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嗎?”
“對,還沒。
”
“也許我能給警方施加點兒壓力。
如今真是人人都自身難保。
順便說一下,星期四一起吃飯,怎麼樣?”
“好吧。
”
“那就定了。
”
拿破侖·喬塔斯一向善于從别人的言談口氣裡探究實情。
康斯坦丁·德米裡斯剛才的反應分明是真正地感到震驚。
他同斯塔弗洛斯的死沒有什麼關系。
喬塔斯确信這一點。
第二天早上,拿破侖·喬塔斯像往常一樣把車開進了辦公樓下的私人車庫裡。
當他從車庫出來朝電梯走去時,一個年輕人突然從陰影裡閃了出來。
“你有火柴嗎?”
喬塔斯頭腦裡立刻拉響了警報。
這人面孔完全陌生,他在這裡轉悠幹嗎?
“當然。
”喬塔斯應付了一句後就不加思索地用手中的手提箱朝對方的臉部猛擊過去。
那個陌生人被打得痛苦地尖叫起來。
“你這個狗娘養的!”他突然從衣服口袋裡掏出一支裝有消音器的手槍。
“嗨,出了什麼事兒啦?”一個身穿制服的大樓警衛朝跑了過來。
陌生人稍稍猶豫了一下後就朝門外一溜煙地地了。
警衛跑過來問道:“你沒事吧,喬塔斯先生?”
“嗯……沒什麼。
”拿破侖·喬塔斯覺得有點喘不過氣來。
“我沒事兒。
”
“他想幹嗎?”
拿破侖·喬塔斯若有所思地回答說:“我也不知道。
”
這決不會是一次偶然巧合的事件。
喬塔斯坐在寫字台邊思索着。
也許這家夥隻是想對我搶劫。
可他幹嗎要用裝着消音器的手槍來幹這種事兒呢?不,他想幹掉我。
這次康斯坦丁·德米裡斯很可能又會像上次聽到弗雷德裡克·斯塔弗洛斯被害時那樣,裝出一副深感意外和震驚的樣子。
我早該明白這一點,喬塔斯想。
德米裡斯從來就不願輕易讓自己冒險。
他幹事兒是不肯留有尾巴的。
好吧,這一次德來裡斯先生會真正感到意外的。
内部聯絡對講機隻傳來了他秘書的聲音,“喬塔斯先生,半小時後你得去法庭。
”
今天他本要去法庭就一樁系列謀殺案進行最後的總結性發言,可他此刻的心緒太亂了,以緻他己無法出庭。
“打個電話告訴法官,就說我今天身體不适,然後讓其他人代我去應付一下那個案子。
不要再來任何電話打擾我。
”
他從抽屜裡拿出一個錄音機,考慮了一陣後,開始對着錄音機講話錄音。
中午剛過,東破侖·喬塔斯就出現在檢查官彼得·德蒙尼德斯的辦公室裡,手裡拿着一隻馬尼拉信封。
接待秘書馬上就認出了他。
“下午好,喬塔斯先生。
我能為您做點什麼?”
“我要見一下德蒙尼德斯先生。
”
“他正在開會呢,你們預先有約嗎?”
“不。
你能通報一聲嗎?因為事情很急。
”
“好的,當然沒問題。
”
一刻鐘後,喬塔斯随着那個秘書來到了檢查官的辦公室。
“哦,”德蒙尼德所有點感到意外,“穆罕默德到底還是向大山走來了。
我能為你做點什麼嗎?看來你今天下午是想打算同我就這案子讨價還價啰?”
“不。
這是我的一件私事,彼得。
”
“坐吧,利昂。
”
兩人坐下來後,喬塔斯開口道:“我今天來是要你為我保存一個信封。
它現在是封住的,要是我一旦遇上了不測,你就把它打開。
”
彼得·德蒙尼的斯好奇地打量着對方,“你覺得自己要出什麼事嗎?”
“可能。
”
“我明白了。
是你的一個忘思負義的當事人嗎?”
“至于是誰并不太重要。
你是我唯一可以信得過的人。
你能找一個安全的地方把這個信封好好地保存起來嗎?”
“當然。
”接着他頓過身去對喬塔斯說:“你好像很擔憂。
”
“是的。
”
“你願意讓我們來為你提供保護嗎?我能派一名警察随時跟着你。
”
喬塔斯用手輕輕拍着那個信封。
“這就是我唯一需要的保護。
”
“好吧。
如果你能相信我的話。
”
“我相信你。
”喬塔斯站起身來向他伸出手,“謝謝了。
我真不知道怎麼來感謝你。
”
彼得·德蒙尼的斯笑着說:“天知道。
你欠我一次情。
”
一個小時後,一個身穿制服的特别信使走進希臘貿易公司。
他朝一個秘書走去。
“我這裡有一盒東西要交給德米裡斯先生。
”
“那我簽收一下吧。
”
“委托人要我親自交給他。
”
“很抱歉,我現在不能去打擾他。
是誰讓送來的?”
“拿破侖·喬塔斯。
”
“你非得當面交給他嗎?”
“是的,女士。
”
“那我去問一下德米裡斯先生是否有空見你。
”
她按下了内部對講系統的按鈕。
“請原諒,德米裡斯先生。
有一位信使在這裡說喬塔斯先生有一盒東西讓他給你送來。
”
對講機上響起了德米裡斯的聲音:“拿進來,艾琳。
”
“可他說喬塔斯先生關照過要親自交給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