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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大荒化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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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

     “許大哥,把繩子砍了……”頭頂上,傳來丫頭焦急的聲音。

     對啊,我怎麼就這麼笨了?一劍砍斷繩子,少爺與丫頭用力地拉着繩子,将我向石樹上拉去。

     我在石樹上站定,大大地喘了口氣,而少爺則手忙腳亂地将繩子全部收了上來。

    我還沒有來得及說什麼,丫頭突然驚叫道:“許大哥,你們快看!” 順着丫頭手指的方向一看,我們不禁吓了一跳,那些黑色屍體,居然如同是壁虎一樣,順着石樹的樹幹向上爬了過來,似乎是不将我們這幾個闖入者殺死絕對不甘心的樣子。

     “媽的!跑啊!” 我大聲喊道,忙着順着石樹就向上面爬去。

    少爺與丫頭也跟随在我身後,飛快地向着這棵巨大的石樹頂部爬了上去。

     一路向上,我看得分明,石樹幹上,都用黑色鐵鍊懸挂着黑色的棺木,而如今,這些棺木的底部全部破裂,原本裝在裡面的黑色屍體,全部掉了下去。

    廣川王劉去這麼一招,确實夠毒的,換成任何人,突然面對着無數從天而降的屍體,當場就得亂了手腳,在那上千具黑色屍體的攻擊下,不死才怪。

     慌亂與緊張中,我們唯恐被後面的黑色屍體追上,唯一的想法就是盡快地向上爬,向上爬…… 直到少爺猛然一回頭之間,沒有發現那些黑色屍體,告訴我與丫頭,我們三人才算松了口氣。

    我大口大口地喘着氣,原本在水中泡濕的衣服,經過剛才的一段時間,已經半幹,如今一翻惡戰,外加緊張恐慌,又被冷汗與熱汗濕透。

     少爺攀住石樹樹幹問我:“老許,這是去什麼地方?” 我白了他一眼,擡頭向上看,依然不見頂部,心中不解。

    我們剛才一通逃亡,也不知道爬上來多高,至少也得幾十米吧?那是什麼概念,難道說,這個墓室居然在地下幾十米深?而如今,出路又在什麼地方? 丫頭也問我如今怎麼辦?我想了想,下面是絕對不能去了,那些黑色屍體餓了上千年的時間,好不容易逮到了活人,豈會輕易放過?而上面,又不知道通向什麼地方,有沒有出路。

     更要命的是,剛才一翻惡戰,生死懸于一線,大家都緊張至極,如今一旦松懈下來,我才發現,我可憐的肚子早就空空如也,正大唱着空城計。

     “可惜金縷衣……”少爺搖頭歎息道。

     這個時候,他居然還想着廣川王劉去屍身上的金縷衣,我苦笑道,“我甯願用它換兩個熱饅頭。

    ” 少爺舔了舔嘴巴,不再說話,被他提到那個金縷衣,我歎了口氣,那隻白色妖狐,想必是護棺靈獸,而廣川王劉去的屍體之所以能夠保存千年不壞的緣故,正如丫頭所說,全是依賴那件金縷衣。

    妖狐眼見我們要剝了金縷衣,情急之下,才一頭撞死,企圖靠着這個阻止我們盜取金縷衣。

     結果,它的血液濺在劉去的屍體上,導緻了屍變。

    而我無奈之下,一劍将它殺了――也許不該這麼說,屍變,并不代表着它就是活物。

    那老變态的金縷衣,我們還是沒有能夠帶走,這個時候不知道它會不會自個兒地爬回棺材内繼續躺好了。

     對了!丫頭從瑪瑙枕頭中找到了廣川王劉去的墓志,也許上面有離開的法子?我想到這裡,猛然發覺,丫頭好像不對勁,這麼長的時間都沒有說話,也沒有發表意見,當即忙着向丫頭看了過去。

     丫頭緊緊地抿着嘴,但是,抓着手電筒的手卻在發抖。

    我隻當她剛才受了驚吓,安慰道,“丫頭,沒事了。

    ”說話的同時,我忍不住伸手握住她的手。

    不料她的手竟是滾燙。

     丫頭在發燒! 這個時候,她最最需要的,是洗一個熱水澡,換一身幹衣服,躺在床上休息。

    最好還得去醫院看看醫生,打針、吃藥…… 但這個平時幾乎所有人都應該享受的權利,對于我們來說,簡直就比登天還難。

    在這地下墓穴中,唯一有的,除了屍體,還是屍體。

     “丫頭,你病了……”我緊緊地握着她的手,感覺到她整個人都在顫抖。

    丫頭聞言,轉過臉來,勉強地沖着我笑了笑。

     在手電筒昏黃光線的照翅下,我看得分明,丫頭原本蒼白的臉上,如今呈現一片非常不正常的赤紅。

    少爺也忙着過來關心,丫頭隻是搖頭,卻不說話。

     我比少爺年長幾歲,而且有過女人,心中明白,在女人特别的那幾天内,需要好好的保養,不能着涼,不能吃生冷東西。

    可是丫頭不但長期在在冷水中泡着,還鬧肚子,加上一連串擔驚受怕、饑餓、寒冷,都是導緻她生病的緣由。

     我們得趕緊出去,否則,就算不遇到危險,丫頭也撐不住多久了。

     “怎麼辦?”少爺問我,他喜歡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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