襖,想很是必不錯。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我的眼神與那白狐尖尖的嘴巴一接觸,我心中就忍不住産生一種錯覺,這狐理……好像知道我們要幹什麼。
少爺将繩子拴在自己的腰上,然後戴好防毒的塑膠手套,伸手就去摸狐狸頭下的瑪瑙枕頭。
他的手剛剛摸到狐狸的頭部,猛然像是被什麼東西咬了一口似的跳了起來,滿臉驚懼。
“怎麼了?”我看不出有什麼異樣,驚問道。
“它是活的……”少爺看着依然摘在底下的白狐,滿臉的不可置信。
“它……是活的?”我不解地問道,我怎麼看這白狐都不像是活的,分明是一隻标本——古人有沒有标本制作的概念我不知道,可是,這白狐真的很像一隻标本,尤其是它顯得有點幹癟的身體。
它的皮毛雖然光滑,但也失去了一般動物應該有的充分活力。
丫頭非常不厚道地出着馊主意,“要不,李大哥,你用弓弩給它一下子,看看它是死的還是活的?”
“它是活的!”少爺連連搖頭道,“剛才我摸它的時候,明顯感覺到它的身體還是柔柔軟軟的,而且,還有體溫……”
說實話,我很贊成丫頭的說法,給它一弓弩,,不死也死了,然後我們在慢慢研究那個枕頭内的東西就是了。
少爺看了看我們兩人,又看了看躺在地上的白狐,片刻,終于一咬牙,從背上取過弓弩,搭好竹箭,準備對着地上的白狐射過去。
猛然,在我們手電筒的照耀下,白狐居然像是充了氣一樣,原本幹癟的身體豐滿了起來,全身的皮毛也在一瞬間充滿了鮮亮的光澤。
然後,它就在我們三人的注視下,抖了抖耳朵,大張着嘴巴,睜開嫣紅色的眼睛,四肢攤開,舒舒服服地伸了個懶腰。
它的動作如同是一隻家養的狸貓,說不出的嬌憨可愛。
可我們看着,卻毛骨悚然——這狐狸,居然是活的?它沒有死?在這封閉式的古墓中,它是如何存活下去的?
而且,既然它可以複活,是不是代表着餘下的三座寶塔内的假人,也有複活的可能?
白狐偏着頭,打量着我們這三個不請自來,闖進墓室中的不速之客,然後,它模仿着人的模樣,用兩隻前爪将那隻瑪瑙枕頭用力地抱了抱,将頭擱下,大有繼續睡覺的打算。
而我們三個大活人,卻如同傻了一樣,就這麼怔怔地看着它,一動也不動,心中皆是震驚異常。
倒不是忘了有所反應,而是實在想不起來,該有何動作才對。
西漢年間的墓室中,三個活人就這麼面對着一隻狐狸僵持住,白狐沒有動,我們也沒有動。
突然我感覺好像脖子背後一涼,還沒有來得及反應過來,肩膀上一震,好像有什麼東西搭上了我的肩膀。
我一驚,心中知道不好,已經不敢回頭,一個矮身,蹲了下去,趁着這一蹲的當兒,我看得清楚——我的背後,不知道什麼時候,居然多出來幾條腿,幾條人腿……
我大叫一聲,轉身就要跑,可是我們還在這白玉棺椁的附近,地方實在有限的很,又能向什麼地方跑去?我抓住一隻竹箭,重重地向背後的人——或者說是粽子身上刺了過去。
少爺與丫頭被我這麼一吼,也發現了一樣。
少爺轉身之間,已經将手中的弓弩上搭好的竹箭射了出去,如此近的距離,準頭自然不會偏差,可是竹箭卻沒有能夠射進那人的身子,而是叮的一聲,直接掉了下來……
我已經回過頭去,看得分明。
背後的那人正好就是剛才我們看到的鎮守寶塔、跪伏在内的假人,如今近距離地觀察下,更是看得分明。
這假人全身漆黑,好像被塗了一層黑漆,就連臉上都黑黝黝的一片。
唯獨兩隻眼睛卻是鮮紅的色澤,宛如血一般。
三個黑色假人,就這麼站在我們背後,瞪着鮮紅的眼睛看着我們。
他們沒有采取進攻,我們自然也沒有動——三個活人,三個假人,旁邊還趴着一隻碩大的狐狸,就這麼對峙着,形容不出的怪異。
我心中的不安與驚疑已經越來越強烈,那小小的寶塔口有多大?好像連一個人的頭都伸不進去,這些假人是如何能夠出來的?除非,這小小的白玉棺椁附近有着密道。
不對啊,如果這裡真的是劉去的葬身之地,他又怎麼會容許一直狐狸躺在他的身側?
丫頭從旁邊拉了我一把,手指向旁邊指了指,我心中狐疑,側首看了過去,隻見剛才的那隻大孤狸,正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