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簡單。
”
我知道丫頭說得對,點頭不語。
看着人傭身上已經腐蝕得厲害的鱗片,心中一動,吩咐少爺道:“你們兩個在上面看着點,我潛水下去看看。
”說話之間,我也顧不上他們兩人答應與否,舉着丫頭的防水手電筒,徑自潛入水中。
這地下水渾濁得很,就像是滾滾黃河水,帶着腐爛的黃沙臭味。
我憋着一口氣潛水下去,水下不是太深,也就兩米左右,再下面就是腐臭的黃沙。
我用手電簡在水下四處照了照,水下不比水面,更是幽暗一片。
我一邊摸着青銅人傭,一邊一點點地下潛。
果然,正如我所料,這人傭上半身露在水面上的,完全是人類的模樣,可是,在水下的部分,卻顯得有點恐怖,居然是糾纏在一起的蛇尾巴。
我順着蛇尾摸了下去,發現蛇尾的根部盤成一圈,卻是中間中空,似乎是原本盤住了什麼東西。
如今年代久遠,盤在蛇尾的東西已經不見了。
也不知道是開始就沒有放入,還是過後讓南爬子給爬走了。
想想也對,我與少爺兩人,處于這等絕境中都對青銅人傭動心,何況是别人?大件拿不走,小件自然得順手牽羊。
我又在蛇尾摸索了片刻,依然是一無所獲,正欲翻身上去,不料腳上帶動水底腐爛的黃沙,一個圓形白色物體露了出來。
我好奇地潛了過去,在近處一看,不禁吓得魂飛魄散。
那個白色的圓形物體,居然半個骷髅頭。
一隻空洞洞的眼睛正瞪着我,半邊的牙齒全部露了出來,如同時犬類動物的獠牙,說不出的難受。
活人與死人的概念,實在是完全不同的兩回事,尤其是已經化成骷髅的死人。
我的一口氣已經憋到了極限,肺部隐隐作痛,慌忙從水下潛了出來。
“呼呼……”我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摸了一把臉上的水珠。
正欲将水下的發現告訴丫頭與少爺,擡頭一看,四周黑黝黝的一片,哪裡還有他們的影子?
“丫頭……少爺……”我慌亂了起來。
這黑黝黝的甬道内,根本就沒有藏身之所,少爺與丫頭去了什麼地方?總不會丫頭又鬧肚子吧,我一邊想着,一邊四處亂看,可是依然沒有發現他們的影子。
我原本已經被水濕透的背心幾乎要冒出火來。
體溫迅速上升,可是心卻越來越冷。
在這樣一個漆黑的封閉空間中,獨獨剩下了我一個人,活着,隻怕比死了更痛苦。
驚懼升上心頭,壓抑得我幾乎喘不過起來。
“丫頭!别玩了,快出來!”我感覺到,我的聲音都在顫抖,帶着哭腔的顫抖。
但是,黑黝黝的甬道内,僅僅隻有我的回音在不停地回蕩着,“出來……出來……出來……”
我愣愣地站在水中,無神地看向旁邊。
青銅人傭那空蕩蕩的、呆闆的眼神冷冷地向我掃了過來,如同活物……
我也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不,在這寂靜的、漆黑的地下甬道内,我感覺一切的時間已經停止,所有的一切都已經終止。
沒有開始,也沒有結束。
忽然一個巨大的聲音響起,讓久處寂靜中的我吓得差點跳起來。
事實上,倘若我不是在水中,隻怕已經吓得跳起來了。
我木然地擡頭向着聲音的來源看了過去,隻見那尊魁梧的青銅人傭緩緩地向一邊移動着,帶動着連接的鐵鍊喳喳作響。
青銅人傭的背後,露出來一個黑黝黝的一人多高的洞口,一抹亮光從洞内射了出來。
随即,丫頭俏麗的半邊臉也露了出來。
“許大哥……”丫頭從洞内跳了出來。
我感覺我如同是在做夢,做一場恐怖的、驚險的夢,我不可思議地看着丫頭,而在丫頭的背後,少爺也出現了。
他們兩人的手中,都舉着普通的手電筒,兩束昏黃的光線,讓這個黑黝黝的甬道顯得明亮很多。
我努力地搖頭,又用力地揉了揉眼睛,同時在自己的大腿上扭了一把。
劇烈的疼痛,讓我原本已經陷于疲勞與瘋癫邊緣的神經開始慢慢蘇醒過來。
“老許,你還好嗎?”少爺已經走到我面前,伸手在我面前晃了晃,又道,“你可别吓唬我?”
旁邊,丫頭也着急地問道:“許大哥,你沒事吧?”
丫頭沒事!少爺也沒事!我直到過了大約有一分鐘時間左右,才勉強恢複過來。
當即我用力地将丫頭與少爺一起抱住,大吼道,“你們兩個王八蛋,吓死我了!”
少爺與丫頭都是一愣,片刻後,少爺才道,“老許,你别拿肉麻當有趣了,你以為我們是有意吓唬你?就在你剛才潛入水中後,不知道為什麼,這個青銅人傭就無聲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