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跨過去。
有剛才那個九尾蛇青銅人傭複活的經曆,我們三個人都不怎麼敢将這玩意單純地看成是青銅器,唯恐一個不注意,再次碰到了什麼機關,将這奴隸人傭激活。
天知道,奴隸造反是很厲害的。
我遲疑的時候,少爺輕輕地推了我一把,低聲道:“老許,上啊!”
我一咬牙,這是唯一的一條路。
不從這兩個奴隸人傭的頭上跨過去。
那麼,唯一的法子,就是從水下遊過去,可是,我們剛才在水中泡得太久,全身濕透、渾身發冷,誰也不想下水。
更何況,這個水潭的水看着黑黝黝的,渾濁得很,也不知道裡面有沒有什麼怪物。
剛才的那個九尾蛇,要是在這裡出沒,沒有了地勢的控制,輕易就可以将我們三人活活纏死。
想到這裡,我當即一步走了過去。
向那奴隸人傭的身上跨了過去,天知道,我的兩條腿都在發抖。
但謝天謝地,我兩條腿都已經過來了。
奴隸人傭還是人傭,并沒有任何的變化。
我暗自松了口氣,接下來就是丫頭。
可是丫頭卻遲疑着,怎麼都不敢跨過來。
少爺無奈,先一步跨過人傭,走了過來。
我們兩人同時回過頭去,想要扶丫頭過來。
可這一回頭之間,卻是魂飛魄散……
丫頭的肩膀上,居然再次冒出來一個腦袋――一個慘白慘白的腦袋,鼻子塌陷,沒有眼睛,嘴角卻帶着猙獰至極的笑容,正對着丫頭的脖子咬了下去。
“丫頭!”我狂吼出聲,腦子裡一片空白。
同時,少爺的動作快得驚人。
我隻聽得一聲破空之聲,一隻竹箭已經對着那慘白慘白的腦袋射了過去。
“砰”的一聲響,竹箭險險地擦着丫頭的腦袋,直接射在了那個慘白修白的腦袋上。
“啪”的一聲兒輕響,丫頭的背後,似乎有什麼東西墜了下去,直接掉在了水中。
我清楚地看到水中蕩起一個小小的水花,然後便什麼都沒有了。
匆忙中,我也沒有看清楚那是什麼東西,不過,絕對不是人。
丫頭已經吓得魂飛魄散,雙腿打顫,難為她居然跑得那麼快,向我們沖了過來。
我與少爺匆忙将她扶住,丫頭吓得連哭都不敢哭,心有餘悸地看了看黑漆漆的水面上。
我趁着扶住丫頭的機會,看了看她的背上。
她原本的衣服已經濕透,倒也看不出有什麼不對勁,我問道,“丫頭,剛才是怎麼回事?”心中狐疑,那鬼東西是什麼時候無聲無息地爬上丫頭的背上的?而且,那到底是什麼鬼東西?
“我……我不知道……”丫頭結結巴巴地回答。
我與少爺忙着好言安慰她,同時我又忍不住看了看少爺,卻見他臉色蒼白如土,連呼吸都有點急促。
我心中明白,少爺勢必也與我一樣,後怕不已。
剛才的那一支竹箭,可算是危險萬分,要是偏上一點點,丫頭不被那不知名的鬼物給咬了,也得傷在少爺的竹箭之下。
少爺憋了許久,終于道,“老許,他媽的……剛才……”
我知道他想要說什麼,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兄弟,沒錯的,你做得很好。
”
少爺大大地喘了口氣,對我說,“老許,這次兄弟要是能夠找到破除黃河龍棺詛咒的法子,能夠活着回去,我就把生意了結,繼續開我的小飯店去,再也不做這等古董生意了。
”
說實話,我也有這等想法,當即點頭,“别說了,隻要我們還沒有死,總還是有機會出去的。
這裡邪門得很,大家小心。
”我說話的同時,扶着丫頭,經過剛才兇險的一幕,我們三個均是小心翼翼地向前走去。
整條石橋也不知道到底有多長,不過,自從那對青銅奴隸人傭出現過,每隔五六步遠,就會出現一對青銅奴隸人傭,皆是面目向下俯伏跪着石橋上。
而那條長長的,古怪的鐵鍊,每次都是在奴隸人傭的脖子上繞上一圈後,再次延伸向前。
我多了一個心眼,數了數,已經經過了八對人傭,照着九九歸一的說法,前面應該還有一對奴隸人傭!
果然,向前走得幾步,又一對人傭出現在我們面前。
丫頭眼尖,用手指着前面道:“許大哥,你們快看!”
我們三人皆擡頭一起向前看去,刹那間,我們都被一股說不出來的怪異感覺驚呆了。
也不知道該用什麼言語來形容――在無邊無際的水潭中間,一個足足有籃球場大小的白玉高台聳立在水面上,而在白玉高台的四周,皆有水流傾瀉而下,彙聚到水潭中。
這情景,怎麼看着都有些眼熟。
丫頭低聲道:“許大哥,你看,這個情景,與我們進來的時候,外面的九龍坑,是不是很類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