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香精調香師。
請我去給他們上技術課。
我在課堂上講課的時候,學員們在台下開玩笑說:“我們都是煙鬼,你要給我們上課也要學抽煙,跟我們才有共同語言。
”
我笑着說:“抽煙有害健康,而且對環境不利,也容易發生火災,在實驗室裡更不允許抽煙,所以我一輩子不抽煙,想勸你們不抽煙看來也是不可能的,但我有一個忠告:在你抽煙的時候,要開心,愉快,千萬不要往不好的地方想——你如果一直想着抽煙會得癌,那就有可能真的得癌症。
”
各省煙草公司也都請我到他們公司裡去給技術骨幹們上課,幾年下來,全國煙草行業的技術人員都成了我的粉絲了。
其它行業現在也都面臨着産品“改朝換代”、“技術革新”、“提高品位”的問題,也紛紛請我去開設講座,給他們講解如何利用香味讓自己生産的産品“上一個台階”或者開發全新的高檔産品。
各地電視台也請我在一些電視欄目裡演講“香味世界”、“芳香療法和芳香養生”等等老百姓喜聞樂見的話題。
“芳香療法”許多人以為是從國外“引進來”的,也就是所謂的“舶來品”,國内尤其是台灣來的“芳療大師”煞有介事地大談法國的精油如何如何了得,連“芳香療法”這個詞都是法國人金·華而奈特“發明”的。
我不以為然,便利用各種場合,包括各地的講座、報刊雜志連載文章等等,講述我國從古至今不間斷的芳香療法和芳香養生做法,即使是現代,對芳香療法貢獻最大的也是華人胡文虎、胡文豹兄弟倆發明并大量制造的萬金油。
金·華而奈特隻是把“芳香”和“治療”合成了一個詞組“芳香療法”而已。
十幾年來我在省、部級以上刊物發表了三百多篇論文,涉及到分析化學、精細化工、香料香精、植物提取物、輕工業、數學、農業、林業、生物學、微生物學等多門學科,又撰寫了數百萬字的科普文章在各種報刊雜志上發表,有的是以連載的方式出現,知名度“與日俱增”,在幾個行業裡小有名氣了。
因為我是研究氣味的,“靠鼻子吃飯”,國内外香料的曆史故事知道的多一些,所以有人開始半開玩笑地稱我為“鼻祖”。
國家計委一位副主任到省林業廳調研,聽幾位副廳長都在談芳樟和香料的事,詢問起來,就談到了我,這位副主任詳細地聽了他們的介紹後說:“我認識不少中科院和工程院院士,包括我們推薦上去的幾個院士看來都比不上他的理論水平和實際貢獻,能不能推薦他當院士呢?”有人在旁邊說:“他連正高(教授級高級工程師)都還不是呢。
”
副主任對旁邊一位姓張的副廳長說:“你幫他辦一辦吧,現在兩院院士還沒有一個是民營企業上來的。
”于是張副廳長就拟了一張名單,把省内幾位高級工程師和我放在一起“申請辦理”教授級高級工程師。
幾個月後,其他的高工都順利地成為“正高”,隻有我沒有。
張副廳長急了,就帶着我去省經委找“職稱辦”詢問,一位姓刁的女的主任接待了我們,解釋說我的“高工”職稱是省鄉鎮企業局辦的,他們不承認,因為“鄉鎮企業和民營企業都是農民,農民不要說高工,就是助理工程師也都是假的。
”
張副廳長耐心地向她解釋,說我是特例,我發表了那麼多的高質量的論文,寫了那麼多的教科書、工具書、科普書,帶的學生、助手一個個都已經是教授、副教授,我們所熟悉的大學教授都很少有人可比,應該“破格”提升職稱。
刁主任翻看我的學曆材料,對我說:“你連高中、大學都沒有學過,說明民營企業的人才真的有問題。
”又突然補加一句:“民營企業的所謂工程師,有的連中學生應該會的英語知識都不具備,在我們這裡都要補考英語。
”
張副廳長拿出化工出版社和紡織出版社出版我編寫的《香料香精辭典》和《英漢漢英香料香精分類詞典》說:“這還要懷疑他的英語水平嗎?”
刁主任說:“編編寫寫誰不會?叫幾個學生弄一弄就出來了。
”
我說:“那你也編一本吧,留名青史”。
刁主任不高興了:“我告訴你,凡是民營企業的人員,都得從助理工程師考起,五年後考工程師,再過五年考高工,再過五年才能考正高。
”
我看到刁的辦公桌上有她本人的名字“刁蘭”,就說:“你的名字最好加個火——刁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