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實際上,我是相信的。
你一直有預感嗎? 凱:是的。
我――我有一種感覺,我要發生一些可怕的事。
艾:這是你原來那個夢中出現過的嗎? 凱:不。
我跟你講過,德米裡斯先生從雅典派來幾個人…… 艾:是的。
凱:他們要我照料他們。
因此,我花了很多時間來陪他們。
艾;你覺得他們在威脅你嗎? 凱:不,不能肯定。
很難說清。
他們啥也沒幹。
而我――我卻一直在等待着出事,出些可怕的事。
你聽得懂嗎? 艾:把那些人的情況講給我聽聽。
凱:有一個是法國人,伊維斯?雷那德。
他堅持要去參觀博物館。
可我們到那兒後,我看得出來,他毫無興趣。
他要我這個星期六帶他去斯通漢格。
另一個叫傑雷?哈利,是美國人。
他看上去快快活活的樣子。
但他身上,總是有種讓人不安的感覺。
還有一個叫迪諾?馬圖斯,他應是德米裡斯先生的公司裡的一位經理。
但他問了許多他應該知道的問題。
他邀請我去駕車兜風。
我想,應該帶威姆一起去……喔,那是另一碼事。
艾:嗯? 凱:這段時間,威姆一直是怪裡怪氣的。
艾:在哪方面? 凱:早上我上班時,他老是在辦公室等我。
他從來不這樣的。
而且他看見我時,卻又好像因為見到了我而不高興似的。
這一切讓人莫名其妙,是吧? 艾:一旦你以後有了答案,凱瑟琳,你就會知道每一件事都是有它的原因的。
你還做夢嗎? 凱:做了一個夢,關于康斯坦丁?德米裡斯的。
模模糊糊的。
艾:你想起什麼,就說什麼。
凱:我問他,為什麼特意對我這麼好,為什麼給我在此地安排工作,給我一個栖身之地,而且還問他為什麼給我這金别針。
艾:那麼,他怎麼說? 凱:記不得了。
我尖叫着醒了過來。
艾倫?漢密爾頓大夫仔細地研究着筆錄,他在尋找潛意識那難以辨認的痕迹,探尋使凱瑟琳忐忑不安的原因。
他完全有理由斷定,她的恐懼是和雅典來的那幫人有關的。
而且,她受盡創傷的昔日經曆,就發生在雅典。
關于威姆的情況,艾倫感到困惑不解。
是凱瑟琳想象出來的呢,還是威姆舉止反常?我應該在幾周後去看看威姆,艾倫想道,也許,要提前與他預約的日子。
艾倫坐在那裡,想着凱瑟琳。
盡管,他自己作出過決定,決不和他的病人在感情上有所牽連。
但是,凱瑟琳的情況與衆不同。
她漂亮,卻又脆弱,而且……我在幹什麼呀?不能在這方面放任自己,集中精力考慮别的事。
但他的思路卻老是回到凱瑟琳身上。
凱瑟琳的腦海裡,總排除不了艾倫?漢密爾頓的形象。
别傻了,凱瑟琳對自己說,他是個結過婚的人。
所有的病人對心理分析大夫都有這種感覺。
但是,不管凱瑟琳對自己如何解釋,毫無作用。
也許,我該去請另外一位心理分析大夫來治療我對這位心理分析大夫的情結了。
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