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你不付錢給他的話,他也會宰了你。
”
“噢,我的上帝,”科隆西斯呻吟道,“我是死定了。
”
“對這種事我也害伯。
你認為确實沒有别的辦法可以弄到錢了嗎……”
“哪怕再過幾百輩子,我也搞不到這筆錢。
我所有的東酉全部抵押出去了,我到哪裡去弄錢?……”
就在這時,托尼?雷佐裡突然來了靈感。
“等一下,維克多?你不是說過,博物館裡的那些古代文物值好多錢嗎?”
“是的,不過這和這件事又有什麼關系呢?……”
“讓我把話挑明了吧。
你說過,那些複制品簡直同原物一模一樣。
”
“當然,但它們不會完全一樣。
任何專家都能區别出……”
“停!停一下,要是那些原始文物中有一件遺失了,把一件複制品放回原處,那又會怎麼樣呢?我的意思是,當我上次到博物館去時,隻見那裡有大批旅遊者熙熙攘攘,難道他們能區别得出有什麼不同嗎?”
“區别不出,不過,……我……我明白你的意思。
不行,我永遠不能做那種事。
”
雷佐裡帶着撫慰的口氣說,“我明白,維克多,我隻不過想你也許能從博物館裡面抽出一小件展品而已,因為他們已經有那麼多的展品了。
”
維克多?科隆西斯搖搖頭說:“我在這個博物館裡已經當了二十年的管理員,我可從來沒有想過這樣的事。
”
“我很抱歉。
我本來不該提出這樣的建議。
我之所以這樣想,唯一的原因是因為它可能救你一命。
”于是,雷佐裡站起身來,伸展了一下四肢。
“好吧,時間已不早。
我想,你的妻子會感到奇怪,不知道你到哪裡去了。
”
維克多?科隆西斯目不轉睛地看着他。
“它能救我的命?為什麼?”
“很簡單,如果你在那些古董中拿出一件來……”
“古董?”
“……是古董……并且把它交給我,我可以把它弄出這個國家,替你賣掉它,然後把你欠撥裡西的錢付掉。
我想,我可以說服撥裡西,把這件事拖延到那個時候。
那樣你就可以擺脫險境了。
我無需告訴你,我做這件事可要為你承擔很大的風險。
因為,要是我被逮住了,我的麻煩就大了。
但是,我願意去辦這件事,因為我覺得欠了你一份情。
你陷入目前這樣糟糕的境地都該怪我不好。
”
“你是夠朋友的。
”維克多?科隆西斯說,“我不能怪你。
我本不應參加這場賭博的。
你一直在設法幫我的忙。
”
“我知道。
我原來希望事情的結果會與現在完全不同的。
好了,讓我們去睡一下吧。
我們明天再談。
晚安,維克多。
”
第二天一大清早就有電話打到博物館來了。
“是科隆西斯嗎?”
“什麼事?”
“我是沙爾?撥裡西。
”
“早上好,撥裡西先生。
”
“我是為了六萬五千元那件小事給你打電話的。
我什麼時候能拿到這筆鍋?”
維克多?科隆西斯開始渾身冒汗。
“我……我現在并沒有錢,撥裡西先生。
”
這時,在電話的另一端出現可怕的沉默。
“你在和我搞什麼鬼花招?”
“請相信我,我并非耍什麼花招。
我……”
“那麼,你就把他媽的錢給我。
明白嗎?”
“是的,先生。
”
“你的博物館幾點鐘關門?”
“六……六點關門。
”
“我會到你這裡來,你把錢準備好,要不然,我會揍扁你的臉,接着我要給你動真格的,讓你身體吃點苦頭。
”
電話裡死一般的沉寂。
維克多?科隆西斯十分痛苦地坐在那裡。
他想躲藏起來,可是能躲到哪裡去呢?他被一種完全絕望的感覺所吞沒,陷入了一連串的“假使”的漩渦當中:
假使那天晚上我不曾到夜總會去過該多好!
假使我從未碰見過托尼?雷佐裡該多好!
假使我能遵守向妻子作過的許諾不再賭博了那該多好!
他搖了搖頭清醒了一下頭腦。
現在,有些事我也隻好幹了。
正在這時,托尼?雷佐裡走進他的辦公室。
“早上好,維克多。
”
六點三十分,工作人員都已回家了。
博物館已經關門約半小時。
維克多?科隆西斯與托尼?雷佐裡都在注視着博物館的大門。
利隆西斯越來越顯得不安。
“如果他不肯怎麼辦?如果他今天晚上就要我拿出錢來怎麼辦?”
“我會對付他的。
”托尼?雷佐裡說,“讓我去說就行了。
”
“他今晚要是不露面的話怎麼辦?要是他隻是……你明……派個什麼人來殺我的話怎麼辦?你認為他會那樣幹嗎?”
“隻要他有機會拿到錢,就不會那樣幹。
”雷佐裡自信地說。
到了七點鐘,沙爾?撥裡西終于出現了。
科隆西斯趕緊跑過去打開大門。
“晚上好。
”他說。
撥裡西朝雷佐裡看了一眼。
“你他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