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積水,就在我跨進墓室的同時,纏繞在我腳上的白色觸手,如同是被火烤着的蟲子,紛紛枯萎掉落随後,黃智華拉着丫頭也走了進來。
但就在這個時候,少爺傳來了一聲驚呼,身子站立不穩,向前傾倒,眼看就要跌入水中。
水面上,一圈圈的白色觸手紛紛揚起頭來,等待着新鮮的血肉。
我慌忙沖了出來,就在少爺入水的一瞬間,将他拉住,可是我的腳上再次被無數的觸手纏繞。
我死命的拉着少爺,感覺他的身體越來越是沉重,墓室的石門,距離我僅僅隻有一步之遙。
[許大哥]丫頭要哭出來,今天――她已經哭過很多次,一雙靈動的大眼睛,紅紅腫腫。
[老許放開我,你走吧]就在這麼一瞬間,少爺的身上已經爬滿了密密麻麻的白色觸手,這些東西在水中分外沉重,如今就連我的手上,也被密密麻麻的觸手爬滿,而它們正在爬向我的頭部。
我們的身體上都穿着水靠,手上帶着塑膠防毒手套,可是我們的臉如今卻沒有意思的遮攔,又如何抵擋這些觸手的進攻。
我絕望的歎息――難道我今天真的要死在這裡?
[老許,接着!]黃智華從背包裡摸出一根繩子,對着我抛了過來,由于距離很近,我一把拉住了繩子,死死的抓在手中,如同是抓住一根救命稻草。
[我們拉你們上來!]黃智華說。
我點頭,同時另外一隻手死死的拉着少爺,在黃智華用力拉動繩子的時候,我用力的一扯,居然擡起了一隻腳,少爺也被我拉着挪動了一步。
丫頭忙着抛過去,幫着黃智華用力的拉扯着繩子。
有了他們兩人的相助,我的壓力減輕不少,努力的挪動着腳步,一米的距離,我們足足用了大約三分鐘的時間,等到我将少爺拉近墓室的時候,纏繞在他身上的觸手,距離他的脖子僅僅不到三寸如果再晚上片刻,少爺的小命隻怕就保不住了。
看着身上的觸手全部萎縮,少爺扶着墓室的石門,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我的衣服全部被汗水濕透再加上穿着沉甸甸的水靠,非常的不舒服,而我的一顆心,卻在不停的[砰砰]亂跳。
丫頭的全身都在顫抖着,顯然剛才驚心動魄的一幕,讓她受了不小的驚吓。
少爺停了好一會子,終于喘過氣來,拍着旁邊的牧師石門,沖着我笑道:[老許,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嘿嘿後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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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少爺這樣的理論,我也隻能笑笑,但就在我們說話的當兒,黃智華突然叫道:[你們快過來看。
]
剛才我們全部的精神,都放在如何擺脫觸手的糾纏上,墓室的石門雖然打開,但誰也沒有仔細的看過裡面的情節,直到如今危險稍微過去,才有時間回過神來,打量着這個千年以前的古墓。
我們頭上的礦工燈全部都昏暗不明,少爺和丫頭的早就壞掉,無奈之下,隻有取出備用的手電筒。
這算是一個很大的墓室,估計有二十多個平方米,墓室規模與外面的華麗根本就不相稱,在兩面的牆壁上,雕刻着大量的素色浮雕,而在地上,卻依然是光滑的白色石闆,隐隐呈現半透明色澤,宛如美玉。
這和普通的墓室非常的相似,幾乎沒有絲毫的出奇之處,但是――令我們四個人毛骨悚然的是,在墓室的中央地闆上,直挺挺的跪着一個人,他背對着我們,我們一時無法看清楚他的臉面,但這是一具很完整的身體,不管是衣服,還是人
而它的對面,卻是一副少女的浮雕,一如我們剛剛進入的那個墓室裡石柱上的浮雕一樣,清純憨厚的少女神态,躍然牆上,但是,整座墓室中,卻少了最重要的東西――棺木!
是的,這個墓室内沒有棺木!
這樣的情景有着說不出的詭異,我甯願碰到像員警一樣的變異屍體,也不想在墓室中看到活人。
少爺和丫頭手中的狼眼手電筒的光柱,直挺挺的照在他微微駝着的背上,在光與影的效果下,更是為他平添了一份鬼氣森森。
我艱難的咽下一口口水,扭動着脖子看向旁邊的黃智華,從這個軍人的眸子裡,我看到了同樣的恐懼。
“你……你……是什麼人?”少爺的聲音在顫抖。
古墓中――埋葬千年的古墓中,難道還有活人?這是絕對不可能的。
少爺的聲音在空蕩蕩的墓室内回蕩着,那個人,依然直挺挺的跪在地上,一動不動。
我們四個人忍不住面面相窺。
“過去看看。
”我下定決心地說道,是禍躲不過,不管它是人還是屍體,總得過去看看。
我扶着丫頭,黃智華手中端着槍,照顧着素來莽撞的少爺,我們四個人,一步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