着護棺河就抛了過去,哪裡還顧忌得了什麼,大聲叫道:“少爺,抓住繩子……”
我與丫頭趕到護棺河邊的時候,少爺正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一手扯着繩子,大聲叫道:“老許,許爺,趕緊拉我上去……”
整個護棺河内,如今已經是密密麻麻纏繞着一團又一團的觸手。
謝天謝地,這些奇怪的觸手不能離開護棺河,要不,我們可還真是危險得緊。
奇怪的是,少爺身邊卻一點觸手也沒有,我與丫頭費了老大的勁,心慌神亂地總算将他拉了上來。
少爺顯然吓得不輕,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半晌才指着護棺河下道:“老許……下面……這個下面……有古怪……”
“什麼古怪?”我雖這樣問,心中卻暗道,就算再怎麼古怪,也沒有老卞與教授出現在這裡更古怪,死人居然以活人的形式再次出現,這可能嗎?
一想到老卞,我心中再次一驚,剛才我與丫頭忙着救少爺,刻意将老卞忽略掉了。
如今我慌忙轉過身來,四處尋找老卞的影子,可是身後空空如也,哪裡還有老卞?
“老許……”少爺與丫頭也回過神來,轉過身。
我們三人就如同是雷打着一樣,一動也動不了……
愣愣地站了大約有一分鐘,我心中盤旋着一個問題——我也要死了,居然活見鬼了。
當然,在古墓中,活見鬼好像已經不算什麼稀奇的事情。
剛才的綠色女屍,還有黑色的帶着鐵鍊的屍體,顯然都不是活人。
可畢竟這些都是古屍,我們并不認識,可以将它當成是異物一樣地處理。
但老卞與教授不一樣,前不久他們還曾與我們一起喝過酒,甚至是我們親眼看着他們死去,如今卻出現在這裡,實在有着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橫在心頭。
更離奇的是,老卞出現得古怪,失蹤得就更古怪了。
我與丫頭從梁上滑下來救起少爺,前後絕對不超過一分鐘,否則,隻怕少爺這時候早就被護棺河底下的怪物給吃了,哪裡還能夠站在這裡害怕?
少爺輕輕地拉了拉我的衣袖,低聲問道:“老許,你說那個老變态的詐屍老卞跑什麼地方去了?”
“我怎麼知道?”我一邊說着,一邊用手電筒四處照了照,墓室不是很大,所以一目了然。
除非老卞已經出去了,否則,這個墓室内是藏不了人的。
突然丫頭叫了起來,滿睑驚恐,“你們剛才有沒有見過教授?”
“教授?”我心中一驚。
教授的屍體在護棺河内被少爺毛手毛腳地用鐵鈎子鈎上來後,我記得很清楚,當時少爺将鐵鈎子一甩,根本就沒有顧得上教授的遺體,我們就爬上了橫梁,去尋找劉去的棺椁。
可是如今我們又往四周看了一遍,哪裡還有教授的屍體?
猛然,我心中一動,想到了剛才在橫梁上的時候,看到後面的那個狗洞門似平趴着一個人影,難道說那就是教授?我一邊想着,一邊就忍不住順着護棺河向那邊走過去。
丫頭與少爺也忙跟随在我身後,我心中猶有些不放心,問道:“少爺,你真的沒有事?”
想想還真是奇怪,那些古怪的黑色屍體以及護棺河内的觸手,怎麼對于少爺都沒有作用,難道說竟然是虛張聲勢?
不,不對!那些黑色屍體是什麼東西我不清楚,可是那些糾纏成一團團的觸手,明明就與沙鎮底下的一模一樣,顯然不是吃素的。
可是,他們為什麼不碰少爺?
少爺摸了摸脖子,半天才道:“老許,現在幾點了?”
我搖頭,我怎麼知道現在幾點了?丫頭一臉寒霜,似乎也是想到了什麼,卻一句話也不說,隻是跟随在我身後。
片刻,我已經轉過前面,走到剛才那個小洞的門口,然後,一幕讓我惡心的場景就活脫脫地呈現在我們面前。
就在小洞的門口,老卞正趴在教授的屍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