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和少爺心中都明白,這麼多的不幹淨的東西距離沙灘并不遠,很快,水聲已經越來越近,我們頭頂上的礦工燈也可以看得到前面的沙灘,果然,和外面黃河龍灘的形式差不多,前面不遠處,就是澎湃的地下水,奇怪的是——這裡的地下水并不如我們原先見到的地下水那麼平靜,和外面的黃河水很像,似乎在奔騰着。
整個沙灘就在我們的眼前,甚至我們自己也已經踩到了沙灘上,可是卻沒有看到一個人,好像剛才我看到那些影影綽綽的人影,在一瞬間全部消失不見……
“人呢?”少爺低聲問我。
我嫌礦工燈不夠亮,從背包内取出手電筒,對着遠處沖上沙灘的滾滾渾濁的地下水看了看,水面上依然什麼都沒有……
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這裡的時候,我突然升起一股難以言喻的熟悉感覺,好像在很多很多年前,我曾經來過這裡,又好像塵封了千年的記憶,突然在一瞬間重現。
我收起手電筒,輕輕地抽出青銅古劍,脫去了防毒塑膠手套,手掌與數千年的青銅質感緊密地貼合在一起,清晰地感覺到天殘地缺的殘痕深深地印在皮肉之中……
“老許,水面上有東西……”少爺眼尖,低聲說道。
我沒有作聲,在頭頂礦工燈的照耀下,我也看得很清楚,果然水面上漂浮着某樣東西,黑黝黝的長方體,看着如同是一截浮木,但我們心中都明白,這個地方是絕對不會出現浮木的,這裡可是地下世界,這裡出現的一切都是絕對不正常的。
“好像是一截木頭……”黃智華低聲說道。
木頭?我心中一動,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我們進入那個墓室發現的那截懸挂在半空中的圓木棺材,難道說——那棺材被黃智華一通炸藥亂扔,掉在了水中?而這裡就是我們發現的那個地下水?
想來也是,同樣的地下水,同樣的一個墓室,哪裡去找另一個如此龐大的地下湖水?整個影昆侖風眼又能有多大?容得下如此龐大的地下湖水嗎?
那圓形的東西順着水流,慢慢地向我們這邊漂浮過來,我們三人如同傻了一樣,目瞪口呆地看着它一點點地靠近岸邊——
等到它靠近岸邊的時候,我們三人終于看得清清楚楚,果然,那是一大截圓木,應該是哦,那就是我們原先在上面看到的圓木棺材,甚至在棺木的表面上,還長着那個也有的鬼面蘑菇,正詭異地沖着我們猙獰而笑。
“要不要把它弄上來?”少爺低聲問我。
我幾乎可以肯定,這具圓木就是我們在上面那個墓室内看到的,用鐵鍊懸挂在半空中的那具圓木棺材,我記得很清楚,當時我們想要開棺材的瞬間,誤撞了機關,結果——全部掉進了地下湖水中,難道說,那具圓木棺材也一同掉了下來?
那木棺材随着地下水,已經緩緩地漂浮到岸邊,停在沙灘上。
我向黃智華使了個眼色,又囑咐少爺小心,這才向那具圓木棺材小心翼翼地走了過去。
走到近前,在頭頂礦工燈的光柱下,我看得很清楚,圓木棺材的兩端都有着深深地痕迹,顯然是鐵鍊勒過的痕迹——如此一來,就可以證實,這具圓木棺材就是上面的那具棺材。
我從背包内抽出大麻繩,套在棺材上,然後将繩子的一端交給黃智華,一邊招呼過少爺,三人一起用力,好不容易将圓木棺材拖到岸上。
少爺一屁股就坐在地上,喘着粗氣道:“都說棺材沉,我現在才知道,這棺材可不是鋪的沉。
”
我也懶得理會那個口無遮攔的少爺,低頭看着圓木棺材,這不知道是什麼木質,老大的一截,要長成這麼一棵樹,可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沒有個幾百上千年的時間,不會有什麼樹木長得這麼粗大。
棺木的兩端應該都是鋸開的,隻是如今木質的紋理早就看不出來,黑黝黝的一片,少爺戴着塑膠防毒手套,在棺木的兩端上摸了摸,皺眉道:“老許,真是奇怪了,難道這棺木的兩端抹上了防腐劑?”
我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說:“你見過古代人用防腐劑的嗎?”
黃智華插口道:“我原本是絕對不相信古代人用防腐劑,但現在卻不得不相信了。
”
“為什麼?”我不解的問道。
“老許,你糊塗了?”黃智華指着圓木棺材說,“你自己看看,這個棺木表面的樹皮,木質的紋理都保持得完整無缺,又沒有油漆什麼的起保護作用,一塊木頭放上數千年,居然還那個保持如此地完好,不用防腐劑如何能夠做到?”
在頭頂礦工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