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準備把上議院炸飛的那天上午,有一名共謀者告發了他們,于是他們全部被逮捕了。
盍伊?福克斯受到拷問,但他什麼也不說。
所有的罪犯全都被處死了。
現在,英國每年都在那陰謀被發現的這一天裡用篝火和鞭炮來慶祝這個日子,小男孩們還制作了一些盍伊的模拟像。
”
凱瑟琳搖搖頭說,“那可是一個十分不吉利的節日。
”
他朝她笑了笑,平靜地說,“我保證我們的日子決不會不吉利。
”
在他們打算離開的前一天晚上,凱瑟琳洗了頭發,兩次将頭發包紮好又再打開,而且激動得像要嘔吐。
在她的一生中,她隻與兩個男人有過肉欲關系,威廉?弗雷澤和她的丈夫。
人們還使用“肉欲”這類字眼嗎?凱瑟琳心裡揣摩着。
我的天,但願我還記得這是怎麼一回事。
有人說,它就像騎自行車一樣,一旦你幹過這事,就永遠忘不了。
也許他會在床上對我感到失望,也許我會在床上對我自己感到失望。
也許我應該立即停止這份擔心,馬上去睡覺。
“是德米裡斯先生嗎?”
“我是。
”
“凱瑟琳今天早上到聖莫裡茲去了。
”
電話裡沉寂了一會。
“聖莫裡茲?”
“是的,先生。
”
“她是一個人去的嗎?”
“不是,先生。
她與柯克?雷諾爾茲一起去的。
”
電話裡又是一陣更長的沉寂。
“謝謝你,伊芙琳。
”
柯克?雷諾爾茲!這簡直不可能。
她究竟看上他什麼啦?我等待得太久了。
我應該進行得更快一些。
對這件事我得采取一點措施了。
我不能讓她――這時,蜂音傳呼器上傳來他秘書的聲音。
“德米裡斯先生。
有一位安東尼?雷佐裡先生要見你。
他事前并沒有與你約定過,而且……”
“那你為什麼要來打擾我呢?”他問道。
然後将内線電話機“啪”地一聲擱斷了。
可是傳呼器又響了。
“很抱歉,我又要打擾你了。
雷佐裡先生說他帶來了蘭伯羅先生給你的口信。
他還說這是十分重要的口信。
”
口信?奇怪。
他的妻兄為什麼要給他帶口信呢?“請他進來。
”
“是,先生。
”
托尼?雷佐裡被請進康斯坦丁?德米裡斯的辦公室,他帶着欣賞的神情環視信四周,這個辦公室甚至比斯帕洛斯?蘭伯羅的辦公室還要奢華。
“你能見我真是太好了,德米裡斯先生。
”
“你隻有兩分鐘的時間。
”
“斯帕洛斯派我來。
他認為你與我應該好好地談一談。
”
“是這樣嗎?那末我們之間有什麼可談的呢?”
“我如果坐下來,你不會介意吧?”
“我并不認為你會在這裡呆很久。
”
托尼?雷佐裡徑自坐到德米裡斯對面的椅子上。
“我有一個工業計劃,德米裡斯先生。
我把東西遠到世界各地。
”
“我明白。
你是想租用我的一條船。
”
“确實是這樣。
”
“斯帕洛斯為什麼派你到我這裡來呢?你為什麼不租用他的船?現在他正好有兩條船閑着不用。
”
托尼?雷佐裡聳了聳肩膀。
“我想,他大概是不喜歡我托運的東西。
”
“我不明白,你要托運的究竟是什麼東西?”
“毒品。
”托尼?雷佐裡态度優雅地說道。
“海洛因。
”
康斯坦丁?德米裡斯簡直難以相信自己的耳朵,直盯着他看。
“你是說希望我來……?你給我滾出去,趁找還沒有打電話叫警察。
”
雷佐裡朝電話機那邊點點頭。
“你打電話吧!”
他看着德米裡斯伸手去拿話筒。
“我也要同他們談談。
我希望能告訴他們一些關于諾埃爾?帕琦與拉裡?道格拉斯的案子的事。
”
康期坦丁?德米裡斯呆住了。
“你在說什麼?”
“我在說,有兩個人因為謀殺一個女人而被判處死刑,可是那個被殺的女人實際上仍然活着。
”
康斯坦丁?德米裡斯的臉色“唰”地變白了。
“你是否認為警察也許會對這個故事更感興趣呢,德米裡斯先生?如果他們不感興趣,新聞界會感興趣的,對嗎?我現在就能沒想得出報紙的标題了,難道你不能嗎?我能稱你科斯特嗎?斯帕洛斯對我說過,你的所有朋友都稱呼你科斯特。
我想你和我将成為好朋友了;你知道為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