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不覺之間,業已距離黃河岸邊不遠,看見了“龍門峽口”狂卷如山的翻騰巨浪!
這時,從一方巨石之後,袅袅婷婷地,轉出了一個黃衣女子!
項小芸目光微注,看出這黃衣女子,約莫隻有十八九歲,柳眉杏眼,瓊鼻櫻唇,生得頗為俏麗!
那黃衣女子起初是滿臉怒容,神情極傲,似想對來人發話叱責,但等看清項小芸女扮男裝那種分外清秀的絕代風神以後,卻又換了一種關切之狀,向項小芸低聲說道:“尊駕是哪路人物?怎樣稱謂?倘若不想身遭慘禍,便請趕緊離去,千萬莫在這‘龍門峽’一帶,踟躇徘徊!”
項小芸對于這位黃衣女子,一時倒猜不出是何身份,遂揚眉笑道:“多謝姑娘關切,在下姓虞,名小剛,但不知這‘龍門峽’一帶,為何不能勾留?莫非‘黃河’之中,出了甚麼厲害水怪麼?”
黃衣女子柳眉微蹙,急急說道:“虞相公不必多問,你趕快……”
語方未了,倏然住口,有一白一青兩條人影,從“龍門峽”方面宛如電掣雲飛,疾馳而至!
青衣人也是一位美女,但年齡方面,卻比黃衣女子略長,約莫有二十三四光景!
白衣人則是一位三十出頭的英俊書生,但眉宇之間,卻顯露出一種異常殘酷的兇暴神色!
項小芸恍然頓悟,知道這白衣書生,必定就是名列“武林十七奇中的玉面郎君”艾鳳翔,青衣黃衣二女,大概便是他所攜姬妾!
但根據“隴中神劍”邱萍所言,艾鳳翔是攜四姬同來,其餘兩個姬人,為何不見?
項小芸剛剛想到此處,那白衣書生已先向她惡狠狠地盯了兩眼,回頭對那黃衣女子問道:“竹君,你方才可是稱呼此人為‘虞相公’麼?”
青衣女子聞言,方對那名叫“竹君”的黃衣女子,暗施眼色,黃衣女子業已點頭答道:“正是……”
“正是”二字剛出,白衣書生面容忽冷,便自衣袖微翻,一掌疾拍!
這種動作,出于項小芸的意料,故而等她見狀想攔之際,業已不及!
黃衣女子更是無法閃開,硬被白衣書生這一掌拍中前胸!
她“吭”了一聲,連退三步,立時嬌軀搖晃地,站立不穩,并從嘴角、鼻孔、雙眼、兩耳等七竅之中,慢慢沁出鮮血,形狀極為可怖!
項小芸知她髒腑已碎,無法搶救,不禁柳眉倒剔地,向那白衣書生叱道:“你怎麼不問青紅皂白,随便殺人。
”
話方至此,那白衣書生便冷笑一聲,接口說道:“我管教我的侍妾,與你甚麼相幹?”
項小芸道:“常言道:‘鋼刀雖快,不斬無罪之人’,那位姑娘,有何過失,竟被你置于死地。
”
語音方了,“噗通”一聲,那位名叫“竹君”的黃衣女子,便告氣絕仆倒。
白衣書生從目中射出兩股冷銳光輝,凝注在項小芸的臉上,厲聲說道:“你還要問,她犯罪就是為你而起,我從來不許姬妾們,與任何年輕男子私自交談,何況她竟敢黍顔無恥地,叫你什麼‘虞相公’呢?”
項小芸氣得剔眉叫道:“你這人簡直是個專制魔王,那位姑娘表示禮貌地,叫我一聲‘虞相公’,難道就是‘舔顔無恥’麼?”
白衣書生在臉上又現出了一片森森殺氣說道:“你這厮還不快滾?再若羅嗦,便也将死在我的手下。
”
項小芸皺眉自語說道:“奇怪,奇怪。
”
白衣書生厲聲問道:“你奇怪什麼?”
項小芸看他一眼,冷冷答道:“照你這等心性兇惡,手段狠辣之人,既已殺了那位姑娘,卻為何又對我不起毒意?”
白衣書生冷笑道:“我因你是‘隴中神劍’邱萍之徒,看在那老兒昔日曾幫過我一件大忙的情份上,才饒你一條狗命。
”
項小芸聞言,不禁發出了一陣“嘿嘿”冷笑。
白衣書生被她笑得莫名其妙起來,瞠目問道:“你是否精神不太正常,為何如此發笑?”
項小芸失笑說道:“你自己的精神,才不正常呢?我笑的是你有眼無珠,竟把我看做‘西劍’邱萍的門下弟子。
”
白衣書生指着項小芸腰間所配帶的小小紅色劍鞘,詫然問道:“你身配邱萍的獨門毒劍,難道還不是他的徒弟麼?”
項小芸“哼”了一聲答道:“我不願意有他那樣的師傅,他也不配有我這樣的徒弟。
”
白衣書生目光一閃,向項小芸重行打量幾眼,劍眉雙挑,發話問道:“你的口氣不小,且報個名兒宗派,給我聽聽。
”
項小芸笑道:“我叫虞小剛,雖然喜