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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小夜的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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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後事!” 金田一耕助不動聲色地提出他的問題。

     “是啊!既然我們之間有分歧,他在這個島上能信任的就隻剩下這三個人而已。

    金田一先生,我要特别聲明:嘉右衛門臨終時的顧慮,和我沒有關系,那是因為與三松瘋了。

    提到與三松,我倒是認為自從他讨小夜為妾後,本家的運勢就開始走下坡路了。

    ” 儀兵衛認為在這個島上,金田一耕助是一個超然的人,比較不會受到傳言影響,才特别聲明自己的立場。

     金田一耕助點點頭,表示能理解,并順着儀兵衛的話題說: “我很想聽聽小夜的事。

    ” “小夜是個瘋子,你不知道吧?在中國地方(指岡山、廣島、山口、島根、鳥取五縣)有一種草人,在四國叫大神,在九州叫蛇神,名稱不同,但說的都是同一件東西。

    ” 儀兵衛重新拍了拍坐墊,換了一個準備長談的姿勢,接着說: “傳說,陰陽師安倍晴明來到中國的時候,跟随他的人全都死了,因此,晴明就施法術讓路邊雜草全幻化成人,跟着他繼續完成使命;後來等他要回京都的時候,這些雜草認為托法師之福,成了人,便不希望再變回草,晴明也覺得他們在這段時間裡,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于是就同意讓他們保持人形。

    由于他們原本是草,沒有謀生的技能,因此,晴明就教他們祈禱術,要他們代代以此維生,大家就稱這種人為草人,以祈禱為業。

    ” 儀兵衛看着金田一耕助,發現他像小學生聽故事一樣,正津津有味地聽着,于是,又喝了口茶接着說: “因為他們本來就不是人,大家都嫌惡他們,他們也受法師禁咒,無法與人結合。

    聽說小夜也是這種人,是真是假我不清楚,反正,荒木村長不知從哪裡查到這種事情,就跑去跟嘉右衛門講,因此才造成嘉右衛門父子不和,而嘉右衛門也就更讨厭小夜了。

    ” “村長幹嘛這麼多事呢?” 金田一耕助好奇地問。

     儀兵衛臉上浮現出不太高興的神情說: “因愛生恨呀!别看荒木真喜平現在是村長,整天不苟言笑的,沒有當村長前,他可不是這樣的,不但眠花宿柳,而且還跟與三松争小夜呢!” 儀兵衛提到荒木村長時,一臉不屑的神情。

     金田一耕助覺得破案之門就要打開了,不覺雙眼發亮。

     “他……” 金田一耕助話還沒說完,就被儀兵衛打斷了: “人不可貌相。

    說小夜壞話,恨她的不隻是村長,就連醫生的病人,也被小夜搶走了,這些人背地裡講小夜的壞話,想把小夜打垮。

    我雖然沒有和小夜交談過,但是也挺讨厭她的。

    直到現在,我始終覺得與三松讨了這個女人,是他一輩子的不幸!” 金田一耕助沉默了半晌,像是突然想到什麼似地說: “聽說小夜在島上演過入鐘,那時候用的吊鐘,現在還在嗎?” “吊鐘?” 儀兵衛用略帶疑惑的神情說: “是演戲時的道具吊鐘嗎?” “對,就是道具吊鐘,現在還在嗎?” “那吊鐘應該還在本家的庫房裡吧!” 儀兵衛想了想,接着說: “那個吊鐘是用竹子跟紙做成的,很輕,鐘上有一個機關,可以‘啪’的一聲從中間打開……” 吊鐘可以從中間打開? 儀兵衛不經意地說了一句驚天動地的話,害得金田一耕助高興得直搔頭發。

     “謝謝你,你說的這些,對破案真是太有用了!” 金田一耕助虔誠地向儀兵衛行禮緻謝。

     “哪裡,你的工作也不輕松呢!要花很多腦力吧?” “還好?” 金田一耕助溫和地笑着說: “警察來了之後,大家才知道我的身份。

    ” “警察來了之後?” 儀兵衛有些不相信地皺着眉頭說: “是嗎?我早就知道你的身份啦!” “什、什、什麼?” 金田一耕助感到十分驚訝,連說話都變得結結巴巴的。

     “你、你早就知道我的身份?誰、誰告訴你的……” “村長啊!村長并沒有直接告訴我,我隻是從他的助手那裡聽到的。

    因為金田一這個姓很少見,村長馬上就想到‘本陣殺人事件’,幹是,他叫助手找出區公所裡面的舊報紙,一看,果然你就是那個名偵探。

    不過他的助手沒有說出去,是因為助手和我私交不錯,才偷偷告訴我的。

    奇怪,到現在你都不知道嗎?” 儀兵衛把這件秘密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金田一耕助則聽得張口結舌。

     既然村長知道他的身份,那麼了然和尚、醫生也都應該知道;或者,至少了然和尚一定知道。

     我的天哪!在名偵探的鼻子底下作案?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金田一耕助真感到猶如晴天霹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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