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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红荻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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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們到祈禱所去看看吧!那裡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

    ” 了澤帶頭向外走,其他三個年輕人則跟在後面,而醫生仍呆在原地,阿勝也癱坐在醫生面前,哇哇地哭個沒完。

     前面提到過,祈禱所蓋在院子裡面那塊略高的坡地上,是一座非佛非道的建築,圍繞着祈禱所的三面走廊内側,有一扇門半開着,走廊正面有條很寬的樓梯。

     了澤在樓梯下面喊: “月代,月代。

    ” 隻聽到亂糟糟的鈴聲不斷,卻沒有人回答。

     “月代,請你出來一下,大家都很擔心你,請出來吧!” 了澤惶恐地喊着。

     等了片刻,鈴聲不斷響着,還是沒有聽到月代的聲音,大家的心中充滿了不安。

     “算了,不要顧慮那麼多了,先沖進去吧!如果挨罵,了不起道歉就是了。

    ” 一個年輕人說完之後,立刻沖上樓梯,嘩啦一聲,打開杉木門。

     祈禱所裡大約十坪大小,正面深處有個很大的祭壇,壇上供奉着大小不一、各種奇形怪狀的佛像,在這些佛像之間還擺放着香爐、祭台、花瓶、燭台等各種古舊物品,看上去帶着一種奇異的妖氣。

     此外,祭壇上還點着一盞微亮的油燈,突然吹來一陣風,把油燈的火焰吹得搖搖晃晃。

     “月代,你在哪裡?” 香的煙霧彌漫整個房間,讓人視線模糊,了澤隻好大聲問着。

     “喂,誰有火柴?” “我有。

    ” “快,把祭壇上的蠟燭拿來。

    ” 年輕人在香煙缭繞中往祭壇的方向摸索前進。

    過了一會兒,他突然失聲大叫。

     “怎麼回事?” “月代在這裡!” “月代?先把蠟燭點上!” 年輕人抖着手擦火柴,劃了好幾根都沒點着,他吓壞了。

     “唉,真沒用,把油燈拿來。

    ” 了澤十分鎮定地指揮着。

     蠟燭點燃後,室内頓時明亮了起來。

     “南無……” 了澤雙手合十,上下兩排牙齒打架似的,嘎嘎作響;那群年輕人也好不到哪裡去,一個個僵立着,說不出話來。

    那個拿蠟燭的年輕人,甚至吓得連蠟燭都快拿不住了。

     隻見月代仰躺着倒在他們的腳旁,她像舞伎似的,穿着紅褲裙,頭上戴着金色的高帽子,一絡頭發垂在臉上,臉上化着一層淡妝……然而,這種凄豔的美卻讓脖子上那條緊勒着的日本手巾破壞了。

     “從那祭壇上……” 其中一個年輕人吞吞吐吐的,一副又想說,又害怕的樣子。

     祭壇上有個半坪大小的齊座,看來月代一定是坐在那個齊座上祈禱的時候,被人從後面襲擊,跌了下來。

    盡管她看起來像是用自己的雙手勒住脖子似的,但從她緊握手巾的右手,可以知道她曾經強烈地反抗過。

     “了澤,了澤!” 一個年輕人突然握緊了澤的手,不住搖晃着。

     “島上的人都說,這次一定會輪到月代,果然……你看,撒在月代身體上的是什麼奇怪的東西啊?” 那個年輕人指着月代身上紅得像血一樣的東西,驚恐地問。

     另外一個年輕人彎下身,從月代身上拿起那些東西。

     “荻花!” “我知道那是荻花,奇怪的是,兇手為什麼要在月代屍體上撒荻花呢?了澤,這個祈禱所的花瓶裡根本沒有插荻花,這荻花是兇手帶來的,兇手撒荻花是什麼意思?” 那個年輕人一邊看着月代的屍體,一邊搔着自己的腦袋,一副大惑不解的神情,盯着了澤問。

     突然―― 清脆的鈴聲又響了,大家像被電擊似的,一個個抖得更厲害了。

     在場的人不約而同睜大眼睛往鈴聲傳來的方向看去―― 祭壇對面的右邊,垂着五六條顔色鮮豔的布慢,直垂拖到地闆上,其中一條布幔則攔腰綁着月代的黃金鈴,尾端綁在阿勝的貓咪身上…… 駒若勇,花會散, 貓若舞,鈴會響。

     了澤記不起來這首古詩是誰寫的,不過此情此景,倒真符合詩意哩! 原來,那不斷搖動的鈴聲是貓弄響的。

     不久,搜山的隊伍也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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